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春。
三年前,一位神秘的外国男子以天价拍下一块荒芜的空地,如此却成了飓风集团下的最大酒店产业,坐拥2400公顷的地,拥有一个能容纳万人的大型宴会厅。
高高的围墙之中,宛若固若金汤的城堡一般。
上一次见识到这里的宏伟和辉煌,那还是去年上官品的婚礼。
今天云集在这里的,除了煌城龙头家族--四大家族的人俱是在场。
自然也有混杂而来的地头蛇司誊夷之类的。
车子抵达荼蘼春南停车场,也是荼蘼春内部停车场,房轻寒坐在赫连钧的车子里,被赫连钧委屈巴巴的拉着,“我们一起下去,不行吗?”
“不行。”房轻寒态度坚决。
经历过赫连钧的身份给她带来的麻烦之后,她就绝不会再让自己徒增上这个烦恼。
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依靠任何一个男人而过活。
“好吧,你先进去,我抽根烟。”赫连钧没再勉强,但是心里就是很烦恼。
烦恼房轻寒的优秀,会被那么多男人盯上的感觉。
房轻寒咬住唇瓣,到底还是狠了心离去。
上了楼,到达自己的休息室。
房轻寒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一直在等着自己,化妆美容师和助手都被男人的手下用枪指着脑袋,乖乖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
房轻寒推门进来,自然一把枪就顶住了她的太阳穴。
房轻寒先确定了一下化妆师和那个小助手没事,才将目光转向那个悠哉悠哉窝在单人沙发里,正在抽着烟的男人,俊气的外表上,裹着一抹流里流气的邪气。
一看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男人翘着二郎腿,俨然一身甩不掉的痞气。
“我在这等人,老实在这待着,别说话。”男人开口提醒房轻寒。
然后房轻寒猝不及防的就被他的手下,推了一把。
房轻寒没有反抗,顺势就往跨了两步,扑向司誊夷。
再起身,她豁然手里就多了一把枪,偏偏枪还就抵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顿时,房间里的人脸色皆是剧变。
司誊夷看着自己身体的那个部位,莫名的在这女人顶枪的情况下,竟然慢慢起了变化,他不可思议的抬眸看向女孩的明眸,一张绝傲清冷的脸。
邪肆勾唇,“有没有听过玩火**的话?”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恰好不过。”
“伶牙俐齿,不过我喜欢。”司誊夷心情奇迹般的好了,“你先去一边玩,等我见到房董事长,跟她要了你,就会带你离开。”
此刻,司誊夷还只是以为这个清冷的小丫头,只不过是他以为的那个老女人身边的小丫鬟。
话一落,司誊夷伸手想要钳制住房轻寒的手,然则被房轻寒快了一步。
快一步,一枪就打在了司誊夷的大腿上。
司誊夷脸色顿时就狰狞了。
与此同时,司誊夷的手下齐齐朝着房轻寒开枪,房轻寒连头都没回,手一扬。
三把飞刀,划过三个人的脖子,不占一丝血迹,飞刀又转入回手。
司誊夷带来的三名手下,当即命丧刀下。
司誊夷脸色剧变,“你是什么人?”
房轻寒嘴角冷勾,“你不是一直想见我么?却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就是房轻寒?”司誊夷一直以为房轻寒是个有野心的老女人。
而他得到的资料中,也是一张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老女人,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很漂亮的女孩?
心里有落差,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凉风飕飕的。
这一刻,司誊夷倒宁愿飓风集团的董事长是个老女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厌坏厌坏的小女人。
“五百万,我卖你一条消息,如假还包换哦,怎么样?”房轻寒轻挑眉梢,漂亮的眼眸闪着狡黠的狐狸光。
“好,我买。”司誊夷知道,这五百万要是不花出去,他今天就甭打算回去了。
只好咬牙妥协了。
“嗯,你有支付宝的吧,现在就转给我吧。”房轻寒就是一副轻松惬意的跟司誊夷玩起支付宝转账来。
“能少点吗?”司誊夷一脸苦逼,他今天就是想跟房轻寒谈谈而已,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房小姐要是知道她的消息这么便宜,你死定了。”房轻寒呵呵一笑。
“你这女人……”司誊夷打落牙齿和泪吞,因为他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这女人不知道是什么路数,出手快,手法又诡异,轻轻松松的就杀了他的手下。
再说,他是带枪而来,要是被这丫头捅到房轻寒那里,问题就更大了。
“你最好别跟我作对,否则就是钱也救不了你的小命。”房轻寒冷冷道,一转头,看到沙发上的两人,仍旧是一动不动,瑟瑟发抖,复而继续道,“这两人受惊了,你记得一人补偿五十万弥补他们受伤的心灵。”
司誊夷一口老血噗出来,“那个……臭丫头,我不反抗,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话未落地,倏地一把飞刀直插在司誊夷的两腿之间。
好险不险的,再往上一公分,就能够彻底的废了司誊夷。
匕首沁凉的温度贴着司誊夷的大腿,司誊夷背脊生生落了一层冷汗。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司誊夷脸色僵硬。
“现在想好好说了?那为什么带着人,带着枪血洗我的休息室?”房轻寒冷冷一个眼刀子斜睨过去。
可是到底是谁血洗谁啊?
还有人比他冤吗?
“你真的是房轻寒?”司誊夷惊愕。
房轻寒没理他,直接对那个化妆师说道,“我的礼服呢?”
“在里间。”
房轻寒便先去换了礼服,一套黑色又保守的晚礼服。
看到那套晚礼服,房轻寒怎么都没想到这是江劲给她准备的。
不过,她也无所谓了,又不是去选美的。
换上衣服。
化妆师迅速整理好房轻寒的妆容。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房轻寒清脆的声音。
外面的人应声推开门,然后就看到房间里,躺着三具尸体,正中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大腿上依旧汩汩的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