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序的询问,郁柯原本皱的眉峰瞬间皱的更紧了些,“很急?”
梁序摇头,“倒也不是很急,就是让我问问你,或者是说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
“这件事情我还在考虑中,目前还没有其他的打算。”郁柯说完越过梁序朝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问道,“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贺先生?”
梁序也没有隐瞒,低声应了一声,“问余安跟何以安的关系,既然你都说不是了,我觉得我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去查了,浪费时间。”
闻声,郁柯停住步子,转身看向梁序,“你原本打算是去查的?”
“炀哥让我去查查看。”梁序说话间将脚边的一个小石子一脚踢飞了出去,“郁柯,你刚才的话没有骗我吧?”
郁柯被梁序这么盯着,心里不由生出了些许不安,静下来想想,他好像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何以安。
有的时候黄毛知道的事情,他却是一无所知。
不由的想到刚才苏祁的说的话,若是何以安有心瞒着他,很多事情他不知道倒也挺正常。
“怎么?你也觉得何以安有事情瞒着你?”梁序就像是郁柯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一开口就说中了郁柯的心里所想。
郁柯抬眼看向梁序,犹豫了下,问道,“若是你去查,你要怎么查?”
梁序一听郁柯这话,轻笑了声,“要一起去看看吗?”
郁柯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
他若是真的跟梁序去了,若是证实了余安就是何以安,他又该如何?
“你要不想去,那也没关系,我到时候给你说说结果?”梁序看着他,低声说道。
郁柯心里纠结了半晌,“走吧,一起。”
梁序看着郁柯匆匆往外走的步子,不由勾了勾唇。
有的时候一旦心里有了怀疑,那么很多事情都会在猜忌中生根发芽,甚至在最后变成了畸形的果实。
陆衍早上送走陆巡之后就去了地下拳场。
可能是因为早上的缘故,陆衍进去的时候人没有晚上的时候多,但是就算是早上,擂台上也有人在切磋。
地下围观的人也是兴致勃勃,甚至也开了赌局。
陆衍在下边转了一圈,也跟着压了钱,挤到人群中,随意的打听,“听说上两天余安上场跟一个新人切磋了?”
在拳场内,提及余安,那简直就等于打开了话匣子。
听到陆衍话的人看了一眼陆衍,一脸兴奋的说道,“哥们,你新来的吧?”
陆衍啊了声,随即点了点头,“是,我昨晚儿才进来这里,花了我不少钱呢。”
那人笑了声,“你也是冲着余安来的?”
陆衍点头,“久仰大名,想见识见识。”
“兄弟,我跟你说,余安那可是我们这行的神啊,简直打遍天下无敌手!”
陆衍啧啧了两声,问,“那兄弟你见过吗?”
那人笑容一僵,一脸的惋惜,“没有,就是连个身影都没有见过。”
“我见过,我见过!”站在一边的一个光头转过来,兴奋的说道,“我在这里混迹好多年了,当年余安还没起来的时候,我就见过她了。”
陆衍一脸好奇,往光头身边凑了下,“男的女的?”
“那肯定是男的了!”光头说着,凑近陆衍,“我跟你说,余安可是个同志!”
陆衍一听这话,一脸震惊,“这你都知道?”
说完陆衍也往光头面前凑,小声问道,“你有见过余安的真面目吗?”
光头呵呵呵笑了声,凑在陆衍耳边说道,“当然见过,长的可俊俏了,可惜我是个直的,要不然,这拼了命也得上去跟余安认识认识。”
陆衍:“……”
“小兄弟,你该不会也是冲着余安来的吧?”
闻言,陆衍赶紧摆了摆手,“我笔直笔直的!”
那光头笑了声,抬眼看了一眼擂台上的两个人,摇了摇头,“他没激情了,也不知道余安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你不是说你见过他吗?要不你说说余安长什么样?”
那光头盯着陆衍看了半晌,嘿嘿一笑,“你刚才还说你不是冲着余安来的,你这架势分明就是。”
陆衍笑着摇头,“兄弟,我这是好奇,想要见识见识。”
那光头看着陆衍,犹豫了下,“这样,我带你去问问?要是那人愿意带你去见余安,你小子就有福气了。”
陆衍连连道谢,直接将手边的筹码都给了光头,“谢谢大哥!”
光头看着陆衍推过来的筹码,笑呵呵的往怀里一揽,“你等我会,我这就带你去。”
陆衍点了点头,看着光头将那些筹码转身交给另外一个人,又跟那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而后才转身过来,“走吧。”
陆衍跟上光头,挤出人群,朝着拳场里面走去。
一直到走到后便休息区的时候,光头才停了下来,然后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眼陆衍,“你……不会是来找余安报仇的吧?”
陆衍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我现在还算得上是个外行,又没得罪过余安,也没跟余安有什么过节,我找他报什么仇啊?”
光头显然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样。
陆衍有些无奈,“我真的只是想要见见余安,就是远远的看一眼行吗?”
光头似乎在考虑,“那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陆衍老实巴交的站在一边,“大哥你请。”
光头拿着周几往前边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一眼陆衍。
在光头看过来的时候,陆衍憨憨的冲着光头笑了笑。
在光头转过去打电话的时候,陆衍嘴角边的笑意便攸地收了起来,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视线才重新落在了光头的身上。
这边光头拨了李贺的电话。
“李哥,有人想见余安,还给了我钱,怎么着?抡一顿还是丢出去?”光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边李贺听着光头的话,微微拧眉,心道这两天想见余安的人怎么这么多?
光头见李贺不说话,光头又邀功似的说道,“那什么,李哥,我跟他说余安是个男的,还是个同志……”
“卧槽!”李贺听着光头的话,爆了声粗,“你敢这么说余姐,不怕被余姐弄死?”
光头嘿嘿笑了声,“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实话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