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厄是一颗小小的行星。在李明经过的那么多行星里,它并不是最出名的一个,也没有什么特色可言。
它的海水面积中规中矩,大陆之上也遍布着奇异的无常煞气。看起来这些武器的面积并不比其他的星球小多少,在李明见过的星球里面,这样大的无常的面积甚至能排到中上之流。星球上有一些地方被水气蒸腾形成的云雾所笼罩,看的不是很明晰。
李明只得先草草地记下了大陆的轮廓,还没等到他分辨具体的细节,飞船就从太空之中向大气层一跃而下。
飞船下降的速度极快,停的也极稳,还没有二三十分钟,机库的穹顶已经缓缓封闭,船上的各道大门也同时打开。
李明再一次检查房间内部各处设施,确保没有遗漏的东西,同时又摸了摸身上的乾坤吊坠和乾坤袋。检查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手来,自嘲的笑了笑。
“呵,我在想些什么呢”
飞船上面有着专门的禁制,这些禁制和船票相连通,可以检测到每一处地方所添置的物品。这些物品基本上都是修士自己携带进来的物品,飞船可以通过这样的提醒,让他们不至于落下东西。
“可能还是某些习惯吧。”
他隐隐之间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没有头绪,于是就晃了晃脑袋。
带到他顺着走了好几遍的路走到飞船出口的时候,一瞬间竟然有些犹豫,不知道出去是不是一件好事。
“不会被他们抓过去随便在一个地方关上几十年吧”
这个念头刚刚产生,他就自嘲的笑了笑,走出了那道大门。
“就算是这样,那我也没啥办法呀。”
与之前几次的经历不同,这一次,李明刚刚下船,手中的令牌就消失无踪了,他也不以为意,转而又拿出了自己的弟子令牌。
他刚一掏出这面令牌,这令牌就发出一道华光,照在了前方等待着的一个人身上。李明定睛看去,还没分辨出那个人是谁来,那人就已经当先迎上来了。
“李明,我在这里。这一路上没什么事吧”
李明定了定神,仔细的看了一下来人,连忙施礼问候:“季老师好。弟子一切都好。”
“哈哈,没什么事就行,剩下的回门派再说。”来人正是季唐元,此刻正面带笑容的看着李明。
“我听说你后来被带到玄天天核去了,现在又坐这样的船回来,想必已经知晓了很多东西,这一趟旅程如何”
“虽然有些波折,有些事情弟子也不明白,但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
“啊,怎么回来之后感觉你更拘谨了一些不必担忧,星空里虽大,但是没有什么是不在道盟治下的,只要你聪敏好学,星空还不是任你遨游”
李明拱手施礼,确实不知道怎么应接这句话。季唐元也不以为意,唤出他的那柄边缘极其锋锐的剑来,转瞬之间幻化成门板大小,招呼李明一起上去。
“你这一路上,都去了哪里放心,我不会问你那些不该说的,你只消告诉我,从你乘上这船之后所经历的就行了。”
李明听到这话之后松了一口气,他连连点头,而后便向季唐元述说一路的见闻,描述了那些巨大的城市,和他所观察到的城市形貌,不解的提问道:“老师,城市建成这个样子是为什么呢”
季唐元显得有些惊讶,随后眼中又满是欣赏:“不错,你能总结出这些来,也算是难能可贵。不过这些东西,不只是你,那些一品的修士甚至道士,也不是人人都明白。但是你既然去过星空,应该能很快的理解他们的用意。”
“那,这到底是”
“哎。”李明问题还没问全,季唐元就伸手虚推,止住了他的话语。“城市如此建造的缘由,和不对你们这些低品级修士透露星空之上存在的缘由有着极深的关联。你能思索到这里,再增加些见识的话,必然能想到这样做是为何。”
见到李明充满着不解和希冀的表情,季唐元挠了挠脑袋,笑着解释道:“这种知识,在没有破入仙人境的时候,是不允许学习的,同样的,高品级修士也不得向低级修士透露关于这样的知识的所有讯息。包括你现在也已经知道了道盟疆域的广阔,这一点也是不能向下级透露的,等到了门派之中,你少不得还要再发一份誓言。”
“不必担心,那誓言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伤害,只是一份约束而已。对于这些知识,你也可以自己探索,这一点是道盟所允许的。”看到李明的脸色由不解稍微变得震惊,季唐元连忙笑着补充道。
李明这才点了点头,还以为真的像自己所想象之中的那样,等到回到了百灵门之后,门派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要把他关起来。
季唐元飞行甚快,不一会儿就飞出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当他的剑压出一个极其大的角度的时候,李明这才发现,刚刚光顾着聊天,竟没有能察觉自己在一个和青阳城极其相似的碗状城市之内。
此时,他又充满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城市的边缘。季唐元眼中也满是笑意,故意将速度放慢,任由李明观察这座城市的外围,还开口介绍了一些基本信息。
“这座城叫做豫州城,也跟青阳城类似。”
不,它们并不类似。这座城周围没有那样高高的围墙,在围墙的那一处地域反而是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平面。在青阳城的正中心有着很奇特的建筑,但是在这座豫州城的正中心,只有一座上升到和地面齐平的楼,再无其他。
李明犹豫的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豫州城,脑海里又浮现出青阳城的样貌,他在脑海里也不断来回比对,发现这两座城除了都呈半球状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等等,半球”
李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光又移到豫州城边缘的位置上。
那里明明有着金属光泽反射过来,上面也似乎刻有纹路,但却偏偏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