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文又爱又恨的瞪了她一眼,她要不要和他计较得这么清楚,不就是抱了她吗?她上周六还抱了他呢。
“给你加工资,行了吧。”莫思文无奈的说。她总是这么淘气,却又总是能让他平静下来。
这算一物降一物吗?
他想是的,不是有人说过“问世界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吗?
可是,被降服的好像不只是他,顾子语不也是被他驯服得妥妥帖帖的吗,只是她不知道原来这就是爱情。或许,她只是没有意识到她对莫思文的爱,她以为她是喜欢莫思文的,却不曾细想,她对他,又何止是喜欢。
“加多少?”顾子语把脸埋在莫思文胸前,有些贪念他的味道。
莫思文把这个问题丢回给她,“你想加多少?”
顾子语想了想,笑眯眯的伸出两根手指,说:“两千。”
“妇人之见。”莫思文认为她变得太小家子气,为了两千块就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他握住了她的手,让她环着他的腰,魅惑的问:“把我的钱都给你如何?”
顾子语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在加速,莫思文到底是想用金钱诱惑她,还是用美色迷惑她?
如果是前者,她可以很有节操的说:“谁稀罕?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我见过的钱多了去了。遥想当年,你在我眼里就只是个穷酸的小老板。”可如果是后者,她的立场好像就没那么坚定了……她见过的钱虽多,可莫思文就只有一个……
顾子语摇摇头,她不能动摇,她要拒绝莫思文。
她有些不舍的挣开莫思文的怀抱,“不要,钱太多容易被人盯上,不安全。”
莫思文身前突然空了,心里好像也被掏空了一样,“如果我非要给你呢?”他的不高兴溢于言表。
“那我……”顾子语的答案当然还是一样的,但莫思文的神色又不对了,所以她不能拒绝得那么干脆。她假装想了想,才说:“还是不要。”
莫思文真想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好好的和他呆一会儿能要了她的命?
瞧她一脸“我经得起诱惑”的表情,难道她没听过一句话,不是经得起诱惑,而是诱惑不够大吗?
莫思文单手插在裤兜里,帅帅的、酷酷的、拽拽的问:“不要我的钱,我的人呢?”
顾子语蒙上自己的眼睛,她可以确定了,莫思文是在**她。
“人比钱更危险。”更不能要。但她只敢说前面半句。
莫思文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不放开,“那你还敢给我当保镖?”
“危险的人才需要保镖。”顾子语觉得这很合理,“而且……”她小声的嘀咕,“又不是我要当的。”这职务听上去像山野村夫,可惜她长得这么美,真是白瞎了。
莫思文嘴角微卷,她终于开始表示她的不满了吗?她淘气的时候,他头疼,可她假装听话的时候,他哪哪儿都疼。虽然他知道她是装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入戏。
“我让你当什么你就当什么吗,你这么乖?”他凑到她眼前问。他的鼻尖离她的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只要顾子语的回答不称他的心,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他们都可以想象。
可是,顾子语还是知道把远光放得长远一些的,宁可现在吃亏,也不能纠缠不清一辈子。
“打住——”
她刚说了这两个字,莫思文的吻就温润的落了下来,在她软香的唇上停留了两秒钟左右,又离开。
他既像挑衅又像调戏的睨视她,一副“你有胆子就继续说”的表情。
顾子语当然得说了,长痛不如短痛,好吧,这形容其实不怎么恰当,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了。
“我可不上你的当。”
果不其然,莫思文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上次要长三到四倍左右。如果顾子语对数字敏感,她就能发现,莫思文是根据她说话的字数来计算时间的。
不过,顾子语的数学向来不怎么样啊,所以她大无畏的继续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你钱多得任性,人又帅得离谱,还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想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何必偏要跟我过不去。”已经被莫思文占了两回便宜了,如果这个时候半途而废,不把话说清楚,她就亏大了。
莫思文这次没有急着“体罚”她了,他的脸上带着点沾沾自喜,得意的说:“原来我在你眼里这里多优点呢。不过,谁告诉你我要娶妻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想干嘛?”只要他不提复婚,她是不是就能安全一些了?
莫思文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养个小秘,不行吗?”
“你——”顾子语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什么时候学坏得这么彻底了,还想要养小秘?而且这个小秘还是她!
顾子语要打死他。
莫思文的第三吻却在她行动之前霸道的落下,这一次,不再有时间限制。
顾子语怎么能放任莫思文随心所欲的乱来,她抽出自己被他抓紧的手,抵在她和他之间,拼命的想要推开他。
莫思文的手失去了她的柔夷,正好死死的把她揽在怀里,让她与他高度贴合在一起。顾子语扭动着脸躲闪他,他又用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脑袋,把头埋在她的耳蜗边,用吹气的方式的把他的警告灌进她的耳里,拂过她的心田,在她的全身上下漾开一圈圈以爱为名的涟漪。
“在有些事情上,反抗和挑逗是不太容易分得清的。你先想好,再确定要不要乱动。”
顾子语像被莫思文点了穴一样,瞬时不敢乱动了。
她一直都很怕莫思文,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更怕他。
她浑身紧绷的自我催眠,不就是一个吻吗,总比上床好。
可是,催眠状态下,好像也很容易沉醉其中吧。
莫思文感受到她安分了下来,扣着她头的手改为轻抚着她的秀发,然后顺着她的发际线,来到她令他朝思暮想的美丽脸庞,痴迷的抚摸着她,最后,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采撷专属于他的甜美。
这一吻,绵长而深情……
三个多月的煎熬,总算得到了丝丝慰藉,可是,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的一切,都令他想念,可莫思文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留下她一时容易,可他要的是她的一生。
他可以放慢脚步,一点点攻占她的心房,如同六年前一样。
上个星期找错了方向,想让她吃点苦头向他服软,谁知她却倔得像头牛一样,而现在呢,事实证明,只要他稍微用点苦肉计,效果就不一样了。
******
一整个下午,顾子语都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她眼前一直是自己软软的伏在莫思文的胸前那副画面,瞧她被莫思文吻得浑身无力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紧紧抱着她,她连站都站不稳。这哪里有半点被强迫的痕迹,谁都能看出来她分明是很享受的。
顾子语真是羞于见人,她怎么能这样沉溺于“出轨的前夫”的拥吻?而且,这还只是他们重逢的一周后,她被拿下的速度也太快了......
顾子语岂止是肠子悔得都青了,她现在连血管都青的。再反观莫思文呢,他整个下午都在专心致志的工作,一幅心无旁骛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星期一下午,和上周一没有不同,下周一也会是一样。
顾子语郁结的对着一下午都没有切换过的电脑页面发呆,已经八点了,他还要忙到什么时候?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吃饱,过了这七、八个小时,她的胃已经高唱空城计了。
顾子语怨懑的扫向莫思文,脑中突然冒过一种不好的念头,他不会又是在玩游戏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会一口一口咬死他的!
“下班了!”顾子语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莫思文前面。她还特地瞟了一眼他的电脑。还好,他今晚没有打着工作的幌子玩游戏。
不要怪她越界,当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的时候,她哪里会有力气谈什么成人之美这样高尚的情操。
而且,就算他是老板,她也该争取职员该有的人权。他是老板,玩命儿赚钱,那是乐在其中,可她只是一个月领几千块工资的小保镖小司机,凭什么陪着他玩命?
他也不想想,她早上要赶在八点半前去接他,而在这之前她还要洗漱、化妆、吃早餐、打车到他楼下,最晚六点钟就得起床;而晚上呢,今天就先不说了,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呢,上周三,他十一点下班,回到他家楼下都十一点半了,她再赶回自己的小窝,卸妆、洗漱,快一点了才能上床,如果每天按照这个上下班时间,他算过没有,她一天能睡几个小时!
顾子语觉得自己肯定会在一夜之间变老的,熬夜是皮肤最大的劲敌,她什么也没有了,就剩下长得还算漂亮这点优势支撑她坚强的面对每一天,莫思文这样做,完全是在摧毁她独立生活的能力嘛!
莫思文抬起头,看着顾子语气呼呼的小脸,漠然的愣了两秒,眼睛里全是诧异。
顾子语心里超级不爽,瞧莫思文的神情,分明是在说:“你怎么在这儿?”
他这算什么,把她吃干抹净后就当她不存在了?
莫思文真的是暂时忘记了顾子语一直呆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了,他的办公室里也就从上个星期开始才有女人存在。而且,上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公事上,更没有好好做事;今天中午,她表现得很乖,他终于可以安心的把手里边积累的工作做完了。他可没有忘记过,她给他套上结婚戒指的时候交代过,“你要努力赚钱,好好养家啊。”瞧他多么听老婆的话。
可是,他这老婆就没有他这么让人省心了。
不过还好,他还管得住她。
看看,今天中午他“以身说法”后,她的伪装色是不是掉了一些了,都知道抗议他下班时间晚了。
sanjia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