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丁畅优想到那些画面,又气得哆嗦起来。
“不要吵了,你先去那边冷静一下,我和他谈谈。”丁市长黑着脸说道。
丁畅优缓了缓气,跳起来,重重地跺了跺脚,往房间跑去。
“爸,这事一定是纪深爵。估计是发现了丁夏茗的事,不好找您,就拿我出气。”湛昱梵坐下来,拿了根烟点着,用力摁着了打火机。
“呵,我看你就把他说成神仙吧。他这样神通广大,你呢?你的本事去哪里了?”丁市长瞪着他,不满地训斥道。
“我今天是大意了,没想到他……”湛昱梵恼火地吐了口烟雾,恨恨地说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得了,优秀律师选举,新青年评选,全国行业十大先进人物我看你都不用参加了。”丁市长冷笑,恨恨地说道:“我捧你进仕途,你就给我这样丢脸?”
“我会解决好,视频经鉴定是假的,是有人恶意陷害。让畅优跟我一起开新闻发布会,我们多出现在一些公众场合,挽回影响。”
“有用吗?出了事,一定会有人趁机大作文章。”丁市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也抓了根烟过来。
湛昱梵给他点着了,慢吞吞地说道:“纪深爵向我宣战呢。”
“纪深爵,纪深爵,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我让你尽快把他处理掉。黎水这里,我是才是说话的人。区区一个卖药的,我让他卖他才能卖。”丁市长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瞪。
“呵……”湛昱梵扫了他一眼,嘲讽道:“爸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丁市长怒气冲冲地问道。
“纪深爵交给我。”湛昱梵摁了烟,冷酷地扫了一眼他,“爸也别太急燥,天天骂我骂不出什么成绩。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的前途在一起,所以不要对我大呼小叫。丁家只有一个女儿,畅优跟着我,丁家才有明天。”
丁市长怄得要吐血了。
丁畅优从房里跳出来,挥着手又要打他。
“疯子,全是你闹出的好事。”湛昱梵架住她的手,阴沉沉地盯着她说道:“现在给我坐好,说说你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
丁畅优被他甩到沙发上,看了看丁市长,见他没有要出声的意思,只好委屈地说道:“有人发消息给我。”
“拿来我看看。”湛昱梵找她要来手机,翻到那条消息,按照号码打过去,对方显示关机。
“如果不想出大名,这几天不要随意接听电话,不要随便出门,现在跟我回去。”湛昱梵把手机丢回去,抚了抚额,站了起来。
丁畅优又看丁市长,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着,让她彻底失望了。
“爸,你不帮我呢?”她哭着问了一句。
“怎么帮,这件事闹得太不成体统了。”丁市长瞟了她一眼,长长地一声叹息。
丁畅优只有偃旗息鼓,委委屈屈地站起来,跟着湛昱梵往外走。
徐秘书从外面进来,小声问:“怎么决定?”
丁市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恶声恶气地说道:“我算是看清了,湛昱梵是头狼,要防着他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但是这几年您的事都是他办的,他手里握着很多您的不利证据,若撕破脸的话,对您很不利……”徐秘书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
丁市长往后一靠,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半天才疲惫地说道:“小徐啊,我这是不是引狼入室?”
徐秘书在他身边坐下,小声安慰道:“所以我们得团结。畅优那里,您要多多劝她,不能再闹出笑话了。”
“她是庞坏的脾气……”丁市长无奈地摇头,哑声说道:“先配合他,把这件事擦干净。”
“我现在就去清理视频。”徐秘书连连点头。
湛昱梵上了车,用力捶了两下方向盘,捶得喇叭尖鸣不止。
丁畅优不敢出声,站在车门外不敢上车。
“该死的,居然敢这样整我。”他黑着脸,拿了盒烟出来,飞快地拆开了,怒气冲冲地抬头看后视镜。
丁畅优又退了几步,根本不敢上车。
“蠢货,上车。”他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
丁畅优摇摇头,撒月退跑了。
湛昱梵也懒得理她,油门一踩,驾着车往前飞驰。风从窗子里灌进来,耳朵里嗡嗡地乱响。手机不停地嘀嘀响,是别人看到了他的视频,发消息给他。
他把手机关了,用力丢向了后座,又拿了一支新手机出来,飞快地开机,拔了个号码过去,冷冷地问道:“老家伙怎么说?”
“他很生气,怕你过河拆桥,想对你下手,被我劝住了。”徐秘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呵,他想死。”湛昱梵脸庞微微扭曲,咬牙说道。
“他不敢的,我会看着他。这事,真是纪深爵干的吗?”
“还会有谁敢和我作对?”湛昱梵冷笑,露出了比狼还凶残的表情,“我会把他一块一块地撕碎,我要让他看着我怎么在他面前,玩死他的女人。”
“小心点,他确实不好惹。”徐秘书提醒道。
“看着老家伙,别让他坏我的事。你下个月的钱,我给你加一点。”
“谢了。”
湛昱梵挂断电话,深吸了口气,又拔了个号出去。
“在哪里?”
“湛律师,我养伤呢。”鹰哥半死不活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就埋你一晚上,你养什么伤?老地方来见我。”湛昱梵气冲冲地说道。
“遵命。”鹰哥阴阳怪气地声音传了过来。
湛昱梵拧眉想了好半天,拔了最后一个电话。
“妈,我送你去国外转转?”
“去国外干什么呀。”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去玩玩吧,天天打毛衣干什么。”湛昱梵低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呀?做什么事都要沉得住气,要像你爸爸学习。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老太太冷静地说道。
湛昱梵深深吸气,低低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冷静的。”
手机丢开,他腾一手抹了把脸,阴冷冷地说道:“纪深爵,你这回惹到我了,我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
“他没有举行新闻发布会。”刘哲拿着报纸进来,低声说道:“就在报上发了个声明,向妻子道歉,犯了错,希望丁畅优看在即将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原谅他。”
“嗯?”纪深爵略有些意外,接过报纸报了一眼,唇角勾起了一弯嘲讽的弧度,“豺狼是怕我在新闻发布会上再给他来一出戏。”
“挺谨慎的。你给他挖了个坑,他警觉了。”刘哲点头说道。
“呵……”纪深爵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给他上第二盘菜。”
“好嘞。”刘哲点头,笑着说:“你别忘了,要亲自接小小浅小小深放学。”
“对了,今天是他们第一天上幼儿园。”纪深爵拿起车钥匙,抛了抛,愉悦地说道:“听说,我那好儿子征服了整个幼儿园的小女生。”
“唷,比你厉害,听振南说,你从小到大,除了丁夏茗,就没有女孩子愿意理你。”刘哲揶揄道。
“那是丁振南。”纪深爵挑挑眉,伸手摁开了电梯。
“浅浅不去?”刘哲跟在他身后,好奇地问道。
“陆浅浅女士是女强人。”纪深爵笑了笑。
陆浅浅早早就去工厂视察了,原材料供应商还卡在那里,争执不下。
“小心,女强人来了。”刘哲冲着外面挤眼睛。
纪深爵往外看,陆浅浅正匆匆走进旋转大门。
“怎么回来了?”纪深爵眉目轻扬,低声问道。
“答应小小深一定要回来。”陆浅浅向刘哲笑了笑,小声说道:“乌龟爷爷也去吗?”
“什么乌龟爷爷啊。”刘哲脸色一沉,挥了挥手,“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小小浅说要和你一起庆祝啊。”陆浅浅上前来挽他的手臂。
刘哲背僵了僵,扭头冲纪深爵呶嘴,“饶了我吧,我的胳膊得留着抱女人。”
“呵……”纪深爵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去,步子很大,步步带风。
陆浅浅冲刘哲吐了吐舌尖,跟了过去。
小小深和小小浅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排得整整齐齐地在小操场上等着家长们来接。
留园的家长只知道幼儿园换了投资者,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转园的小朋友被告知的原因是幼儿园要扩建,暂时拆除一部分园区,所以请他们暂时去附近的幼儿园。学费由园区补偿。
小家伙们一个个被接出来,小小深和小小浅也被老师带了出来,两个小家伙欢呼着扑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往陆浅浅身上扑。
“感觉棒极了。”小小浅挺着小胸膛,骄傲地说道。
当然棒,他是园草!
小姑娘们喜欢和他玩,听他说国外的事情。小小浅乐得没有哥哥管着,爬楼梯,荡秋千,衣服汗湿了好几套。两只小包子不停地讲幼儿园里的事,兴奋得合不拢嘴。
“到了。”陆浅浅捏了捏两只小包子的嘴,笑着说:“我的耳朵都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