???????她还记得那天气温很高,有三十六?七度,让人热的很难受,她用跟丁浩博好聚好散为借口。把他约到了海边。
一开始她还抱有幻想,对丁浩博好言相求。希望能跟他重归于好,可是丁浩博却坚决要跟她分手,她也是气的头脑发昏了,就把钟凯叫了出来,说我不相信你喜欢男生,你分明就是故意找借口,如果你真喜欢男生,那你们就亲热给我看。
杨丝蕊目瞪口呆:学长她竟然……
“我很卑鄙无耻是不是?”曲歌早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我当初真的没想要害丁浩博,我就是气不过他那样对我,想让他尝尝被羞辱的滋味。但是我?我万万没有想到,钟凯他?他……”
她仿佛想起了最可怕的事,脸上变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变的惨青。就算杨丝蕊胆子再大,也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丁浩淼一个大男生,都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他?他怎么样?”难道钟凯杀了哥哥?
“他原来……才是真的喜欢男生!”曲歌露出厌恶的表情,想要吐的样子。
杨丝蕊默默地流下一滴冷汗。这简直比还要不靠谱好吗?“你确定钟凯他喜欢男生?”表面真是看不出来,在学校也从来没听人说过,他隐藏的够深的。
“是他亲口说的,”曲歌咆哮着,“当时我们三个都在车上,是钟凯开来的车,我坐在后面。钟凯和丁浩博坐在前面,丁浩博听我说让他跟钟凯亲热的话,当时就露出难堪愤怒的表情,我就知道是假的,可没等我高兴,钟凯就?就忽然抱住了丁浩博!”尽医讽血。
钟凯接下来说的话,比他的动作更让人无法接受,他居然说早就喜欢丁浩博很久了,要跟他在一起,乱七八糟的话说了很多,不但丁浩博傻了,曲歌也觉得天雷滚滚。压根没想过会是这样!
“该死的钟凯,他竟然这样污辱我哥!”丁浩淼恨的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杀了他!”
“都是我的错!”曲歌简直没脸面对他,“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这样我……”
“那后来呢,”杨丝蕊定定神,“丁浩博不肯,钟凯就杀了他?”
“不是,”曲歌一边哭一边摇头,“钟凯虽然脾气性格让人受不了,不过他当时真没那么大胆量敢杀人,我看他们两个扭成一团,就下了车,过去打开车门,要把钟凯拽下来,丁浩博就趁着这个机会,把钟凯也推下来,然后锁了车子的中控锁。”
杨丝蕊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是说……”
“我真的没有要害死他!”曲歌疯狂摇头,“我知道丁浩博也是生气了?害怕了,不管我怎么拍车窗,他就是不肯下来,我看到他难受地捂着心口,我猜想他可能不舒服,就拼命劝他,我知道我做错了,以后保证不会逼他了,可是他就是不肯打开车门。”
丁浩博不肯出来,她和钟凯也没办法,钟凯还气自己没赚着便宜呢,就拽着曲歌走了,反正等他们走了,丁浩博就会自己离开,管他呢。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下午钟凯回去开车,才震惊地发现,丁浩博根本没走,早已晕倒在车里,要知道从他们离开到他再回去,那段时间正是最热的时候,车里没有开空调,温度能有四五十度,丁浩博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完全没有了呼吸。
丁浩淼眼前一黑,“你是说我哥他是……活活闷死在车里了?”擦,这简直比古代的活埋还要残忍好不好?早知道这样,他一定揍烂钟凯!
“我真的没想这样……”曲歌已经哭的快没气了,“当时丁浩博把车锁了,我们都没办法,我让钟凯打电话,让人来把车弄开,可是他却说丁浩博自己会走的,不用管他。谁想……”
当时钟凯也吓傻了,赶紧打电话告诉了他爸,也告诉了曲歌,曲歌一听这话,差点没吓死,跟自己爸爸一起来到海边。
曲卫东当兵的时候学过急救,所以一看丁浩博这样,就知道他早就死了两个多小时了,当下把两个孩子狠狠教训了一顿,虽然知道自己孩子做的不对,可人心都是自私的,他跟钟伟庆商议过后,再找上晏立群,一起商议出瞒天过海的计划,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杨丝蕊恍然,“难怪当时丁浩博的衣服是皱的,脚上的鞋子也没了一只,看来是从钟凯车里往学校天台上移的时候就掉了,他身上的伤痕,是跟钟凯撕扯的时候留下的吧?”
“应该是吧,”曲歌哆嗦着,“虽然这件事后来压下去了,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一开始的报复心理,丁浩博就不会死,我很内疚,每天都做恶梦,后来就失眠,我……”
“学长,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杨丝蕊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她虽然也懂一些法律常识,但并不精通,像曲歌这样,应该不是什么大罪吧?
可是事后她并没有勇于承认错误,承担责任,而是保持沉默,掩盖事实,这恐怕就要负刑事责任了。
“你们害死了我哥,你们——”丁浩淼哭红了眼睛,“你们都该死!”
曲歌不停地哭着,根本没想过为自己辩解,不过说真的,说出这些以后,她心里果然轻松了很多。
哗啦一阵响,地下室的门打开,钟伟庆带着钟凯,和几个手下走了进来,父子俩都是一脸狰狞,“怎么样,都诉完衷肠了吧?”
杨丝蕊冷冷看着他们,“钟凯,钟伟庆,你们当初已经做了错事,原本是无心之失,可是现在你们却——”
“闭嘴吧你!”钟凯上去就踢了她的腿一脚,“用不着你来说教!我跟我爸马上就要到国外定居了,至于这里的一切,我们会布置的很完美,到时候警察会来处理,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着话他从手下手里拿过一把刀,小心地不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指纹,硬塞进丁浩淼手里,“来吧,仇人就在你眼前,杀了曲歌,替你哥哥报仇。”
“滚你妈的蛋!”丁浩淼喷他一脸唾沫星子,“害死我哥的人是你,我要杀了你!”
“不知死活的东西,”钟凯正反两下,给了他两耳光,刀也掉到了地上,“你不杀也得杀,由不得你!”说完狠狠拉起他,就要把他往曲歌身上推。
杨丝蕊忽然一笑,“时候差不多了。”
钟伟庆瞪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是吗,舒阳少爷?”杨丝蕊看向地下室的门口,那骄傲冰冷的人倚着门框站着,虽然是在狭小昏暗的地下室,却仍旧不掩他的光芒。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猛地回过头来,钟伟庆父子的脸,顿时成了死灰色。
好个杨丝蕊,原来,这才是她最后的底牌!
——
“哇,丝蕊,这次小考,你居然是班级第二名耶,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孟娜瞪着杨丝蕊的成绩单,各种羡慕妒忌恨。
其他同学也都内牛满面,为毛没见杨丝蕊有多用功,成绩却稳步上升,而他们每天拼死拼活,却难以超越前面的人?
杨丝蕊矜持地笑笑,“意外,意外。”谁让自己越来越能利用异能了呢,而且她发现,对于老师讲课的内容,她很轻松就能听懂,完全没有障碍呀,要不是怕一下子门门功课都满分太惊悚,她故意答错一些题,全年级第一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天哪,我也想要这样的意外啊!”孟娜仰天高呼,一脸悲壮。
“我也想!”童跃小媳妇式地咬着袖口,一脸哀怨。
其他同学都过来凑热闹,“我也想”的话此起彼伏,班上闹的那叫一个开心。
杨丝蕊哭笑不得,趁大家不注意,赶紧溜出教室,喘口气再说。
这会儿正是午休的时候,操场上没什么人,下了几场雪之后,天冷的出奇,更没有人愿意出来挨冻了,他们更愿意抓紧一切时间复习功课,好应对一个多月以后的期末考试。
“在想什么?”
杨丝蕊回头,淡淡地笑了,“舒阳少爷,怎么有兴致出来玩?”
舒阳穿着一件灰色风衣,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脖子上搭着条英伦风的围巾,多了几分儒雅,少了些冰冷。“看到你在,就过来了。”
“找我?”杨丝蕊愣了愣,“有事吗?”
“丁浩博的案子,昨天一审。”
“哦。”杨丝蕊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她当初就是一门心思想查清楚真相,后来真相大白了,她心里却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舒阳挑了挑眉,“后悔查清楚这件事?”
“多少有点吧,”杨丝蕊笑了笑,目光移向苍茫的远处,“有句话说真相总是很残忍,现在我才体会到这句话。像学校原本很平静,却因为丁浩博的事闹的人心不稳,我其实没想那么多。”
丁浩淼带着所有证据到法院起诉,法院立刻受理,曲卫东?钟伟庆等人都成了被告,晏立群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