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乔离婚了,刘莹不知所踪,十年之后,当我步入上流社会,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刘莹成了知名企业家……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之后的日子,又进入了‘一潭死水’的状态,每天在法器店里打打杂,接待一下客人,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和师娘暧昧,也认识了不少客户,和他们也挺谈得来的……来这儿的大部分都是成功人士,这也为我以后在商场打拼积攒下了大量的经验和人脉。
师傅依旧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雕刻法器,有的时候经常两天两夜不出来,还得我去送饭,帮他收拾碗筷。
更多的时候,我会静静的站在师傅旁边,看着他雕刻。
每当雕刻法器上,一向不善言辞的师傅都会毫无保留的教我知识,比如怎样使用法器?法器分为多少种?每个种类可以克制什么样的邪物?
后来我担心记不清楚,就买了一支录音笔,留着没事的时候就琢磨师傅的话。
不过唯独有一点,师傅是绝对不允许的,那就是我私自制作法器。说万一出了差池,我性命都难保,总之说的很吓人,我也不敢反驳。
这天我又去师傅房间送饭,不过进去的时候,发现师傅依旧攥着那张女孩的照片发呆。我看见他眼眶里面有晶莹的泪水,就没敢打扰他,放下了饭菜之后,就准备离开。
师傅却意外的叫住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娶照片上的女孩做妻子?
我没回答,我觉得师傅有点神经兮兮的。师傅只是叹了口气,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考虑什么?
看一眼照片,就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开国际玩笑!
我刚走出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碗筷摔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心中勃然大怒,这师傅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就因为没答应,你就把碗筷摔地上?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不过我还是鬼使神差般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我顿时傻了,师傅竟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不好,师傅晕倒了!
我赶紧将师傅送进了医院,看着他那苍老的模样,我心中一阵失落。
为了钱,值得这么拼命吗?最后赚的钱还不是一样要浪费在医院。
大夫简单诊断了一下,说师傅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可能受了一点刺激,所以休克了。若是再严重一点,怕是会脑出血,下半生就得在轮椅上呆着了,还责备我不关心师傅。
我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抢救过来之后,我就给师傅办理了入院手续,期间师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我打电话通知了师娘,然后就在床边守着,没想到输液输到一半的时候,师傅忽然醒了过来,问我这是在哪儿?
我说是在医院。
师傅听完之后,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差点没滚到地上,幸亏我及时扶住了他。
“以后不要再送我去医院了!”师傅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拽掉了针头,不顾医生的劝阻便即离开。
我顿时一阵哑然,师傅这是脑子有毛病吧?
我被他给折腾的实在没脾气,追出去的时候师傅已经打车离开了。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去找大夫,让大夫开了一些这方面的药,准备带回去给他服用。
如果不是看师娘可怜,我才懒得管他呢。
在我去药房的过程中,忽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凉风袭来,冰彻入骨,我忍不住裹了裹衣服。
这种阴冷的感觉我太熟悉了,只有鬼魂出没才会带来这种恐怖的感觉。
医院每天都在死人,有鬼魂其实也正常,不过这大白天的,敢在医院出没的鬼魂,可不简单啊。
我止住脚步,朝四周望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一颗大槐树上。
那股阴冷的感觉,正是从大槐树上传来的。
大槐树属阴,医院种这种科目的树,还真是少之又少,因为容易聚集阴气啊。
原本我并不准备多管闲事,但当我的目光落在一个坐在大槐树下发呆的妙龄姑娘时,心就止不住的狂跳了一下。
姑娘双目暗淡无光,印堂发黑,肚子上隐约笼罩着一层黑雾!
这可不是好兆头啊,这说明她已经被阴气给影响到了,若是再继续坐在大槐树下,怕是会鬼上身。
我看姑娘挺可爱的,不忍心看着她出什么意外,最后还是咬咬牙走了过去说道:“小姑娘,这个地方是不能坐人的,还是别在这儿坐着了,医院的保安大哥盯了你好长时间了……”
姑娘抬起头,怅然若失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谢谢,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我转身想去取药。
而就在此时,我竟分明听到一个粗鲁的声音传来:“你最好少管闲事。”
嗯?
我立即朝四周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身边有任何人影,唯一的可能,就是栖息在大槐树上的阴灵了。
我抬头望去,发现有一根树枝垂得很低,好像上面压着一个人似的。
跟了师傅这么久,面对鬼魂的时候,我再没有以前那般惊慌失措了……尽管心中依旧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在哪儿呆着我不管,但最好别伤了人。”
咔嚓!
刚说完,那树枝竟折断了,我顿时惊的目瞪口呆,意识到这个阴灵是多么的厉害。能直接影响到物体的阴灵,基本上都属于厉鬼。
他这是在警告我,再不离开,就会对我下手。
我不想惹是生非,师娘说过,赚不到一分钱还去冒险,那就是傻比,所以我匆匆忙忙跑去药房。
提着一塑料袋药,经过妇产科的时候,我再次见到了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哭的很凶,正苦苦哀求主任医师给她做人流手术。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也一落千丈,她应该是混风尘行业的吧?怪不得会无精打采,印堂发黑……经常过夜生活的人,都会出现这种症状。
我无奈的摇摇头。
姑娘哀求无果,失望的离开了。而当她经过产妇病房的时候,病房里的好几个婴儿竟同时啼哭了起来。
那哭声很不正常,嗓子都哭哑了,依旧不停歇……
我倒吸一口凉气,莫不是大槐树上的那只鬼,依旧在跟着这姑娘?它为什么要跟着姑娘?
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女孩儿两眼。
姑娘走路的姿势很怪异,有点老年痴呆的模样,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犹豫好长一段时间。
她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一个方向看,嘴角竟轻轻扬起了一个弧度……她竟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