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前再一次将诸国联军击破。
不费吹灰之力。
浊河以南的诸国,彻底的绝望了。
冬末春初,于向前率军席卷十五国,率三十余万大军继续东进。
这,已经是于向前东征的第二年。
瑜国的疆域,已经扩展了十余倍。
而在第三年的春天,于向前以极快的速度横扫五十国,直接打到了海边。
至此,浊河以南的大部分疆域,都已被瑜国吞并。
海水泛着腥味,颜色却是湛蓝的。
于向前站在海边,看着海水的潮起潮落,嘴角突然翘了起来。
“终于,浊河以南被我收复了。”
于向前微扬起头,道:“下一步,便是南下讨伐剩下的国家,彻底吞并大陆南方。”
“集合全军,我们整顿几日,再商讨下接下来的南征战略。”
闻言,一直候在于向前身后的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俱都单膝跪地。
“是!”“是!”
于向前带着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走入了军帐,并让人拿来了地图。
“我们的东征,成功了。”
“整个东齐大陆已经被我军一分为二,下面,我们便可以直接南下,我打算分兵三路。”
于向前指着地图,看着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道:“这一次,我打算将二十余万的人类大军留下来,只动用兽人大军,你们和我各领一部兵马,争取在一年内攻伐下南方剩余的疆域,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闻言,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面面相觑。
然后,屠人帝君率先走了出来,朝着于向前拱手行礼,道:“陛下,我们不知何时开始南征?进军路线又是怎样?还有,兽人士兵都已经很疲惫了,是不是先就地休整一下,而且,兽人大军只有二十余万,若是还分兵,这,这,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闻言,于向前摇了摇头,道:“扩展的疆域需要兵马驻守,莫邪和钰骨那里也缺人手,而且,人族大军的机动性也跟不上兽人,至于兵力不足,呵,南方那些国家里也没有什么兵马了,以你们的实力,由你们来带兵,此战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另外,我将兽人铁骑分给你们,如果你们遇到了强敌或战事不顺利,也可以尽早撤离。”
于向前突然停顿了下来,他在此时想到了人族那剩下的五大强者,沉思了会儿,才又朝着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道:“我会让莫邪和钰骨修书几封,如果你们遇到了人族中的那五位超强者,靠着几封书信,只要退兵,他们应该也不会为难你们。”
“至于出兵的时间,明天。”
于向前微出了口气,道:“兽人士兵缺时间休息,南方的那些国家比我们更缺时间,现在就是最佳的出兵时机!!”
闻言,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都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才俱朝着于向前拱手行礼,然后一起退了下去。
待屠人帝君和戮神帝君离开后,营帐内便只剩下于向前一个人了。
于向前脱下身上的盔甲,取下了背上的剑,然后拿着剑,坐在了一个铺着柔软兽皮的座位上。
“呛!”~~声中,于向前将剑拔出,静静的看着紫耀龙剑的剑身,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拿起一块干净的丝布,用丝布一点点的擦起了紫耀龙剑的剑身。
紫耀龙剑很久没出鞘了,上面很干净,没有一丝的灰尘。
但于向前还是不停的擦,不断的擦。
剑上没血,血在心中。
“死了多少了?”
于向前已经不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究竟有多少了。
是十万?
百万?
还是几百万?上千万!?
于向前的身体微微颤抖,渐渐的擦不下去了。
“打仗嘛,那里有不死人的?”
于向前的脸上挂起一丝苦笑,缓缓起身,然后将剑收回了剑鞘,便回到了帐内的床上。
于向前在床上盘膝而坐,默默的运行起体内的内息,自从进入破天境,又将金刚功练至大成后,配合穿脏碎骨拳,他的实力便已能独霸大陆,但他却很清楚,这并不是他的极限。
破天境以上,便是天人的境界。
而天剑衍无功,一剑破万器,极柔绵劲,达摩易筋经,也都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当兽人王死时,于向前亲眼看到了那破空的银色光柱,还有出现在空中的漆黑黑幕,深刻的体会到了深深的恐怖。
这让于向前很有紧迫感。
他急迫的希望能提升实力。
然而,天剑衍无功,一剑破万器和达摩易筋经,都不是单单靠苦练就可提升的。
一剑破万器,必须在实战中才能体悟剑法精髓,达摩易筋经,则要在险境中激发身体的潜能。
尤其是天剑衍无功,每一次随着于向前实力的飞跃,他所使出的剑式的威力都会有极大的提升,他在使出剑式时所感受到的也有不同。
“仿佛是在驱动天地,仿佛融入天地间的浩荡和无垠,不对,是这天和地都在我的手中。”
“天地万物都在我手中!!”
于向前回忆起运用剑式时的感觉,轻轻的蹙起了眉头,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呲!~~”声中,于向前的手掌间突然涌现出一些淡白色的光彩,如同一道道白亮的闪电般在其的手指间流转。
“嗯!!”
于向前伸手朝前,指尖一道白光飞速逝过,“啪!”的一声,帐内的一盏油灯上的火,立刻熄灭。
“嘶,这是,水属性?”
眼看灯火熄灭,于向前微眨了眨眼,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之色,却又很快闭上双眼。
凝神,细思,只觉有无尽且庞大的东西正在周围,那东西在不断的变幻,又在不停的移动,时不时的,还会停滞。
没有规律,没有目的。
甚至没有形状。
于向前不知道这是什么,却又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感觉到它的无处不在。
是,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
于向前的眉头越皱越紧,渐渐的,他开始尝试去接触,去触摸,而在此时,在他的额头上,突然析出了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