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几人总算是爬到了山顶,没想到几人之中体力最差的竟然是素瑶,再然后是广志。
易明熙虽然有点微胖,但是没想到体能还是很好的,爬了这么高的山也没累趴下。
倒是易白菱一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上神思不属的,整个人都差点撞到别人身上。
直接导致她的体力还不如易明熙好。
所以整理午餐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两个大男人了。
寺庙中还是有不少可以用来席地而坐的小树林的,因为易白菱等人是爬山来的第一批。
所以空地还是很多的。
买了一张棉被让几人躺在上面,王强就和尧文彦一起收拾带来的点心了。
素瑶躺在棉被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气儿来,还是大口大口的喘着。
广志拿着一壶水担心的坐在她娘亲身边。
易白半坐在棉被上,手里捏着一小撮红土。
用帕子包着。
易白菱努力从脑海中搜寻什么东西的配方需要这种颜色的土,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
突然,易白菱灵机一动。
从骨戒空间中取出了一些灵泉水,还有一片人参须。
易白菱看着变黑的灵泉水和枯萎的人参须。
突然觉得自己有大麻烦了。
一个好好的香火鼎盛的寺庙。为什么要搞这种剧毒的东西呢?
最奇葩的是还要那么多的数量。
单单是土就毒性这么强烈,种植的东西可见一般。
易白菱想着自己在路上见到的几个人,有几个指甲都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明显是中毒很深的症状。
如果这么多年来这大佛寺一直人为的搬运这些东西的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上面了。
但是易白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不管吧,自己心里上过不去,管吧,又没那么大的能力。
可想而知,能在京城周边这么堂而皇之的弄这么一个造毒基地,一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除了那几个皇子皇孙,易白菱想不到谁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对啊,皇子皇孙。
易白菱突然想到,说道皇子皇孙,她也认识一个!
想到这里,易白菱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虽说不知道景耀会不会管这件事情,但是好歹是一个出路。
几人快快的吃过了午饭,就去庙里烧香了。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易白菱看着这个本来庄严的寺庙怎么看怎么诡异。
提前告别了众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易白菱提笔写了一封信。
写完后,吹干了纸上的墨迹。
才出门叫道:“出来吧,我找你们的主子有点事情。”
两个隐藏在房梁之间的暗卫对视了一眼,楞了一会儿,明显身份高一点的下去了。
易白菱也没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只是将手中的信交给他,就转身回屋了。
只留下傻了眼的两个暗卫面面相觑。
七王府中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景耀大大咧咧的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
正中间是一张大大的桌子,只是桌子上除了茶水什么都没有。
“王爷,现在事情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万不可轻举妄动啊。”那天在山间小屋中的老者也赫然在场,甚至还坐在第一位。
一个白须面皮的人也出声赞同,“咱们都隐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现在豫王和太子斗得正凶,我们且坐享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但是又一个比较粗犷的人却不同意,“我知道我这人比较鲁莽,但是也知道一味的龟缩并不是什么好法子,我们已经忍得够久了。”
其中一看就一本正经的人又道:“时机是最重要的,太晚了不行,太早了也不行。”
唯一一个女子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之后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三比二,有意思,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主战派占了上风啊。”景耀饶有兴致的说。
那个看上去就妖娆无比的女人,名叫孟长歌的,柔柔的说道:“上次拿下礼部侍郎的向上人头,已经让那人起了疑心,也差点暴露我们的势力。”
孟长歌的嫡亲哥哥孟青阳,也就是那个白须面皮的人眉头紧锁,“上次的事情你们就是做的太莽撞了,要不是王莱处理的及时,我们哪儿还有现在这么清闲的日子?”
王莱也就是那个粗犷的大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可别扯到我身上,我都是听风瑞的。”
风瑞无奈的看了王莱一眼,道:“其实我们现在差的就是一个契机,毕竟太子两方现在势力鼎盛。”
那老者也点了点头,“风瑞说的对,我们既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又不能对豫王和太子做出什么威胁,最好是两边都巴结我们,这才是最好的。”
“可是契机哪儿是那么好来的?在那之前,我们不是还是一样得躲着”孟青阳不满的说。
孟长歌拍了拍孟青阳的肩,将方才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孟青阳这才算缓和了一些。
但是几人还是争论不休。
景耀却只是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
直到突然感觉到了风声,才猛然抬起头来。
巫行一个跟斗从房梁上翻了下来,警戒的看着门外。
屋子里的人也纷纷警戒起来,但是景耀安抚的压了压手。
果然,从正门外窜进一个黑影来,落到大门口就停住了,跪地对景耀行礼。
景耀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她出什么事儿了么?”
“不是,王爷,是那位小姐有一封信要给你。”
景耀本来紧绷着的脸这才缓缓地放松了下来,让人将那封信呈了上来。
也没看,只道:“你先回去吧,回信我会再叫人送的。”
“诺。”说完那暗卫就退下去了。
景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封信,脸上罕见的勾起一抹笑意。
坐在景耀身边的老者看着景耀,不由得有些意外,自从他跟在景耀身边起,就没见景耀这么开心过了。
“不是一直说没有契机么?喏,契机来了。”景耀的嘴边勾起一个邪肆的笑意。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