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爱的滋长
她站在顶楼酒吧的窗前,看远处杰朦胧的身影,一点一点地在向她靠近,这个小黑点,已经成为她快乐的源点。
到了酒吧,杰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对她说:“送给你,今天,我刚刚发了薪水,一起去吃饭吧,别拒绝我!”
馨也笑了:“真巧了,我也刚刚领了薪水,还是我请客吧。”
杰高兴地说:“好啊!这附近,刚刚开了一家韩国餐厅,味道挺正宗的,我们一起去尝一尝。”
“好!”她也兴致勃勃。
这是一个木棉花开的季节,绚丽的木棉花盛开在这条路上,如同他们的爱情一样,在心的深处渐次绽放。
她一身清爽利落的白色连衣裙,头上夹着黑色的发夹,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书卷味极浓,显得斯文而大方,她天生丽质,并不需要多少打扮,已是美得令人眩晕。
“我要娶的女孩子,就是这样子的!”他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在散布天空的夕阳余晖中,她的脸庞格外动人。
在餐厅里,他挨着她坐下,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喜悦,一上韩国菜:石头火锅、韩国烤肉、人参鸡......他就吃得狼吞虎咽:“呵呵,中午为了准备材料,没吃饭噢!”她同样也吃得很香,不过,她慢条斯理地吃,时不时偷偷地看他,他的样子令她笑了,她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包括吃饭的样子。
馨问:“你今天不是要加班吗?”
杰答:“是啊,我专程回来看看你啊,等会儿还要过去!”
她的心弦又再次被拨动。
杰又问:“为什么你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她反问:“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我的梦想?”
人生就是如此,她的大学梦早已破碎,已倦于四处漂泊,她只愿和儿子平淡度过此生,不愿别人提起这个人生的遗憾。
窗外,在满天的红霞中的青山,似乎在真实的人世中升腾起仙气,恍如天堂一般。
分离前,他依然满是不舍的神情、深刻的爱意,她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将他的目光紧紧地牵绊住,25岁,依然是个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是的,在遇到他之前,她的心确实老了。
有时,她会问自己:勇与杰都是男人,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大?在他真心实意的追求下,她看他的目光已经改变了,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与感动,他这般柔情地对待她,让她有了阵阵的暖意,他已经在她的心里投了一颗小石子,让她的心湖泛起了朵朵涟漪。
她与杰交往以后,越来越默契,她觉得自己以前在寻找一个真命天子的路途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他对她说:“你不必封锁你的内心,应该把你的真性情释放出来。”
她的生命力,在他的激发下,开始慢慢滋长,他的宽容与理解,带给她的内心莫大的安慰与温暖,她与他之间感觉已像老朋友一般,可谓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杰结束了她在感情上所受到的恶梦,她的内心深处的小小角落里的感情开始慢慢滋长,渐渐爬满了她的整个心灵,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难道真正的爱情就此降临?
这天,他们相约在酒吧附近的一家咔啡店里,一起喝咔啡,杰坐在咔啡厅里,从透明的窗户向外望着,看到她那美丽的身影,从远远地走了过来,他满怀期待地等着她,这个自己深爱的女子,看她走路时优雅的姿态,隔着远远的距离,暗暗地打量着她,他很喜欢看她,她迷人的姿态,让他的眼睛一刻钟也离不开她,在匆匆来去的人海里,她终于也看到他了,兴奋地向他摆手,他们向彼此走去,她美丽的身影翩翩而来,她向他挥手,并向他投过来一个深情的微笑,她的微笑,动人心弦。
他走到门口,馨问他:“等了很久啦?”
他摇摇头:“才刚刚到。”
馨要了一杯牛奶咔啡,她喝咔啡,要加很多的奶,而杰则要喝浓烈的原味黑咔啡,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一直是温馨和顺的,他告诉她,他将打算辞职自己开公司,这将是他事业上的一个转折,由于是一种尝试,所以有一点压力。
杰告诉她:“和你在一起,可以缓解我的压力。”
她有足够的耐心听他的倾诉:“我相信你,因为你处事谨慎小心,可是,还是有风险。”
杰说:“我想了很久,才着手去做。”
馨问:“我不懂做生意,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杰答:“你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自己创业,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她点的牛奶咔啡已送来,这是她的最爱,她慢慢喝下去,从胃里,一直暖到心里,这时萌发的爱情的味道,甜蜜又可口。
她是一个素面朝天的女子,喜欢穿着拖鞋散步,轮廓依然像一个少女,清新舒畅,不似舞台上熠熠闪耀,没有艳光,只有清纯的气质。
她一边喝咔啡,一边定定地看着他的俊朗的面孔,他也抬头,他们的目光相撞,她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会如此炽热地追求自己。为什么呢?她只是一个酒吧的歌女,还有一个儿子,尽管拥有清丽的面孔,可是她总觉得和他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人。他的样子显得沉着而冷静,而她成了感情的掌控者,可以决定这份感情的命运,其实也就是自己幸福的命运。
他对她说:“和我在一起,你会觉得温暖的。”
又说:“不久以后,有一个小型的舞会,我想邀请你参加。”
馨欣然点头:“好。”
他好像她生命中的一扇门,她轻轻地推开门,里面有无限幸福的天地,他就是她要寻找的人。她的笑容带着羞涩,尽管经历了许多人生中的风风雨雨,她的脸庞,仍有一种不动声色的美感,一下子,扫荡了他的心,也许,她只想和他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谊,分别的时候,她从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或发Email,她与杰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我有礼物送给你。”说着,杰递过来一样东西:金帝巧克力,她一看,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谁都知道金帝巧克力的广告词:“金帝巧克力,献给最爱的人。”
在他的猛烈追求下,她感受到了一种清澈与炽热,不知不觉中,她也爱上了他。
她在酒吧歌唱,难免遇到一些企图性骚扰的人,面对他们的虎视眈眈,馨只有小心而巧妙地礼让。
杰对她说:“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太低层、太肮脏。”
馨无奈地回答:“我还有权做选择吗?在许多人眼里,这已经很不错了。”
夜晚,在阳台上,她任长发在风中飘动,抬头看天上的点点繁星,她无法抵挡他强烈的爱的表达,他爱着她,同样,她也爱着他,爱,已开始在他们彼此之间缓缓涌动。
从他身上,她看到了无限繁华与精彩,她不再拒绝他的追求,在与他的交往中,他已让她逐渐明白:她所看重的东西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她只要一个温馨的家,一个相爱的人,一家团聚,相亲相爱。她不再孤独,不再倦于与陌生人的交往,也不再对杰冷眼以待,只是,如果他知道了她曾经的经历,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追求她呢?
这天,演唱之前,她会小心地熨好自己华丽的演出服,而后挂好,一共三套,其余都卖掉了,高跟凉鞋擦干净,依然崭新如故,尤其是凉鞋上镶着的水晶。
演出之前,她涂好修长的手指,用透明色的指甲油,指甲在五台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唱完后,她回到后台,一大篮的鲜花摆放在她的梳妆桌前,她打开皮包,发现包里有一叠大票的钞票在她的包里,她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专注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这已是第三次了,会是谁呢?
她再看看,发现通讯录上多了一个手机号码,写着:“有空常联络。”
她按照手机号给他打电话:“钱是你放的吗?”
杰说:“是的。”
馨说:“可是我们还不熟啊。”
杰说:“那又怎样?我知道你有急用,就当我借给你。”
馨问:“你为什么帮我?”
杰说:“因为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女子,传统美丽,温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