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皇上,你不必再多解释。哀家知道你可是把孙缔宠到天上去了,还任由她到处在宫里行走!你现在分明就是在袒护她!”太后挥手打断了皇上的解释,她不想再听了。
“那,母后,朕可以带她离开了吗?”既然母亲不想听自己解释,那皇上也就不解释了,他现在只想带孙缔离开这里,真担心自己一走开之后这小家伙又会闹出什么事端,还是趁自己在的时候就把她带走吧。
太后冷眼扫了一眼孙缔,满眼尽是厌恶。
“我看皇上还是早日立后比较好,立后之后早些给哀家生个孙子。如此哀家整日弄孙为乐不来打扰皇上,皇上也就不会觉得哀家厌烦了。”
太后叹着气,十分委屈又悲凉的说着这些。说的老皇帝心里七上八下,好像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亏待了母亲一样。
老皇帝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张嘴解释又词穷,不过这个时候太后也转过身不想听儿子解释,老皇帝也就懒得解释,拉过孙缔准备离开。
孙缔不肯走,抬头看了一眼老皇帝,弱弱的说道“还有柳儿,柳儿还在里面。”
老皇帝止了脚步,又上前几步追上母亲,跟母亲要人“母后身边宫人这么多,能不能把柳儿调给缔儿。她习惯了柳儿的伺候,没有柳儿不行。”
“哼!”太后听到这么多要求有些不悦,冷冷的看向孙缔“你要求还真是多!”但也没阻止,老皇帝就趁机走到里头命人把柳儿搀扶出来。随后孙缔亲自扶着柳儿回去,老皇帝则是跟在身后。太后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的亲儿偏袒别人,怒极,关上屋门又是一通大发雷霆。
孙缔把柳儿带回自己屋,老皇帝立刻命太医来瞧病。还好没什么要紧的,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虽说是并无大碍可是看着满身的伤痕,孙缔还是心疼的快要哭了,嘟囔着小嘴骂骂咧咧,丝毫不顾及老皇帝的颜面。
“皮外伤?骨头都快露出来还说皮外伤!太医,你是收了那老婆子的好处了吗!这个老婆子下手也太狠了,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恻隐之心!”
柳儿听闻,赶紧拉了拉孙缔的衣袖示意,孙缔这才想到老皇帝还在,当着他的面骂他娘好像太过分了些。孙缔有些尴尬,低垂着脑袋不言语了。老皇帝也有些尴尬,索性当做没听见,出去了。
最后太医写下药方交给别的宫女之后也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孙缔跟柳儿两个人。孙缔把柳儿搀扶起来用枕头垫着背,心疼极了“柳儿,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柳儿摇摇头,听到孙缔如此关心自己,忽然就好像不疼了,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甜的,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红花。
孙缔看的意外还以为是打傻了“柳儿,你怎么了?被打傻了吗?”
听到孙缔这么说,更是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更是想笑了“哈哈,没,没有。柳儿才没这么容易傻呢。柳儿只是高兴,高兴。柳儿入宫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像小姐这么好的主子,就是秦公公当年也没对柳儿这么好过。你还不知道吧,其实秦公公是柳儿的义父。当年义父出宫采买看见了柳儿,瞧着柳儿姿色不错就从人贩子手中买回,收做义女想让柳儿成为皇妃。只是皇上专宠端妃,柳儿一直没有机会,而秦公公则一直深受太后宠爱。他发现柳儿并没有用之后就不让柳儿叫他义父。也不跟任何人提及义女的时候,所以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而我每每见到秦公公都有些害怕的。”
原来如此,原来原因出在这里,难怪当初秦公公非要柳儿去查李越一事的时候柳儿不敢拒绝,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不过现在秦公公不在了,她该安心了些吧。孙缔上去抱住柳儿,给她些温暖和依靠“好了柳儿,不用怕了。秦公公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又呆在我的身边,今后不用怕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小姐!”谈及孙缔对自己的好,柳儿就忍不住热泪盈眶“小姐,你对我真好。不计回报的好,只有跟着你的时候柳儿才会觉得人间尚存人情。否则柳儿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支撑下去了。哦,对了小姐,柳儿回宫本想跟你说一件事,但之后被太后抓了去也就没时间告诉你。你之前让柳儿查平公公的事嘛。那个平公公私心很重,他不甘心成为看门的小公公所以一味的巴结秦公公,所以他知道秦公公很多事情然后又把这些消息告诉太后,劲儿求得更大的好处,所以现在就成了太后顺便的红人。之前那个平公公拿了秦公公的好处私下替秦公公办事。秦公公想投靠司马将军所以把皇宫的很多事情都通过平公公透露出去。所以他才会知道外头的事情包括国丈府的守卫情况。”
“这么一说就通了,难怪一个小公公居然如此自信的敢确定国丈府的守卫。难怪你跟他打听消息能打听到这么多东西,原来这个小东西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孙缔最是讨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如今听来更是咬牙切齿,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怕,他敢把秦公公的事情告诉太后自然也敢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太后。幸好自己没什么事情,就算有太后也早就知道了,她都跟太后撕破脸皮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眼下就等着立后那天,皇上给自己出的逃跑计划,只要一成功就离开这里了。管他平公公还是凸公公。
“柳儿,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你这么害怕这里不如跟我一起离开吧?”孙缔拉住柳儿的双手,目光坚定的望着柳儿。
柳儿一听这话面露惧色,目光呆滞的看着孙缔,嘴角微抽,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
“小,小姐这事靠谱吗?我估计如果这次逃跑计划失败的话我们会死的很惨,想起太后打自己的那一鞭鞭子,柳儿就头皮发麻。新旧伤都在,至今还没痊愈,所以那种透骨的疼痛她是害怕了的。”柳儿眨巴着恐惧的目光,忧心忡忡的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