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英雄……”许叔过来准备跟那胖子交谈,谁道被胖子一把推开。胖子怒视着北雁望越,用不太标准的中原话对北雁望越说:“小子!我要挑战你!”
这家伙一身蛮力,打架的话肯定就是北雁望越输了,希望他别因为一时的冲动去答应决斗。毕竟和北方蒙古族决斗,想活着回来也难。
“好!”
他的回答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我更是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回头笑着看着我,对我说:“在这里等我!如果我回来的话,你就不许再离开了!”深情和温柔在他的眼底都不够形容。我对他摇摇头,眼泪在他说话时将眼眶打湿。
“乖乖等我!”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看着他同那个来自蒙古的高手走出店门,我呆滞了视线,一下子没了重力,跌坐在地上,心中无时不在担心着。
店里吃饭住宿的客人看见两人走出门口,就纷纷跟上去了,看着一个个都跑出去,许叔扶起地上的我,对我说:“又铃小姐,咱们也去看看吧!”
“许叔!望越会不会有事啊?”我迫切地问道。许叔只是回答他也不知道,彻底没办法了!他……
我看了看许叔,迅速将目光投向门外,我忙跑下楼梯,向门口跑去。
“小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你打不过我牧噶则,我可就要取了你的性命!”那自称牧噶则的蒙古族人大声喊道。
“你若打不过呢!”北雁望越一脸轻松,轻蔑一笑,他显现出来的轻松是令我感到担心的源头。
“那我听你处置!”蒙古人大声道。在场的人纷纷呼喊,青石板的街道变成了格斗场,而客栈里的路人变成了一个个噬血的支持者。一声口哨,我猛地抬头向左边的上空望去,楼上,几个蒙古人正坐在窗边,视线是“格斗场”的两个人。
越……我看着他,似乎站在了生死离别的边缘。
一声粗旷的呐喊,牧噶则向北雁望越冲去,两只粗如大腿的胳膊抱住北雁望越的腰,轻轻向上一用力,北雁望越就被抛到空中。我焦急地上前两步,紧张地看着他,心都揪起来了。
“就这样啊!不过如此!”他轻松稳当地站立于地面。看到他完好,我也就松了口气。
那脸冷笑似乎惹怒了牧噶则,他冲过去抓住望越的胳膊,使出了古怪的招数,他将望越摔过来摔过去的,就是不肯松开抓住望越胳膊的手。
“哎呀!这下糟了!公子虽然习武,可对这蒙古的摔跤还不曾有过破解!”许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许叔说完,我下意识地向望越望去,此刻,除了着急也就只剩担心了。
“望越……”我呢喃着,眼泪淹上眼眸。真是!我为什么要出来呢?如果继续和他待在房间里,也许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了!
几个轮回下来,那牧噶则满头大汗,而望越则是因为头晕连站都站不稳了。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焦躁不安地踱步。
“这个年轻人敢得罪北蒙特镖局的人,估计活不久了!”围观路人道。跟着又有一个人接话:“就是!也不知道这年轻人会怎么样啊!”
现场暂时停战,估计是牧噶则也累了要休息。我拿出随身携带的短笛吹奏起来,希望聆听我的笛声,疲劳神经紧绷的他能休息一会儿,等下好面对这道难关。
他向我这边看来,微微地一笑,这个笑是一瞬间的;下一秒他就被牧噶则高高举起,我睁大眼睛牢牢地看着他,手紧紧地握着短笛。
牧噶则将他向地面用力砸去,望越则反手揪住了他的鬏,翻身压在牧噶则的背上。“差了点啊!”他的动作
势如脱兔,迅速将牧噶则的胳膊擒住,用了个过肩摔将牧噶则摔在地上。
我惊讶地看着他,才知道自己刚才担心过头了。他回头看着我,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凤眸里,装着满满笑意。
我们回到客栈里,被那群人扰了吃饭的兴致,望越不喜欢那种被人打扰的感觉,他原本打算迁就喜欢热闹的我在一楼大厅同那些客人一起吃的,没想到会遇见那样的事。
本来打算包一间雅间吃饭的,可掌柜说他们的雅间已经被客人包了。没办法,他只好叫许叔吩咐小二把饭菜端到他的房间里,并叫我们在他房间里吃饭。
许叔招呼了声就出去点菜了。北雁望越摸着胳膊,小心地动了动胳膊和关节处。我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所以一直看着他。他发现我一直看着他,就将目光投向我,他轻声问:“怎么了?”
“看你现在不太舒服,是刚才么?”我询问道,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按摩起来。他回头深情地望着我,他的手也在那刻握住我的手,他说:“真希望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我问。
“不用了!”他回答后,又独自按摩着疼痛的地方。我推开他的手,继续给他按揉肩膀。他只管回头看着我,微笑着。
“公子,菜很快就来,再等一会儿吧!”许叔走进房间,低着头通报。他对我说:“回去坐着吧!待会让许叔看笑话!”他说着,手握着我的手。
我回到座位上,眼睛一直没离开他的肩膀。许叔推门而入,坐到了旁边;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坐着没有谁说话,北雁时不时朝我看一两眼;眼神里充满着暧昧,我有些不好意思,立即转移了目光。
小二和伙计端菜进来,菜摆满桌子,小二在许叔给完小费后礼貌地留下一句客官慢用后拉门关上离开。许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北雁望越,突然站起来说:“哎呀!马给忘了喂了!”他对我和北雁说他要去喂马,解释明天还要赶路,马饿着明天还怎么赶路?他说完后就不紧不慢地出去了。
才刚刚缓解的怪气氛又因为许叔的离开变得浓郁起来,我咬着嘴皮,不敢抬头。他伸手过来,轻语呼唤:“看着我!”我抬头看着他,他伸到面前的手轻轻抬了点儿,眼神示意地看了下他的手。我犹犹豫豫地将手放到他的手上,他拿着一串银色的铃铛手串戴到我的手上。
“这是……”我看着手上那串银铃,疑惑着,抬眸看着他。他抿了抿唇对我说是送我的,之前的那只玉镯被大火烧了;这个就算是定情信物吧!
我低头看着这串银铃,银铃串还多了只月牙形的青玉,我看着这悬吊在银铃串上的青玉月牙,我笑了。
“这许叔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他明知故问,他不是知道许叔出去就是为了让我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么?竟然还装不知道,在那里东张西望。
“可能他等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也是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尽量减少尴尬。
“过来帮我看看!”他捂着肩膀,说这里痛。我走过去,拉开他的衣领,看见他的肩膀上一个淤青,我的指尖轻轻触摸他那已经变紫的淤青。我问:“还疼么?”
“只是有点酸痛而已!”他回答,对我一笑。我轻轻揉按他的淤青处,拿了桌上的酒倒在手帕上浸湿手帕,然后轻敷他的肩膀,我抬眼看着他,问:“还疼么?”
他的手迅速环过我的腰,将我带到他的腿上。我当时就懵了,愣愣地看着他许久。他突然笑了,手指轻挑了下我的下巴,道:“叫你离我近点,你却坐离我这么远!”
“很好玩啊!”我不悦地说着,手拍打了下他的胸口。他满脸笑意,静静地凝望着我。被他的眼神深深吸引,他的目光似漩涡,仿佛任何看着他的眼睛都会被吸进去。
“铃儿……”他温柔地凝望,轻轻呼唤;我面带微笑地面对他,我没有说话,我知道现下的气氛不适合打断他的一门心思。
“铃儿,嫁给我!”他深深凝望着我,认真地说。面对他的求婚,我沉默了;是不知所措,是犹豫不决。
“我好想每天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你!”他见我犹豫不决的摸样,讲述这他对我的感情,从他眼里我看得出他是认真的。我说我考虑考虑,他高兴得吻了下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