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整个卫生间都亮堂了起来,头发飞快的缩了起来钻进了那团奇怪的东西里,而我也看到了躺在洗手台上昏迷的林晓冉
赶紧跑过去,我看着林晓冉青紫的脸色,赶紧把她拖了下来,平放在地上,一边给她做心肺复苏,一边呼喊着她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林晓冉缓缓地醒了过来。
“铃铛……快跑……”
看着清醒过来的林晓冉,我长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她身边。
摇摇头,我擦了把汗,回头一看,那东西已经消失了。
跑的倒挺快!
坐起身,林晓冉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和脸颊:“好晕啊。”
我拉着她的手:“当然晕了,你差点被憋死。起来。”
林晓冉挠了下后脑勺:“我记得当时突然就不能呼吸了,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着我的脖子,我声音也发不出,然后就昏了过去。唉,那只鬼呢?你看清了没?到底是什么?”
我翻白眼:“这个时候,你还关心这个?”
林晓冉顿了下脚步:“不是,铃铛,我是觉得……”
我看向林晓冉,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可能是之前憋得。
“觉得什么?”我奇怪。
林晓冉抿了下嘴角:“我觉得我在昏迷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是那只鬼想要告诉我什么?你不是说,我现在体质最容易被鬼上身了吗?说不定,它就是想让我传达给你什么讯息呢?”
林晓冉说着,一脸恍然,然后紧跟着又一脸的懊恼:“可惜,我记不清了。”
摇摇头,我扶着她继续往楼下走:“别瞎想了。”
下了楼,那个男生还没走,看到我们,他赶紧跑了上来:“你们没事吧?我听着上面有动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林晓冉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我不小心滑了一脚。”
我收拾了座位上的东西,扶着还是有些虚弱的林晓冉:“咱们回去吧,那个……余……”
“余伟。”
“哦,余伟,再见。”
不等林晓冉说话,我生拖硬拽的把她拉走了。
余伟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林晓冉,而我直接把她塞进了出租车。
“干嘛?”林晓冉不高兴,“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嗤笑。
林晓冉挑眉:“那你干嘛对余伟爱搭不理的?没礼貌,人家挺好的,还邀请咱们去他朋友的酒吧玩呢。”
我看向她:“你了解他吗?认识他多久,就这么跟人家走了?还有,你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吗?”
“糜长泫?”林晓冉翻白眼,“直男癌,一点都不领情,不对啊,你干嘛那么在意我喜欢糜长泫的事?你难道……顾铃铛,你太花心了,你不是有冥无极了吗?”
“想什么呢?”我拧了她一下,“糜长泫是我朋友,也算我半个师傅,你想多了。”
林晓冉松了口气:“那就好了,吓死我了你。哎,你说糜长泫是个半个师傅?”
“嗯。怎么了?”
“那我将来岂不是你半个师娘了?”
“啊?”
“不对啊,咱们这辈分有点乱。你看,糜长泫是冥无极的属下,糜长泫呢是你的师父,而你是我师父,可我喜欢糜长泫……啊呀,头疼。”
捂着脑袋,林晓冉靠着座背闭上眼睛。
脑袋大量缺氧,她现在思索太多会头疼很正常。
林晓冉仰着头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细细勒痕。
是头发吧。
再看向林晓冉禁闭的眼睛,林晓冉说她在昏迷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难道是真的?
那只亡魂想传达给林晓冉什么东西?
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它怕我?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
路口吃了点面,我和林晓冉靠着沙发吹风扇。
吹着吹着,林晓冉跳了起来:“太热了,你们家怎么不按空调啊?”
我头也没抬:“我又不经常住。还有,心静自然凉。”
林晓冉只好坐下。
风扇开到了最大的档还不够,她拿着杂志当扇子不停的扇,扇着扇着林晓冉突然搂住了我的手臂,一脸殷勤:“铃铛铃铛,给我点绝煞阴气吧。”
“干嘛?”
“好热,放点绝煞阴气出来凉快凉快。”
我立刻一脸黑线,她当我的绝煞阴气是用来纳凉的?
“不要。”我把她推开。
刚推开,林晓冉紧跟着又黏了上来,把滚·烫的脸贴在我的手臂上:“好凉快,你要是不给我绝煞阴气,我就这样粘着你,我热,你也别想凉快了。”
“林晓冉!”我扯她的手指头,但是根本扯不开,这丫头死皮赖脸一上来我根本撑不住。
终于,几个回合下来我放弃了。
“好!”我黑脸,“只有一次。”
“好好好,快点快点。”
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玻璃罐子,让我绝煞阴气放在里头,然后再把盖子盖好,之后抱在了怀里长松了一口气。
“好凉。”
我皱眉:“真的?”
林晓冉点头:“真的是个好东西,怪不得你不怕热呢。自带空调了。”
我好奇的伸手:“给我试试。”
林晓冉赶紧把罐子抱着上了楼:“你自己有,别打我的主意。”说着,一溜烟跑了。
我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宝贝。
擦了下额头的汗,我呼了口气,还真是热,不能动,一动弹全身是汗。
要是冥无极在就好了,凉冰冰的……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有些庆幸。
算了,如果冥无极在这里的话,我估计会更热。
摇摇头,我忍不住打量闷热的屋子。
三叔是怎么在这么热的天里过下来的?是不是他在放假里偷偷装空调来着?
看着三叔禁闭的方面,忍不住好奇。
三叔的门就跟禁地似得,从来不让我靠近,临走了还在门上加了三把大锁,这不是防贼,这是防我呢吧。
站起身,拿着扇子一边扇一边走了过去。
隔着门,感觉不到里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也不是透视眼,这样看的确看不出什么。
怒了下嘴角,我拉了拉门锁。
这种锁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出去随便找个开锁匠,二十块钱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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