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骂作野种,房轻寒身上的气势陡然凌厉如刀刃一般。
魏瑶吓得心脏一抖。
还没反应过来,房轻寒突然手一扬,直接将魏瑶一巴掌扇翻。
她出手太快,魏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只是等她反应过来,面前哪里还有房轻寒的身影。
这样被打了一个耳光,魏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哭嚎,“啊啊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她哭嚎的声音,可谓是惊动了别墅里的佣人,包括房牧云。
独独没有房轻寒。
“你这是怎么回事?”房牧云看着自己妻子头发凌乱,白皙的脸蛋上还有一块鲜红的掌印,嘴角渗着血流,坐在地板上哭嚎,跟死了爹娘似的,只觉得脑袋发胀。
看到房牧云,魏瑶哭得更汹涌,又委屈得像是受了八辈子的委屈样,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公……轻寒轻寒她,她打我……我我只不过让她晚上早点回来……她就动手打人……还说我我只不过是个继母……早晚要……要将我们母女扫地出门,她她说她是回来报复的,老公,你要救我。”
说完,她就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抱住房牧云,就直往他怀里钻。
房牧云眉心狠狠的蹙起,瞥了眼楼上,心里纠葛,但他也不敢上去质问房轻寒,只不停的安抚着怀里的妻子,“轻寒只是说说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回头我一定说说她。”
“房牧云,你是不是要看到我被她打死,你才开心?”魏瑶咬牙恨恨。
说来说去,房牧云还是最在乎他跟他前妻生的孩子。
她该怎样才能收拾房轻寒那个崽子呢?
“不会,轻寒的脾气我了解,她也就敢小打小闹而已。”房牧云一出口的话,尽是维护自己女儿的。
魏瑶双眼猩红的瞪着房牧云,他疼女儿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些年就因为他一直记挂着他和前妻的孩子,才让她一直如刺在喉,不拔不痛快。
她冷笑,“小打小闹,她都多大了?我深更半夜的等她回家,就跟她说了几句她就打我,我好歹也是她的长辈啊,你任由一个晚辈打我,是……我这个继母没有资格管她,我在这个家活得比狗还不如,任由你们父女大骂,好啊,为了不碍你父女俩的眼,我搬出去好了。”
吼完,魏瑶径直上楼,就开始收拾行李。
房牧云跟在后面,一脸纠结,“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定好好说道说道她,你等我啊。”
站在房轻寒门前,房牧云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他是怎么都不想再把她骂走的。
还记得五岁那年,因为两姐妹抢玩具,他动手打了轻寒,这孩子就从此跟他势不两立,反目成仇。
13年了,他借着她考上大学为由,让她住回家里,毕竟她的姥姥都已经去世了。
房轻寒开了门,放他进来,但他什么都没问,更别提会偏帮谁。
他只是在女儿房间里,坐了一会。
她的房间很简单。
只不过简单的客房里,多了些衣服,多了台笔记本电脑。
不像心娜的房间,装饰得跟公主房似的,美丽而梦幻。
房牧云不问,房轻寒自然也不会多说。
看到房牧云那副愁云满面的样子,她还是心软了一下,“我只能保证她们不招惹我,我必不会为难于她们。”
也就是说她们送上门,就别怪她不客气。
得到她的保证,房牧云眸中湛亮,其实他要的不多,这样就够了。
“我知道了,轻寒,谢谢你。”房牧云说了唯一一句话,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