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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阵前博弈(1 / 1)

关下城门开处,一人一骑,那人三十多岁年纪,正是飞石将军黄鍂,黄鍂道:“让武安侯墨丘你笑话了,我这最多是暗石伤人,何谈暗箭伤人?”

墨丘牢牢抓住楼缓的盾牌,楼缓精疲力尽,就要拿捏不稳,墨丘哈哈一笑,率先放手,楼缓往后而倒,站起身来,拿着盾牌往关下跑去,墨丘也不来追,对着黄鍂道:“黄鍂,你用飞石伤我军中十余员大将,我正要领教你的高招。”

这时躺在地上的张将军醒转,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只见飞石将军站在不远处,怒道:“此贼伤我军中多员大将,看我去生擒了他!”提起双鞭,向黄鍂奔去,黄鍂手握一颗石子,“嗤”地一声向那张将军发出,正打在脸颊上,鲜血直流,张将军惨叫一声,以手捂脸,疼痛难当。

墨丘喝道:“张将军速速退下!你不是他对手。”

张将军悻悻而还,自去包扎伤口去了。墨丘道:“我听闻昔日中土摩罗王有一手绝技,不用强弓硬弩,只有锦袋石子,便可打弹飞铃,快如流星。想不到几百年了,这项飞石神技居然后继有人。”

黄鍂道:“不错。东皇本是中土人,这飞石术传到我这里,又何足为奇?”

墨丘道:“果然如此。”忽闻嗤嗤两声,又是两枚石子飞来,墨丘挥动铁杖,挡开了两枚石子。黄鍂叫了一声好,连发十余子,墨丘看准石子来路,铁杖挥动,慢慢移动脚步,向黄鍂走去。只是这十余发石子来得甚快,墨丘身上已中了两子,暗自生疼。

墨丘缓缓向黄鍂靠近,黄鍂心知不妙,左右手各持几枚石子,一齐发出。墨丘身上又中了几颗,两处已经起了淤血。眼见黄鍂要逃入城门,停住脚步,对黄鍂喊道:“且慢!”

黄鍂回头道:“你待怎地?”

墨丘道:“打不过便逃,便是你的本事?”

黄鍂笑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打不过你,为何不逃?”

墨丘道:“算你还识相。飞石打人乃是东皇的绝技,不过乃是逞匹夫之勇,要是大军齐攻,飞石打人可就不凑效了。你可知道东皇另有一技,可定千军万马?”

黄鍂一愣,道:“可定千军万马?是何绝技?”

墨丘道:“棋艺。”

黄鍂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当年东皇对阵鬼族之时,与鬼族将军对弈一事?”

墨丘道:“不错。当时东皇与鬼族将军对弈,棋子所到之处,便是大军所到之处,是用棋子来指挥大军,东皇以棋艺力压鬼族将军,大败鬼族军队,已成为佳话。怎么样?你可敢与我对弈一局?”

黄鍂心道:“父王派人飞马来报,说长庚国将要用兵,大哥和三弟已赴长庚国边境布防。飞石关险峻,只可坚守,不可贸然出兵,不然一不小心,我就成了罪人。万万不可答应他。”

墨丘笑道:“怎么?怕了不成?”

黄鍂道:“我会怕你?”心道:“只好先回关内再作计较。”正要走时,只见城墙上抛出一根长绳,跃出一人,顺绳而下,却是一女子,黄鍂一惊,看那女子相貌时,又是一惊。脱口而出:“熊夕?你怎么在这里!”

熊夕笑道:“黄二哥,别来无恙?”原来黄鍂几年前,曾造访赤炎国,拜访赤炎国国主,又听闻四大勇士之一的荧惑住在越山,荧惑原是赤炎国太后,是当今赤炎国主的母亲,又有南灵之称,便慕名前往拜访。当时熊夕和越流已入荧惑门下,几人都曾见过面,是以相识。

黄鍂低声道:“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荧惑前辈派你前来?难道赤炎国已经发兵增援中土?”

熊夕道:“黄二哥,你怎么问题这么多?你没听到墨丘要向你挑战吗?”

黄鍂低声道:“我...我恐怕不是他对手。”

熊夕道:“你忘了我师父除了武功之外,还有几样得意的招数吗?”

黄鍂道:“我知道荧惑前辈武功卓绝,又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是前辈的得意弟子,想必已得了前辈的真传。只是墨丘乃是四大勇士之一,你恐怕不是对手。”

熊夕道:“武功道是没学到多少,只是这战棋,倒是学会了。”

黄鍂恍然道:“原来如此,你要替我和墨丘对弈?”

熊夕点点头,黄鍂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棋子一下,便是排兵布阵,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到时飞石关失守,中土危矣!”

熊夕道:“黄二哥,你不相信我的棋艺?当时我可是陪你下了好几盘,你都大败,还输了两颗孔雀石给我呢。”

黄鍂想起当时情景,心知熊夕棋艺高超,直逼荧惑,若是有必胜之把握,可以一试,低声问道:“你可有必胜把握?”

熊夕道:“能不能胜过别人我不知道,要赢这个一身蛮力的墨丘,倒是不难。”

黄鍂道:“既然如此,便可一试。”对墨丘道:“好,我答应你,我们就效仿先贤,以战棋定胜负,只不过这次,我是东皇一方,你乃鬼族一方。”

墨丘笑道:“谁是鬼族,还尤未可知。”

黄鍂道:“在下棋艺不精,便由这位姑娘同武安侯下战棋。”

墨丘一愣,道:“此女何人也?”

黄鍂道:“这是舍妹。”

墨丘道:“我见过你的小妹黄林儿,此女可不是夜莺公主。”

黄鍂道:“这是我表妹,怎么?不敢应战?”

墨丘笑道:“何谈不敢应战,既然下棋,谁下都一样。”

黄鍂道:“好,快人快语,布阵吧。”

熊夕笑道:“恭喜黄二哥,又多了一个表妹。”

墨丘和黄鍂各自回营调兵遣将,已有人在关前空地中央布下高台,高台上摆设了一副战棋。战棋各方都有百余颗棋子,黄鍂和墨丘各点了一万士兵,各分为一百个方阵,一百人为一方阵,由百夫长指挥。每下一子,百人队便走到相应方位。

只见冬水阵中走出玄琦和墨丘,飞石关中走出熊夕和黄鍂,黄鍂道:“怎么?难道是玄琦亲自下棋?”熊夕道:“无妨,谁都一样。”

双方走到高台下,玄琦道:“我听武安侯说,这位姑娘愿意摆下战棋,双方博弈,军士厮杀,看来姑娘真是女中豪杰,敢问芳名?”

熊夕道:“我叫熊夕,是黄二哥的表妹。”玄琦点头道:“熊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来棋艺也是极好的。原本是武安侯要下棋的,但如今见到姑娘,我就按捺不住了,想要亲自出马。”

熊夕笑道:“多谢你夸奖,你就是那个什么少国主玄琦是吧,我听说你这人阴险狡猾,又兼贪得无厌,忠孝节义礼仪廉,单单只少了个耻字,看来你的优点还真多。”

玄琦不怒反笑:“熊夕姑娘是说我无耻是吧?鄙人荣幸之至。时日不早,熊夕姑娘请吧。”

熊夕和玄琦登上高台,坐在棋盘两边,黄鍂和墨丘各自立在两旁。

玄琦道:“只是下战棋就没意思了,方须有赌注才好。这样吧,若是在下侥幸赢了,就请熊夕姑娘到冬水军中住上一个月,如何?”

熊夕道:“呸!谁输还不一定呢。”心想:“如今两国围攻中土,不知道师父可否知道,要是赤炎国发兵来援,那就好说了,我就争取一下时间吧,到时候去向师父请示。”对玄琦道:“要是我赢了,那么两军就休战一个月,如何?”

玄琦心想:“士兵连日攻城,正好休整一番,这赌注可轻了。”道:“好,就如此。谁先下子呢?”

熊夕道:“你是堂堂男子汉,我是小女子,自然是我先下子。”

玄琦大笑:“我乃男儿身,自然下不了子。”

一旁黄鍂怒道:“玄琦,你竟敢出言轻薄,有失堂堂少国主身份!”

玄琦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向熊夕姑娘赔不是,这样吧,我来抚琴一曲,若是熊夕姑娘猜到曲名,你便下第一颗棋子,如何?”

熊夕道:“如此甚好。”

过不多时,墨丘已拿过一把七弦琴,玄琦横琴膝上,开始弹奏,熊夕只听了几个音,便知曲目,心中大喜,只听得玄琦继续弹奏,琴声温雅婉转,不时露出情意绵绵,原来是南灵荧惑所作《越山歌》。此曲传唱甚广,熊夕在荧惑门下学艺,听得师父唱奏此曲,早就听得滚瓜烂熟,听着听着,随着七弦琴的曲调唱道:“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曲唱罢,玄琦笑道:“看来难不倒熊夕姑娘。这曲《越山歌》,正是在下心意。”

熊夕道:“承蒙少国主你好意,我看,你还是找一头牛,对着它弹琴比较好。”

玄琦大笑,将七弦琴放到一旁:“对牛弹琴,怎能比得上佳人伴唱?熊夕姑娘,请下第一颗棋子吧。”

熊夕拿起一颗棋子:“我为中土下棋,自然先占中土方位。”先占了中央方位。黄鍂令旗挥动,丽土国一个百人队直奔中央方位。玄琦道:“熊夕姑娘一来就占中位,小心成了囊中之物。”

熊夕道:“这倒不用你担心,你自己下你的棋吧。”玄琦暗笑,看了熊夕一眼,道:“今日与熊夕姑娘相见,实乃三生有幸,相见乎离,我先下南位。”也下了一颗棋子。熊夕冷笑一声,又下了一颗:“战乎乾。”占了西北位。玄琦一笑,道:“帝出乎震。”占了东位。熊夕道:“狂妄自大,野心不小。”玄琦笑道:“多谢熊夕姑娘再次夸赞。”熊夕不再理会他。

转眼间二人已经下了数十颗,高台之下,双方方阵交错,有的地方已经厮杀了起来。罴九和越流在城墙上看到此景,惊奇不已,刚才熊夕顺绳而下,早已出乎二人意料,此时见熊夕和玄琦竟在沙场对弈,更是为她捏了一把汗。越流虽和熊夕同门,却一心只钻研武功,对琴棋书画毫不感兴趣,也不知熊夕棋艺如何,暗自担心。

熊夕起初以为玄琦棋艺不过尔尔,想不到玄琦竟步步紧逼,不敢掉以轻心,偷偷瞥了玄琦一眼,只见他也在苦苦思索,屏住气息,又下了一颗。

城墙上罴九和越流正在观阵,两军厮杀,各有死伤。丽土国军队已经形成一道防线,死死防住冬水军,冬水军前赴后继,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两军相持不下。高台上熊夕暗自担心,唯恐时间一久,丽土军便要支持不住,若防线被击溃,则满盘皆输。死死地看着棋盘,突然想起和师父下棋之时,师父曾说对手猛攻时,要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如今冬水军锋芒毕露,不宜死死抵挡,与其被攻开一个缺口,不如自行做一个缺口。

想到此处,心中明亮,方才明白师父教诲,又下了几颗棋子,在防线上打开一个缺口,放冬水军进来。玄琦眉头一松,放下半颗心来,长驱直入,熊夕又填两子,意欲封上缺口,形成合围,却没料到这两个百人队被死死缠住,缺口越来越大,一旁黄鍂看在眼里,冷汗直冒。

熊夕看了一眼台下形势,微感不妙,巡视四周,忽见一大盾立在一个百人队之前,大盾之后不是楼缓是谁?刚才熊夕见楼缓勇猛,连败二将,何不调此百人队前去填补缺口?提起棋子来,让黄鍂挥动令旗,示意楼缓率军上阵。

楼缓本是军中副将,主动请缨来充当战阵百夫长一职,见令旗挥动,率百人队前往缺口处,入阵厮杀。楼缓钢腰铁脚,步伐稳健,挥动大盾,一步一步推进。丽土军用的军刀乃是小镡长柄的战刀,刀身狭直,单双手均可握持,这百人队挥动战刀,跟着楼缓,竟渐渐逼开了冬水军。

冬水军的军刀乃是波浪形的战刀,楼缓大盾挡在前方,左右各有军士防范,无数柄浪纹刀砍到盾上。只见身边士兵已倒下不少,百人队在强敌围攻下已经死伤过半,正自发愁,忽见左右各涌来一个百人队,原是熊夕派兵来援,楼缓大吼一声:“跟我冲!”身边士兵知道楼缓神武,尽皆跟随楼缓冲杀而去。

玄琦见楼缓在阵中横冲直撞,暗道不妙,落子渐渐犹豫了。熊夕微微一笑,又下一子,已经填上缺口。玄琦心知棋局已败,长叹一声,道:“熊夕姑娘诱敌深入,果然国手风范,在下输得是心服口服。便依熊夕姑娘所言,两军休战一个月。”

熊夕大喜。双方示意鸣金收兵,几人下了高台,玄琦道:“今日得见熊夕姑娘,佳人妙棋,真乃我之幸也,在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熊夕道:“你怎知后会有期?哈哈,难道你还想再下一回棋?”

玄琦笑道:“我相信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行礼转身,同墨丘一起回营去了。

熊夕和黄鍂回到飞石关,众人高声喝彩,这一战阵击败了冬水军,另守城的丽土军军威大振,尽皆夸赞熊夕临危不乱,以棋败敌,实有古人之风。

黄鍂设下酒宴,请熊夕、罴九、越流坐了上座,又叫了楼缓坐在自己身边,表彰其功。战场交锋,吃的都是些粗粮,几人又饮了些酒。过不多时,有探子来报,冬水军已退入飞石关以东的松石城,此城是冬水军攻陷磐石关后顺势占领的。熊夕道:“看来这个玄琦还挺讲信义的,休战一月之期,看来是成了。”

黄鍂道:“如今中土面临夹攻之势,实为不妙,父王已派出使者去东方巨木国求援,熊夕姑娘为中途赢得了时间,实乃大功一件,我军中上下,无不感激熊夕姑娘。”

熊夕心中喜悦,又敬了黄鍂和楼缓一杯酒,又夸赞楼缓作战神勇。楼缓看了熊夕一眼,又看了罴九和越流一眼,道:“前些时日,熊罴在中土北防磐石关现身,还弄塌了磐石关城墙,若非如此,磐石关恐怕还不易被攻下。如今我协助黄将军防守飞石关,定当竭尽所能。”

熊夕看看罴九,假装咳嗽两声,想要引开话题,道:“黄鍂大哥,冬水国和长庚国合伙攻打中土,真是臭不要脸,我倒是想回到赤炎国,找找赤炎国主,问问他有何打算,论起辈分来,他还是我平辈呢。”

黄鍂大喜,道:“熊夕姑娘若能如此,真是中土之福也。熊夕姑娘和越流乃是南灵荧惑高徒,要是荧惑前辈亲自劝说,赤炎国主定会出兵相助。”说罢又请熊夕喝一杯。

楼缓也饮了一杯,道:“熊夕姑娘乃是姓熊,令尊姓罴,我尝闻夜光国的边城计都乃是‘有熊氏族’所居,男子姓罴,女子姓熊,敢问熊夕姑娘和令尊是计都之人吗?”

罴九听到计都一词,这才想起当日在冬水国时,教自己武功的寒鸠曾让自己去计都,怎么近日来竟忘记了,又想:“寒鸠让我去计都,我去计都干嘛呢?哦对了,熊夕说那里是我们的故乡,倒是应该回去看一看的。”

熊夕心想:“这楼缓什么不说,偏偏要说这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九爹是熊罴,那还得了?”笑道:“楼缓将军真是见多识广,不错,我父女二人的确来自计都,只是我十岁起,就拜在了师父门下,近年来也很少回到计都,想起来也是惭愧得紧。”

楼缓见罴九和熊夕年纪相仿,早有疑心,转身对罴九道:“罴九前辈年纪看起来和熊夕姑娘,若不说是熊夕姑娘父亲,恐怕别人还会误会呢。”众人皆笑。

熊夕道:“我九爹长得年轻,自然寿比中土老石头,这有什么,岂不闻‘小年不及大年’?我听说夜光国的月神望舒,和天阳国的日神羲和,都活了上千岁了,我九爹啊,看来也会这样了。”

楼缓道:“然也。其实万物生命,皆有尽时,蜉蝣朝生夕死,和人之寿命比起来,实乃是‘小年’罢了,人之寿命和他物比起来,又何尝不是‘小年’呢?神龟、古木皆能存千年,夜光国的月神望舒、天阳国的日神羲和,虽能享命千年之久,焉知在他物面前,她们的寿命,又何尝不是‘小年’呢。”

楼缓点点头,对罴九抱拳行礼道:“原来是高人前辈,敢问前辈高寿?”

罴九刚要回答,熊夕脱口而出:“我九爹今年都快七十啦。”

越流在旁暗笑,又不敢出声,黄鍂惊奇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如此年龄,看起来确是二三十岁一般。”

楼缓心知熊夕没说实话,歇了片刻,又道:“那日熊罴出现之事,磐石将军可曾与黄将军你讲过?”

黄鍂向来将楼缓视为心腹,大小事务对他均无隐瞒,对他道:“大哥也只对我说,那****在城墙上被墨丘击伤,眼见熊罴在城墙下崛起,不知从何而来,又见熊罴在烟尘中消失,不知缘何而去。后来小妹夜莺公主派来山妖,说带了熊罴去母后青竹海,想必熊罴仍在青竹海吧。长庚国战书已下,大哥和三弟已经去了西边金石关防守,小妹如今已回到了磐城,说不定就会来此助我了。”

楼缓点点头,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又道:“要是夜莺公主来此,定可大振军威。如今我中土飞石关以外之地,都被玄琦占领,我等定要赶走玄琦,收复失地。”

熊夕、罴九、越流三人又饮了几杯,各自回去歇了,黄鍂和楼缓自去巡视关防。熊夕心道:“那楼缓好生精明,像是知道了九爹之事,若是等黄林儿一来,九爹身份定当暴露,这些人知道九爹在三十年前计都大战中所为,说不定会为难九爹,还是走为上计。”去意已生,敲了罴九和越流的房门,说要离开此处。

罴九和越流不知所以,熊夕道:“你们忘了,我刚才还夸下海口,说要去赤炎国搬救兵呢,我若是不去,黄鍂岂不当我是开牛皮坊子的?”二人皆以为是。罴九道:“我们这就走了?不去向黄将军辞行吗?”

熊夕道:“这些世俗之礼,还管他做什么?常言道为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去搬救兵,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是吧?越流。”说着对着越流眨眼。

越流对师姐向来言听计从,道:“那便如此,我听师姐的。”

几人拿了行李,刚要出关,只听得关中骚动起来,又见飞石关城墙处火光连天,似乎出了大事。几人都无心再走,见飞石关中士兵都奔向城门,随着人众奔到飞石关城门处,只见城门处呐喊连天,刀枪碰撞,俨然正在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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