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卯终是不敌祁天顺这般频繁的攻击,灵力铠甲破裂,密集的拳头只往身上招呼过来。此刻没有躲避的机会,唯有靠肉身硬抗。场景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比武台,只不过攻守方互换了。
仅仅三年时间,没有人指导,没有奇遇,没有灵药。一个在灵力方面没有任何天赋的人,竟一次次突破肉体的极限,把体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更快!”只此二字便可概括祁天顺这三年变强的秘诀。
宋卯顿感五脏俱裂,喉腔上涌,鲜血弥漫口腔鼻腔。
攻势变慢了?祁天顺快到极限了,宋卯抓住机会,运起一口气,将口中血水包裹灵力吐了出去,化作血箭,直射祁天顺眼睛。
祁天顺反应敏锐,虽已察觉危机,却寸步不让,没有做任何躲闪或防御的动作。好像大脑给了死命令,只有进攻!必须进攻!
不就是丢一只眼睛,岂能阻止进攻的势头。
“疯子。”宋卯绝不会想到,自己竟会以这种憋屈的姿势倒下,纵使体内拥有浩瀚的灵力,习得千百种灵力招式,现在却没有任何施展的机会。
“我输了。”宋卯倒下了。
祁天顺也因精疲力竭,站立不住,跪坐在地。脸颊上的血水滚落在胸膛,发出“嘶嘶”声音的同时瞬间蒸发,通红的身体上袅袅升起白烟。
场面一度陷入安静。
“呵呵呵。”宋卯浑身是血的躺倒在地,发出凄惨的笑声,艰难地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放在手心:“戒指里就是你要的解药,将解药放入水缸里搅匀,将水给众人服下便可。”
祁天顺拿过戒指,面无表情:“你的这场‘游戏’意义何在?”
宋卯欣慰一笑,心中似乎是解脱了:“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命运?”
“呵!”祁天顺从来不信这些,这些年他只明白一件事,无论面临什么绝境,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宋卯闭上双眼,像是回忆起了过往:“曾经的我和你一样,但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我成了逃避的懦夫。从此我的命运就是要成为你们垫脚石。”
“什么意思?”祁天顺眉头皱起。
“快走!”宋卯心头一紧,猛吐一口鲜血。
话音刚落,殿堂里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太丢人了,一四艮卯。”
一滴冷汗从祁天顺额头滑落,面前出现的这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强到离谱。
“吾看此人,并不是我们要的‘种子’。”来着一袭紫色锦袍,“他都未掌握那股力量,你竟然还输给他?”
宋卯回答道:“我愿用我一命,换他一命。望大人成全!”
“自古以来,上了塔峰山的,还没有可以走着出去的。”紫袍人冷笑,气势让在场人都为之一震。
“望大人成全。”宋卯再次恳求。
紫袍人蹲下身来,在宋卯耳边轻叹一声:“念在我们共事多年,我可以答应你,留他一命。”
“多谢大人。”说完,宋卯闭上双目,自断心脉。
“不过,我也不能坏了规矩。”紫袍人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祁天顺,自言自语轻笑道:“我倒要看看,能让你甘愿换命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当年的你为了活命,可以舍弃你最爱的人……”
“来人,给他打药。”紫袍人随手一掌拍晕了已是强弩之末的祁天顺。
殿堂里又钻出几个人,取出银针就要扎进祁天顺的身体。
“太卑鄙了!竟然趁人之危!”苍辛武看不下去了,猛地起身,一个闪身冲了出去,想要阻止紫袍等人。
“又是哪里的野猴子?”紫袍人抢先一步挡住了苍辛武。另一边的人已完成任务,让毒素进入祁天顺体内。
“给他弄一个包袱,备好钱财,药品,衣物,还有掺有殷洛剂的食物。然后扔下山去!”紫袍人对手下吩咐道。
苍辛武想要抢人,奈何根本突破不了紫袍人的纠缠。
“叫你的同伴一起上吧,你这点三脚猫功夫都让我提不起兴致。”紫袍人几招便打退了苍辛武。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只好上了。”唐已纵身而出,与苍辛武联手共战紫袍人。
“擅闯塔峰山,可是死罪!”紫袍人看向苍辛武略有惋惜,“年轻轻轻的去哪不好,非要闯我山门。”
唐已刚交手几招就明白了双方实力差距,叫苦不迭:“刚出了鬼门关,又闯进了另一个鬼门关。”
“不用全力的话,你们会没命的哟。”紫袍人笑意渐浓,平时一直高踞第十五层塔殿,鲜有人能闯上去,无聊的很,现在难得有两个对手能热热身。
“如你所愿!”苍辛武与唐已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