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狂蛇身下的血已经积成了一滩,只见他面色苍白,缓缓抬头看向吴惑,眼神之中闪烁着疯狂与狰狞,呲牙笑道:“反
正都是一个死字,既然有机会的话为什么不试试!”
“倒还真像是亡命之徒所说的话。”
吴惑点了点头,轻声道:“只可惜你面对的是我,注定不会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说着,吴惑抬脚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狂蛇,开口说道:“老实待着吧,如果警察到之前你还没失血过多,那就还能活
。”
狂蛇没有说话,脸色苍白的抬手捂住腿上的伤口。说什么亡命之徒,其实事到临头还是怕死的。
吴惑转头看向了胡天安,笑着说道:“相信胡老板不会像他这么傻吧?”
“呵呵,是的。”
胡天安点头笑了笑,满脸苦涩神情,开口说道:“以吴先生的身手来说,就算把你手里的枪给我,恐怕我也没有丝毫胜算。”
吴惑摊了摊手,笑道:“想得明白就好,等一会吧,老周应该很快就到。
胡天安颓丧的点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周蔷薇满脸担忧神情的走到了吴惑身边,开口嗔怪说道:“刚才有多险你知道吗,你就应该先把他们俩绑起来再说的。”
“放心吧,我如果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还能出意外,恐怕在国外时早就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吴惑笑了笑,看向周蔷薇,想起这女孩竟然有勇气决定执行a计划,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温柔,轻声说道:“辛苦你了,没吓坏
吧?”
周蔷薇俏脸一红,轻轻摇头,小声道:“没事,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出事的,所以没有觉得太害怕。”
吴惑微微一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周蔷薇的头发,没有说话。
坐在沙发上满脸颓丧的胡天安忽然抬头看向他俩,咧嘴笑道:“蔷薇侄女,怪不得你始终看不上我们家胡斌,现在一看,果然还
是你的眼光好,胡斌和吴先生一比,连个屁都不是啊。”
周蔷薇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他,声音冰冷无比的说道:“胡叔叔,我记得你和我爸爸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你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害你们吗?”
胡天安笑了笑,轻声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不过就是利益而已,人心不足嘛,得到了一些就还想要更多。”
胡天安说着,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继续开口道:“蔷薇侄女,能不能求你件事?今天这事……全都是我自己策划的,能
不能放胡斌一条生路?”
“放他一条生路?”
周蔷薇微微一怔,旋即想起刚才胡斌迫不及待想要侵犯昏迷中的她,不禁脸色更加冰冷起来,嘲讽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毕竟咱们俩家有着这么多年的交情……”胡天安再次叹了口气,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
周蔷薇压抑着眼眸中的怒火,冷笑说道:“这话你还是留着对我爸爸去说吧。”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别墅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以及刹车声。
紧接着,便见到别墅大门被推开,周福清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郭冲及另外两个被吴惑挑选出的保镖。
走进客厅之后,周福清第一时间看向了周蔷薇和吴惑两人,连忙抬脚走了过来,紧张问道:“蔷薇,吴惑,你们俩没事吧?”
“放心吧,全都搞定了。”吴惑咧嘴一笑,指了指躺了满地的人。
周福清低头看去,心中微微一惊,旋即却是兴奋大笑了起来:“你自己一个人做的?哈哈哈,好!兄弟,我果然没有信错你,的
确厉害!”
看着地上昏迷中凄惨无比的几人,郭冲倒还好,毕竟知道吴惑的本事。但另外两个保镖却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惊,睁大眼睛愣愣
的看着吴惑,心中钦佩不已。
尼玛,果然不愧是我们老大!牛掰二字不用多说啊!
吴惑转头看向了郭冲,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爸爸。”
只见周蔷薇抿了抿嘴,直接扑倒了周福清怀里,眼圈忍不住红了起来。
直到看到自己父亲的这一刻,她心中的委屈与愤怒才爆发出来,像个小孩子似的轻轻抽泣着。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心中笃定
吴惑绝不会让她出事,但独自一人被绑走,担心和害怕还是避免不了的。
“好了,好了,没事了。”
周福清轻轻拍着周蔷薇的肩膀,脸上满是自责,开口说道:“抱歉,闺女,是爸爸没用,还要让你经历这种事情。”
“不,是我自己坚持的。”周蔷薇抬起头,带着泪痕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些年太辛苦了而已。”
周福清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笑容,轻声说道:“好了,去吴惑身边,待会咱们回家再说。”
“嗯。”周蔷薇点了点头,退回到了吴惑身旁。
此时,才见周福清缓缓走到了胡天安面前,低头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开口道:“老胡。”
“来了啊,老周。”
胡天安抬头看向周福清,咧嘴一笑,那语气就像是两个约着一起喝酒的好友见面一样。
周福清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何必呢?”
“没有什么何必不何必的,贪心嘛,就像心魔一样,控制不了的。”
胡天安脸上带着和煦笑意,轻声说道:“其实之前我就预想过这种结果,不过没想到竟然变成真的了。呵呵,也没关系,胜者王
败者寇,我早已经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
“能想得通就好。”
周福清点了点头,然后看了昏迷在沙发旁的胡斌一眼,又开口说道:“除了这个儿子之外,你也没有其他亲人。看来……你也没
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了。”
闻言,胡天安脸上不禁满是苦涩,轻声说道:“你果然也不肯放胡斌一条生路么。”
周福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然说道:“人总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我放过他,未必能看到他放过我的那天。”
远处原来的警笛的声音,渐渐接近。
胡天安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已经绝望。
周福清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胡天安,轻声道:“下半辈子在里面修身养性也不错,不过咱俩这辈子恐怕是
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最后再喝一杯吧。”
“谢谢。”
胡天安接过酒杯,与周福清轻轻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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