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慈恩寺遇到熟人,同样的袁鑫和展毅也同样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阎墨,说起来三人都是世家子弟,还是有共同的语言的,尤其是三人之间还有大皇子司空璋这个隐形的锁链串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对于魏国人来说,有事没事,都是要在一起吃顿饭的,更何况现在恰好遇上了啦。慈恩寺的素斋非常有名,阎墨原本就是打算在这边吃过素斋之后再走的,如今也就是多了几个人而已,派人去跟司空玲说了原委,阎墨便和两人一起,要了一桌素席,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三人说了几句玩笑后,展毅却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他也是从别人的谈话中得知的,便问道:“你们听说了吗,昭宜候柳家好像出了什么事。”
昭宜候柳家跟阎家一样也是开国的世袭罔替的功勋贵族之一,所以展毅听到后,有些担心只是过多的话他在旁听也不好细问,现在看到阎墨了,袁鑫也在,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消息。
袁鑫摇摇头,一脸茫然道:“没听家里人提起过。”他家里虽然有爵位,但是确实降爵世袭的那种,那爵位如今才传了两代人了,功勋贵族圈根本就没有打入深处,别人也就是看着当家人是太子太傅对着袁家尊敬几分而已。
阎墨却是叹口气,道:“我倒是听说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被皇上训斥几句。”
说起来昭宜候那破事还是阎墨捅到宣德帝的面前的,嗯,这么说也不对,因为捅出这事的是暗卫。
“那就好。”展毅听得也松了口气,他家也是开国的世袭罔替的功勋贵族之一,要是开国的世袭罔替的功勋贵族家出事了,这并不是一个好信号。虽然已经平平静静的传到第n代人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怎么想的。
不要以为是开国的世袭罔替的功勋贵族之一就可以胡作非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某种情况下还是有道理的。如今的开国的世袭罔替的功勋贵族已经落寞了好几家了,很多国公、侯爷都是后来册封的,人脉底蕴可比不了阎家、展家。
阎墨却是有点疑惑对展毅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莫非展家也在里面参合了一脚吗?不会呀,暗卫那里可没有调查出来那事和其他家有关。
“我是听家里的人说起来的,我们同是开国的世袭罔替的功勋贵族之一,怎么得也得多留心这些才好。”展毅说道,若是柳家是真犯了事,那么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若是这事皇上开始处理功勋贵族的信号,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阎墨笑道:“你也太小心了,你家老爷子还在那里顶着得了。更何况大皇子那边……”展华可是司空璋的伴读。只要展家不自己找死,在宣德帝没有对司空璋失望之前,展家都是安全的,即便是烧起了大火,也烧不到展家。
更何况,其实做皇帝的不是讨厌功勋贵族世家。他讨厌的是那些无所事事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可恰恰功勋贵族世家里面这样的人最多,因此也就造成了错觉。
袁家和展家虽然身上有爵位,但是这爵位只有一个,不可能每个子弟都有。因此如袁鑫展毅这样不能继承爵位的子弟,可是用心培养了的。这样的人或许日后做官会为自己家族谋取利益。但是也总比纨绔子弟好呀!
因此展毅这完全就是白担心了,说起来阎家表面上是中庸教育,但实际上除了阎老爷这任家主之外,都是厉害人物。想到阎老爷让弟弟阎峰读书考科举,阎墨的嘴角弯了弯,他也不求阎峰真能考出来什么,只要能知礼明事不要毁了阎家百年的基业就行了。
“说得也是,倒是我杞人忧天了。”展毅笑道,就是有什么事,家里还有长辈了,哪里轮得着他操心,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操什么心。
“罢了罢了,今天难得相遇一次,说这些做什么,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子书你马上就要做父亲了。”袁鑫打哈哈将话题岔了过去。
阎墨笑道:“你也不快了,听说还有一个月就娶媳妇了。”说起来,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订婚早成婚晚,袁鑫今年都十九岁了才成亲,不过人家也有说辞,他考功名去了。为什么会这样了,那是因为订婚之后,那对象还得考察一段时间,若是女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悔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少而已。
“切……你是在眼馋我吧,等着我娶了媳妇,就是动作再快,也得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看见孩子,那个时候你的儿子都能满大街的跑了。”袁鑫没好气的说道,更何况这种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有的,若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好几年或者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哈,你们两也不害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这是联手来眼馋我吧,一个媳妇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另外一个马上就要娶了,和着就欺负我这个连亲都没有定下来的人呀!”展毅嚷嚷道,他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加上家里的一个姨婆死了,守了大半年的孝如今这次开始看人订婚了。
阎墨笑道:“你这才知道呀!眼馋的就是你。”说着夹了一块白玉豆腐放在嘴里,眉毛上扬挑衅的看着展毅。
展毅摇了摇头“真应该让长乐公主来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哪里对得起外面的传闻。”
“难道你不知道,传闻什么的都是不能信的吗?不过是别人制造出来的话而已。”阎墨淡定的说道,你要是真信那些传闻小道消息那你就弱爆了,甚至于某些时候更是自己找烦劳。
袁鑫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这才说道:“子书说得对,外面的传闻不过什么一些吃饱了没有事情干的人说的而已。”这年头哪家没有什么传闻流言呀!
不说他们家,就是当年阎墨和司空玲也有,原因就在于司空玲下嫁阎墨几年了,但是却没有怀过孕,于是这事情就来了。不是说阎墨不行了,就是说司空玲身子有问题,还好阎墨和司空玲争气努力的怀上了,不然时间越久要是司空玲一直怀不上那这些流言蜚语可是能害死人的。
“不过说起这事,我最近倒是听见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阎墨淡然的说道,要想将流言蜚语压下去,最好的办法不是打压不让别人传,而是制造一个更大的消息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展毅有些八卦,一脸迫不及待的说道:“说说!”
“前段时间不是刚刚秋闱放榜吗?”秋闱原本是八月开始考的,但是因为今年宣德帝准备北训因此提前了两个月,可就苦了那些考生了,大热天里赶到京城来考试。
两人点点头。
阎墨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那你们可曾知道今年秋闱的解元是谁?”
“谢解元呀!”他们两人都走的是科举那条路,因此对这事很关注,自然知道阎墨说的是哪位“听说是绥阳人士,单名益,子浩然。”
“这有什么可说的?”展毅一脸的不解。
阎墨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起来这里面还有段故事了。你们可知那谢解元的母族是哪家?”
两人本想摇头说不知道,毕竟他们两人一大男人关注谢解元还有说法,关注人家家世背景的话,那就是没事找事干了。
可是听到阎墨这么一说,两人都是聪明之辈自然听出来了这里面的玄机,京城的姓谢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还是有那么几家的。
突然袁鑫惊呼起来“子书说的可是谢司马那一家。”能搞出新闻来的也就那一家,其他几家家风都很严,而且和袁家也有来往,但是袁鑫却没有听到过着消息,因此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家了!
“思宇(袁鑫的字)说对了,正是那一家。”阎墨凑拢了一点,对着两人说道:“那谢解元的母亲本市谢家庶出的姑奶奶,当年那谢老太太厉害,将她随便嫁给了一个小官僚的子弟,不幸的是夫君又年纪轻轻去世了,当年谢老太爷还在,因此这谢家姑奶奶才得以保全家产抚养独子长大成人。
可是这谢老太太却对谢家姑奶奶不怎么样,甚至有些讨厌,等着谢老太爷去了还曾经去谢家姑奶奶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闹过一场了,不过那都是当年的事情了。但是这谢解元上京来赶考的时候,也不知道那谢家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他当成要饭的赶了出去,人家便住在了客栈里。
可是风水轮流转,如今人家考上了解元,这不谢家又去巴结去了。可是人家也有骨气直接住进了老师家,这下子可狠狠的给了谢家一巴掌。”这事说白了也就是嫌贫爱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