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陈尔东身上散发出來的逼人杀意夜行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小步随即自身真气狂涌而出堪堪抵住这股骇人的杀意
“阎君不要欺人太甚”夜行人怒喝言语中隐然有了几分惧怕之意
“本座只想知道你是谁老实地说出來自然会放你走”陈尔东冷冷道身子在不经时又上前了一步
夜行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外泄十分忌惮即使面对这等高手的威压仍是不肯说出反而是大吼一声黑夜中如一只急行的豹子凶猛地向陈尔东扑了过來
陈尔东面露些许惊讶握掌成拳迅捷无比挥出强劲地拳风似要破开苍穹周围的空间随之不断地震怒咆哮着围绕着夜行人而來
夜行人嘴角一阵抽畜前去的身影已经无法停下闪过一丝惊慌之后面色反是坚决了起來那道刀疤因此而变得更加狰狞双手快速挥动连连拍出数掌掌掌如刀犀利的刀风划空而來瞬间与陈尔东的拳风撞在一起
陈尔东身躯微晃几下便马上立稳身子凌厉如鹰般地眼神牢牢地锁定着夜行人对方犹如断线的风筝身子快速地倒飞所过之处树木皆断一道淡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缓缓地渗了出來
黑暗中因为这股撞击而变得更加浑浊灰尘与木屑眨眼的时候便遮盖出了天上的月色使幽暗的树林中愈加黑暗
“阎君我与你从未见过无怨无仇何苦如此相逼呢”夜行人躺在地上惨西西地道
陈尔东盯着夜行人道:“非是本座逼人只要你老实地说出你的身份本座马上放了你”许是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语气略微的平和了些
夜行人虽然不敌但是气概倒是不减冷声道:“你阎君武功虽然绝顶天下可也不能如此横行霸道吧难不成武功强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陈尔东闻言不怒反笑道:“自本座出道江湖以來这还是首次有人这样教训本座有趣有趣哈哈本座已经沒有耐心不妨坦白讲若你今天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本座还真想为所欲为一把”
天上飘來一朵黑云很快地便落在了落地之后的夜行人上空夜行人顿时阴冷一下笑连嘴边的鲜血都不及拭去快速地从地上爬上趁着现在的黑暗急急地向树林的另一边掠去虽然受了重伤但是逃命的时候速度仍是不可小觑
陈尔东暗哼一声身形快起沿着夜行人的背影踏步追上由于撞击的力道过大树林中已经休息的动物们全都被惊醒此刻乱成一片上天的有横着乱跑的有叫声混成一片霎时让陈尔东整个人沐浴在开动物大会的现场
有着这股混乱的帮助夜行人渐渐摆脱了陈尔东的追击再感觉不到后面有人追踪的时候夜行人微微地放慢了速度心口紧绷着的心也舒缓开來伸手擦出嘴边的鲜血骂道:“水行云真是办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自身不保差点害得老夫连同丧命”
陈尔东在方圆百里内细细地勘察了一遍无任何的线索暗自叹气又一次的大意了骂了一声展开身法快速地向草房奔去
几天之后陈尔东带着一身的风尘赶回了草房來不及休息连忙将陈尔淳与七叔聚在了一起将在江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更是详细地把夜行人的容貌叙述了一次
二人听后一时间均想不起什么按照陈尔东的描述此人或许是个熟悉之人但是自陈家庄被灭以來陈尔淳与七叔一直隐居在关外不曾与中原人士來往过所有的记忆也是來自与十几年前若是陈尔东也感觉到认识碰巧她俩也觉得熟悉那么不用说此人定是在十几年前在陈家庄出现过
但是时隔太久陈尔淳与陈尔东一样这份记忆已经太模糊了记住七大派的掌门人也是因为仇恨的缘故否则时间这么多年的过去儿时的她们怎么可能记得这么多呢
七叔在房中快速地來回走着嘴里不停地念着:“脸上有一道刀疤痕迹右耳边有一缕特别白皙地肤色好奇怪啊”
“奇怪什么”陈尔淳二人连忙问道这么熟悉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在陈家庄出现过的人是敌自然不会放过若是自己人也不能仍由他孤独的在江湖上流浪着
七叔并未理会二人仍是沉静在自己的思维之中不停地摇头晃脑眉头的紧锁可以看出他心里起伏的厉害
良久之后七叔抬起那张苍老的脸如释心中重石用不太确定的言语道:“老奴想了这么久将所有有影象的人全猜了一遍依少爷所讲只有一人与他有几分想象”
“到底是谁”姐弟二人一阵惊喜
“有可能是是忠伯”七叔略微兴奋地道也有几分的疑惑在内
“忠伯”姐弟二人脑中顿时快速地浮现出一个人來不太挺拔的身子长长的胡须苍老的脸上永远挂着慈祥的笑容小时候对自己二人极是溺爱若犯有过错在父亲母亲面前都是极尽袒护生怕自己二人受到一点点的惩罚
“七叔您真的沒猜错真的是忠伯他老人家吗”陈尔东颤抖着脸上愧疚之意急急地涌现在前不久自己竟打伤了那位可敬的老人
七叔点点头道:“除却那人沒有胡子和脸上的刀疤外其他的都十分地吻合尤其是右耳边那一缕特别白皙地肤色当年曾被我们七兄弟笑过好多次刀疤可能是在那次大战时所留下的胡子老奴猜想可能是不愿意被七大派的人认出而故意剪掉的”
微微一顿之后七叔又道:“少爷您不用难过那情形之下不管您做了什么都是非常手段相信若是忠伯知道是您打伤了他不仅不会怪罪反而心里一定很高兴因为陈家后继有人了”
颇为欣慰地看着陈尔东姐弟二人七叔老眼中瞬间泪花翻涌陡然闻得旧友好消息纵使在坚强的人也不免真情留露
“我要去找忠伯亲自向他老人家道歉”陈尔东一把拉开房门就想冲出去
陈尔淳一把拉住道:“尔东不要这么急你的心情我们都懂正如七叔所说若日后忠伯知晓必不会怪你再说了人海茫茫你要到那里去找”
“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他老人家要不然我心一辈子都难安姐你放开我”
“尔东”陈尔淳微怒道:“你这样做要是消息外露让正道盟及神秘势力探得只怕是对忠伯的安全不好明日我让隐藏在暗处的恨天宫弟子去寻找岂不是更好些”
听得这番话陈尔东稍稍地平静了下來不过脸上的那份急切仍是不能散去
见陈尔东不在冲动陈尔淳转身对七叔道:“当年陈家庄被灭你我三人是幸存的活口我是因为七叔您的保护而双双逃生尔东是因为跳下山崖而侥幸得回一命但忠伯还有最后一次见到忠伯他们是在小树林中他们正往回杀去照道理说应该”
陈尔淳的一番话虽然是对那些陈家庄的旧人有些不敬难道有人生还你便怀疑吗但是所说的却是事实与忠伯的最后一面当时三人都在场按道理來讲忠伯绝无生还的可能不仅如此忠伯本身的武功并不高明在当年的那种复杂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会保得性命
七叔深思久久方叹声道:“小姐所说确有道理当年以老奴兄弟等人与庄主的绝世武功都不能逃脱险境更何况是忠伯虽说敌人在忠伯等人身上的注意较小但是他们既然存心想灭庄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任何一个人连少爷一个当时只有五岁的小孩子他们都要这样逼迫更不用说是忠伯了”
二人的短短言语瞬间将喜悦变成了怀疑陈年往事其中存在着太多的疑点时至今日仍有许多的困惑还未解开忠伯的存在无疑是令人欢喜的但是若里面还存有蹊跷那么这份惊喜就不是这么确定了
此时陈尔东也沉定了下來听完二人的话语紧紧道:“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忠伯到时一切疑点都会迎刃而解”
“不错找到忠伯这些都不是问題是惊喜还是悲哀到时候就可见分晓希望他不会令我们失望”七叔淡淡地道脸上微微地动容亦喜亦忧表情分外地显眼
陈尔淳推开窗户已临近西下但洋洋洒洒地阳光仍不停地闪烁着仿佛要与那黑夜争最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