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永安侯苏顾便将今日下朝时七皇子拦住自己的一番问话给说了出来,随即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女儿。
开口道:“婉辞,你说七皇子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在苏慕这里想来这事也有可能,毕竟自家女儿为了挡掉皇上的无厘头赐婚可是医好了皇上的旧疾。
甚至还因为这一手医术得了荣华郡主这个封赏,所以永安侯苏慕有些担忧,毕竟这个节骨眼上这么一问,实在是有些奇怪。
闻言的苏婉辞见着自家父亲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清了清嗓开口道:“父亲多虑了。”
“七皇子殿下这么问,是因为昨日我救了他一命。”
话落看着二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苏顾开口道:“妹妹你说什么?”
苏婉辞看着一脸吃惊的二人,微微低头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就是昨日里我和丝竹出府办事的时候吧,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七皇子被追杀。”
“于是便上去救了他一命。”
话语间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开口道:“想来也是他命好,刚好碰见我,我昨晚没有我怕是他……”
闻言的永安侯苏慕一时间语塞,结果半天今早朝堂上闹翻天的刺杀之事,自家女儿在里面还有一手。
只是这一手救了当今的中宫嫡子,苏慕也不知作出什么表情合适了。
只是苏顾此时看着自家妹妹皱眉道:“你这丫头半夜三更的出去干什么?都回京了还是和以往一样。”
闻言的苏婉辞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脸求饶的样子。
永安侯理了理思绪,清了清嗓道:“那你救了他这事?他知道你是谁了?”
苏婉辞当然知道自家父亲在担忧些什么,随即开口道:“放心吧父亲,七皇子殿下昨日见到我和丝竹时都是易容成男装的样子。”
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只是师兄倒是真实容貌。”
永安侯苏慕闻言,倒是一脸惊喜的道:“你那师兄来京都了?怎么不叫他来府中?”
闻言的苏婉辞轻轻咳了咳,看着双眼放光的自家父亲和兄长,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师兄有事要忙,自然来不了。”随即心里默默道,不是师兄有事,师兄简直是怕了你们俩,每次就是拉着他打架下棋的,一拉就是一整天。
闻言的二人一副遗憾的样子,永安侯苏慕咳了咳,回到了正事上。
开口道:“那么想来七皇子是不知道你了?”
“想来是不知道的,昨日我也没留下姓名,只是喂了他一颗女儿的清心丸解了他的毒。”
“恐怕他昨日听见师兄叫我一声师弟猜出来的吧。”
想了想应该也是如此,不过那也毫无大碍,毕竟昨日自己也说了自己师兄弟二人进京没钱花,还拿了对方十二万银票,只是这事也就没开口说了。
“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白辞是女儿的,除了父亲与哥哥了。”苏婉辞俏皮的笑了笑。
闻言的永安侯苏慕则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明日的建伯府老夫人寿宴你们兄妹俩也要去吧?”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当然是要去的,不去怎么知道对方要整出什么事情来呢,她可是听到玉竹说了,今早秋姨娘就去了一趟建伯府,现在都还没回来。
想来是得到自己确切要去参加寿宴的事了,这么迫不及待的。
苏婉辞猜的没错,此时的秋姨娘看着自家的嫡母,她的姨娘死的早,从小到大就养在嫡母膝下。
建伯府老夫人看着一身嫣红色罗裙的庶女,开口道:“雁秋,明日才是寿宴,怎么今日你就来了?”
对于自家的这个庶女,建伯府老夫人是心里有些不满的,但也还算满意,毕竟自己的这个庶女这么多年在永安侯府也是生下了一儿一女。
只是不满意的是当初费心费力的帮她扫清了障碍,这么多年还是待在一个姨娘的位置,不上不下的。
姨娘说白了就是妾,妾说难听了就是奴才,只是比奴才高贵一些罢了。
雁秋笑了笑,她当然也知道嫡母这么些年来的意愿就是让她登上永安侯府主母之位,只是她也想,这么些年来眼看着就要登上去了。
毕竟有着嫡母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暗示,她也看到了老夫人刘氏也有了些许的松动。
只是现下想着听雨小筑里那个郡主,只怕自己要登上这主母之位为自己儿子筹谋的侯爵之位怕是已然难了。
秋姨娘眼里划过一抹浓重的阴霾,越想越心烦意乱,看着自家的嫡母,于是恨恨然的将自己心里的担忧一吐而出。
“母亲,苏婉辞明日也要来参加你的寿宴。”
“母亲,你不知道女儿这些日子实在是过的不如以前畅快,不止掌家之权没了一半,现下在府中和那等平常姨娘也差不多了。”
“这苏婉辞被赐封为郡主后,压得青霞那丫头抬不起头来。”
“………”
说到这里恨恨然的,越说越气,随即还抹起了眼泪。
一旁的建伯府老夫人眼里明明暗暗的划过了几道流光,看着眼前有些委屈的庶女,心里微微有些不喜。
但是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虽然她一天在这伯府里,但是也知道近来这荣华郡主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
不止被皇上亲封为郡主,就连这赏赐也是去了永安侯府两次了,还有送去的豪华朱轮车,那可是皇家公主郡主才能有的待遇。
还有与玲珑郡主的较量,听闻玲珑郡主那日当众被吓哭,后来也是不了了事,就连一向宠爱郡主的太后都没有站出来说话。
想着自己的那个外孙女,这么些年来就是把她往着皇妃去培养的,若是因为这苏婉辞,而废了这么多年的心血。
想想就是不甘,建伯府老夫人眸光阴沉着,随即开口道:“母亲知道了,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随即面色有些冷的开口道:“明日既然她敢来,母亲就让她身败名裂。”此话一出,建伯府老夫人脸上的阴狠刻薄显露无疑。
看得秋姨娘暗自窃喜,倒是一旁的心腹嬷嬷心惊暗跳,随即闭了闭眼,只怕明日又要不消停了。
秋姨娘试探的开口道:“母亲你打算怎么做,那丫头可是会医术的,想来寻常的药怕是……”
话虽说完,但是意思已然是明明白白,闻言的建伯府老夫人皱了皱眉心,满脸沟壑的抬头纹之间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
建伯府老夫人看着自己的这个庶女,想了想对方说的没错,那丫头就是凭借这一手医术才被封为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