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血,是青衣当年经历那场惨剧后留下的后遗症,见不得一大片的血,不然就会昏厥过去。
这也是她杀人之时为何那样利索,她取那些人的首级的时候,都是一剑挥过去,头也不回地就离开,若是杀成了就是报了仇,若是那人侥幸没死,就当是他上辈子积了德。
而且每次都有不悔在她的身边,所以就算有意外发生,不悔也能第一时间带她离开。
“怎么?”青衣悠悠转醒,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撄。
“你太累了。”不悔立在她的‘床’边,她许是昨日‘精’神过于紧绷了,直接昏睡过去直到天亮。
他没有说,他在她‘床’边坐了一宿,就怕她有什么差池,后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有离开,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困意全无。
就在刚才感觉到她快要醒来了,这才站起身,装作才到这里不久的样子。
“对了,她呢,没事吧?”青衣忽的想起了害她昨晚晕倒的源头偿。
不悔神‘色’一滞,显然是忘了这茬。青衣掀开被子翻身起来,推‘门’出去。
她的东西还没有拿到,还是得留着林子鹿的命才行。
目光扫向院子里,在角落的槐树下,看见了那个白‘色’的人影。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身上,白‘色’的缀边长裙上开了一朵朵血‘色’蔷薇。
她蜷缩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看样子是痛晕过去了。
“她,她怎么了?”青衣只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
不悔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走到林子鹿的身边蹲下身推了一下她的肩。
林子鹿睁开疲惫的双眼,以为自己还在黎王府,下意识就喊道:“痛,小临子,我好痛……”
墨‘色’的双眸氤氲起透明的雾气,星星点点的水光让不悔推攘的手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将林子鹿抱了起来。
还是个孩子罢了。
林子鹿被放在了‘床’上,她浑身无力,睁眼已经是很勉强的动作了,她喘着气说道:“杭,杭小姐,能不能给我倒杯热水啊?”
青衣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倒了一杯茶走到‘床’边,扶起林子鹿来喂她喝下了茶水,她问话的声音依旧冷漠:“你,小产了?”
“咳咳咳咳……”林子鹿刚刚那口茶还没咽进去,被她这么一问,惊得咳嗽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口气给顺了下去,她嘴角‘抽’了‘抽’,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姑娘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那你受伤了?”杭青衣瞥了瞥她裙子后面的血迹,现在看起来倒没那么可怕了,昨日可能是她真的太累的缘故,竟然直接就倒了下去。
“杭小姐,作为一个‘女’子,你一个月难道还没有那几天吗?”林子鹿哭着一张脸,现在肚子都还一阵阵‘抽’疼,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开过葵水,都把这茬给忘了。
这才知道,她这根本就是那啥不调……
青衣面‘色’一愣,懂了林子鹿的意思,淡淡地开口:“不怪我,是你这太,额,太汹涌,正常人哪有如此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