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救命啊!”
尖叫声划破了礼堂的天花板,乱作一团的文艺社员不知所措。
陈心雨变成了一个火人尖叫着想扑灭身上越烧越大的火焰,而骆子健已经在一旁吓得呆若木鸡。
在陈心雨的头顶上,梁玉的鬼魂冷眼看着倒下去的陈心雨,愤怒的嘶吼了一声,一阵阴风扑来,竟然把几个想拿灭火器灭火的同学给吹倒在地。
“啊——”
女同学们都吓坏了,跑的跑,昏倒的昏倒。
陈心雨在地上打滚,惨叫声撕心裂肺。
我咬牙,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驱魂符,趁着混乱冲着梁玉丟了过去。
“正义定乾坤,驱鬼散无形!”
一团符火正中梁玉的胸口,梁玉惨叫一声,愤怒的看向我,从天花板上飞快的爬着冲向我所在的位置。
“顾灵,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管闲事!”
“身为驱鬼师,匡正义,驱邪恶是我的职责,我怎可能坐视不管?”
梁玉瞪大了猩红的眼珠子,龇着獠牙愤声高吼:“他们不是好人,他们该死,该死!顾灵,你不分是非黑白,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梁玉张开嘴巴一声吼叫,突然肆虐的腥风把整个礼堂搅乱了,翻飞的椅子在半空中飞旋着,砸向那些四处逃窜的同学。
“爬下,都趴下!”我大喊。
听到我的声音,吓坏了的同学们也不管什么了,纷纷的趴在地上抱着头。
似乎是感觉到了煞气,小黑发出一声嘶鸣。
听到这声嘶鸣,嚣张的梁玉突然安静了下来,毫无征兆,而那些座椅也跟着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摔的一个地上却是破烂。
“驱鬼师?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驱我?又怎么救得了这个骗子的狗命!”
说完,梁玉化作一团黑风,竟然裹住了呆愣着不知所措的骆子健,逃出礼堂。
不好,梁玉已化为厉鬼!
紧追着梁玉的鬼影跑出礼堂,偌大的校园我却不见一个人影。
四周突然静的出奇,连礼堂里痛苦的哀号声也突然不见了。
我警惕的注视着周围,原本空荡的校园突然荡漾起一缕缕飞散的煞气。
我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校园中,但我无论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同一个点上。
鬼打墙?
我蹙眉,短短几天不见,梁玉不但从大嘴厉鬼的獠牙下逃生,甚至还进化成了厉鬼,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仅凭着梁玉自己,这绝对不可能,但如果有人帮她这就不一定了!
“哗啦啦啦。”
耳边突然一声异响,我猛地回头一看,在我身后,礼堂的大门突然倒塌,紧跟着是礼堂的房顶,但它不是倒塌的,而是被什么东西从里头给顶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一个散发着滚滚煞气的鬼脑袋竟然顶着整个礼堂的天花板飞了起来。
梁玉!
我紧盯着它那张狰狞的脸,天花板在它的头顶上旋转,从慢到快,它竟然想把天花板扔向我!
我连忙后退,然而,梁玉已经把天花板向我丟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正想躲开,却看到一道黑气一闪,天花板在我的面前碎成无数碎片。
我定睛一看,是小黑。
它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鸣,煞气滚滚,空气也跟着它微微波动了起来。
见我没有被天花板砸到,梁玉很生气。
“算你走运,不过……现在你没有那么幸运了!”
说完,梁玉冷笑着落在离我不远处的台阶上。
只有梁玉,却不见骆子健。
“骆子健呢?”我问。
梁玉冷笑:“怎么?你也喜欢上他了?为了救他,原因死在我的手上吗?”
我一脸茫然:“我喜欢他?别逗了,我见他的次数不超过十根手指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梁玉的脸色微动:“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苦苦纠缠着我?”
我摇头:“不是我纠缠你,是你不该拿人命当儿戏,你知不知道,陈心雨全身恐怕有百分之八十五的烧伤,即便是命救了回来,这辈子也毁了。她和你是同学,你忍心那么残忍的烧死她?”
梁玉一听,非但没有悔恨,反而高兴的说:“活该!”
我皱眉。
梁玉耸肩:“顾灵,你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到底有多大,更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会做出什么,更更更不会知道,一个身陷爱情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女人,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和自己的好朋友还有其他女人苟且,脚踏一二三四五六只船的时候,这个女人会变得多么可怕!说白了,顾灵,你没有谈过恋爱,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对一个**别人男朋友的狐狸精做出的事有多过分!”
听到梁玉到最后愤怒的吼声,我明白了,原来陈心雨说的是真的,骆子健和冯晓玥真的是情侣。
“是,她们不道德,可你也不能因此去随意扼杀一个人的性命啊!”我摇头,“苗丝薇,陈心雨,如果这两个人都死了,那么你背上这两条命,你就别想转世轮回了,你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你知道吗?”
“地狱?”梁玉冷笑,“我现在就身处地狱,所以我不在乎什么十八层地狱,即便是魂飞魄散又怎样?只要能解我心头之恨,我都无所谓!”
说着,梁玉缓缓的抬起头,冷笑着看向我的斜上方。
我也跟着往上看去,是骆子健。
他被一缕煞气凝结的绳子吊在了半空中,如果摔下来这么高的距离,不死也残废。
不过,看梁玉继续升高的样子,她是想让骆子健必死无疑!
悄悄的拿出一张驱魂符持于手中,见梁玉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骆子健的身上,趁着这个时候,我飞快的扔了出去。
然而,不等驱魂符飞向梁玉,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把驱魂符打湿了。
我咂舌,看着眼前的雨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过份了,这雨怎么说下就下?
“哈哈哈哈哈。”梁玉得意,“你看,连老天爷都帮我,顾灵,我看你这个半吊子驱鬼师,今天是要当到头了!”
眉头一锁,我注意到了梁玉的用词。
“你不是梁玉。”我说。
梁玉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咬牙:“我说你不是梁玉,梁玉不会知道我是驱鬼师,即便知道我驱鬼师,也不会知道我是个半吊子驱鬼师,你是听谁说的?又或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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