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晓刚刚冲了进去,但是没有注意到脚下,易明煦被绊倒了。
黑衣人冲进去便将易明煦的哑穴点了,断了易明煦想要呼救的想法。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黑衣人抓住易明煦的时候,黑暗之中忽然飞出来了一道黑影。
那人一脚便踢中了黑衣人的胸口,将他踢出了院子中,一手接过被黑衣人抛在空中的易明煦。
易明煦松了一口气,在那个男人怀中挣扎着。
那人将易明熙的穴道解开之后便听见了怀中传来的声音。
“巫行哥哥?”
巫行低头看着怀中的易明煦,眼神中都是满满的欣喜。
巫行抱着易明煦进了屋。
易明煦本来还想着在巫行的怀中哭诉一下的,但是没有想到巫行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将他朝着内室丢了进去。
易明煦紧闭着眼睛准备接受和大地母亲来一个爱的抱抱。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却是跌在了一个人的腿上。
那人盘腿坐着,右手拿着一本书,好像并不知晓自己会被丢进来一样,低着脑袋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
景耀看着自己突如其来的肉团子,挑挑眉,笑呵呵的说着:“原来是熟人啊。”
“咦?”
易明煦愣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很快便认出来了,小脸上全是高兴。
“景耀叔叔。”
景耀看着易明煦摔破的裤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将易明煦搂过来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另一支手将他右边的裤脚卷起来。
“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易明煦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自己可是要保护好娘亲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伤打到。
他可是坚强的男子汉啊。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晓为什么看见景耀的眼神之后易明煦并不想这么回答他,于是轻轻的点点头。
景耀将易明煦抱起来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然后转身从柜子里面拿出来药。
景耀轻轻用纱布轻轻的沾了药水,给易明煦轻轻的清洗了膝盖上的血迹。
巫行经常受伤,所以这些事情景耀早就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易明煦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的感觉,伤口便清洗好了,药也已经上好了。
“谢谢景耀叔叔。”
易明煦一边说完一边跳下床,到底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像是富贵人家那般的娇生惯。
“那个人为什么要追你?”
“我不知晓,我睡起来就见他出现在了我家中,娘亲正跟他打架呢,他打不过我娘,就把我给抓走了。”
景耀听见了之后皱了皱眉头。
“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易明煦自动忽略被小白放倒的刘三顺,毕竟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你知晓我是谁吗?竟然敢绑我,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赶紧把我放下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耀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却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易明煦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景耀,景耀摸了摸易明煦的头便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那个黑衣人已经被巫行用绳子绑在了树上。
黑衣人在逃跑路途间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此刻身上只剩下自己原本的衣服。
景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暗卫?”
这个声音怎么会这么的耳熟。
黑衣人呆呆的转头看向了对方,尽管只是一个影子,但是他还是认出了那张独一无二的面具,天瑾朝的王爷——景耀。
怎么回事?
这个深山老林里面怎么会住着王爷?而且还是这么一间毫不起眼的茅屋里面?
不对,应该是说王爷怎么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种地方?
如果说这个人真的是景耀的话,那刚才将自己绑起来的人难道就是……
那个在死士营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孩子,巫行?
难怪自己连一招半式都没有使出来便被绑了起来,全天下就没有人是巫行的对手。
这个时候黑衣人才发现自己是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于是连忙改了之前的态度立马道歉。
“不知晓王爷在此,打扰了王爷的清静,还请王爷恕罪。”
“你觉得我会饶过你吗?”
景耀冷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黑衣人知晓对方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在追击一个无辜的孩子。
而是自己很有可能撞见了什么不该知晓的秘密,早知晓这样的话自己便不去追那个孩子了。
“只是……小的只是再追一个孩子,不知晓哪里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看在我家豫王的面子上,放小的一马吧!”
“本王和你家王爷几时有了交情?本王自己怎么不知晓?”
景耀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这个人真是没有眼力见。
黑衣人一时不知晓该怎么回答,豫王和景王自幼一块长大,可是自从出了尚书府那件事情之后,两人便不再来往了。
黑衣人这时真是想要撞墙,自己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耀转身进屋,易明煦本来是想要趴在窗台上偷看的。
但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清楚,于是便趴在窗子上睡着了。
小身子趴在窗台上面,一张小脸被压的扁扁的,小嘴儿微微张开,嘴角还有一些口水,比平时板着脸的样子可爱的多了。
景耀走上前,将他轻轻的抱进怀里,用自己的衣服包住。
这时地板嘎吱一响,打开了一个洞口来,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出来。
“主公。”
“嘉伯。”
嘉木皱眉:“豫王的人为何会找到这里来?难不成是我们之中出了什么纰漏?”
“没有,他只是误打误撞来的,追着这个孩子来的。”
嘉木探过身子,借着火光细细瞧了瞧眼前这孩子,他衣着虽然很是简陋,但是这张脸,像极了某个人。
“这孩子怎么这么像……”
嘉木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耀。
“你也觉得很像是吧?”
景耀打断了嘉木的话,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他是豫王的骨肉吗?”
“不知晓?”
“主公,这个孩子留不得。”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