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别墅群里,柔和明亮的浴室内,女人曼妙的躯体被热水淋的一片氤氲,光滑紧致的肌肤上被热水浸染的有些红润,水珠顺着完美的曲线流淌,头顶散下的水雾被蓦地关掉,女人扭着步伐走到对面的镜子面前,似乎欣赏一般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将浴巾围在自己的身前,性感妩媚的长发被放下,湿嗒嗒的搭在双肩上。
青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丝毫没有妆容的面容上,显得很清纯,只是眉眼间流露着女人的妩媚妖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猛地蹙起眉头。
她的双手已经基本上都好了,还记得那天午后她在厨房做饭,想给江沅鸣一个惊喜,她长长的发被松散的拢在脑后,围着厨房里挂着的一条整洁的围裙。
江沅鸣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怔愣着直接的冲到了厨房里,从背后将她紧紧的抱住,那感觉就像是护着什么珍宝一般。
当时她的心里多么的欢喜啊。
随后听到耳边江沅鸣带着颤音的声音:“依依,你是记得要来给我做饭了吗,你是怕饿着我吗?依依……”
青凤感受着背后紧贴的面颊,也感受的到他话语中的真心和激动,可是原本她满心的欢喜瞬间全部破碎成了泡沫。
她张了张口,保持着笑容开口:“依依是谁……是苏依依吗?”
之后她只觉得身后的人猛地一顿,就像是她是多么碰不得的瘟疫一般,迅速的从她的身边撤离,她转回身看到的是他精致的面容上皱紧眉头的不悦表情。
还不等她说话,江沅鸣满是怒气的声音就突然响起:“谁让你进厨房的,谁让你做饭的?谁让你……围她的围裙的!”
那是她麻木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心痛吧,之前她一直孤身一人,再痛苦煎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也无所谓了,能活到现在,凡事就只追求自己快活,现在她有能力了,就要尽全力让自己活得快乐,就算这些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可是往往坚强的人最害怕,也最不堪一击的是什么呢?
突然的温柔,突然的问候,突然的温暖。
她能忍受的了冰冷,却对和江沅鸣的相遇所产生的温情,而突然的束手无策。
青凤清楚的意识到了,就算她之前说喜欢江沅鸣是带着些玩笑的话,可在他将她从沈越手中救出来以后,她是真的动了情,真的想要就这样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作为他江沅鸣的女人。
毕竟一个人只有冰冷,只有两个人才能互相取暖。
她们都是同样的人,所以她一直都很有信心,直到那个午后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就连她想给他做顿饭都这样的不被所容,连厨房都进不得的女人,更何况要做这栋别墅的女主人,简直是痴人说梦吧。
自那以后她就在江沅鸣不在的时间,疯狂的查看苏依依的资料、照片……
没想到的是,她不化妆的样子,倒是和苏依依有那么几分相像,只是她向来妩媚妖娆,穿着也都是尽显女人风情,苏依依不一样,就清淡的像是清晨绽放的栀子花,清新的带着花香的晨露……
这种清纯到骨子里的女人,她最看不上了。
青凤的头发已经被擦的八分干了,她一把拽掉自己胸前的浴巾,之后将柜子上的一套衣服拎起,那是一套太简单的衣服,浅色系的卫衣和牛仔短裤。
这也是苏依依平常的时候,最为简单的穿着。
衣服全部穿好后,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清纯的浅笑,果然这样看上去,她更像苏依依了呢。
只是眼眸处流转的风情妩媚,是遮掩不了的。
拉开浴室的门,青凤光着脚,向江沅鸣的房间走了过去,晚饭时她故意灌了他些酒,既然暂时得不到他的心,那就从得到他的人开始吧。
江沅鸣的房间开着灯,她走进的瞬间,顺手将灯关掉,只剩下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江沅鸣正倚靠在床头手里翻看着一本杂志,突然被灭掉的灯光,让他不悦的向门口望去,却是在下一秒渐渐的睁大了眼眸,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有些醉熏的眼睛,再次看着门口缓缓走过来的剪影,声音淡淡的带着丝激动的情绪:“依依,是你吗?”
青凤走过来,轻柔的开口:“是我。”
说着的同时已经到达床边,她抬起双手捧着江沅鸣的脸,微笑着看着他,开口:“我来陪你,你开心吗?”紧接着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边,故意蜻蜓点水的撩拨着江沅鸣满是醉意的神经。
江沅鸣此时所有的神经都被眼前这个熟悉的影子给牵绊,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此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所有的理智也被刚刚那一个吻给撕扯干净,醉意涌上来,他满脑子闪的念头都在告诉他一个事情。
他想彻底拥有她。
江沅鸣手下用力,揽过女人的腰肢瞬间就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双手准确的按住她的手腕,禁锢着她的同时,深情的吻允着身下的女人。
江沅鸣嘶哑的声音里满含着情深和无奈,探寻的意味让青凤有些心疼,他似乎怕自己做的事情会伤害到她,小心的问着:“依依,你喜欢我吗?”
青凤喘息着,任由江沅鸣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她抱着他正吻着她脖颈的头,轻声开口:“我喜欢,我最喜欢你了,沅鸣……”
之后身上的江沅鸣猛地一顿,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青凤的眼睛,她故意闪躲着目光开口:“怎么了吗?”
江沅鸣突然的苦涩笑了笑,大手从她的胸上移开,直接的攥住了她的脖颈:“就算是再像,你也不是她。”
青凤突然的猛地一颤,她的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被江沅鸣掐的,还是因为被拆穿的那一瞬间的恐惧。
她问着:“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