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楚易寒帅气,从没觉得他如此刻般的耀眼令人吸引。
静默的月色,从窗帘里偷偷跑进来的那一束光亮正好打在楚易寒的轮廓上,让他的脸越发的分明可见。
深沉的眸子里映出穿着白色睡衣的她依稀的轮廓。
额前的碎发显示出自己的阴郁,陡然才觉得,自己太过于残忍,但楚易寒对她又太过于宽容。
至今没有碰过她身体的楚易寒,犹如谦谦君子,对她尊重,理解。
偶尔的擦枪走火,都被他制止下来了。
曾问过他,为什么不要了她。
楚易寒说,尊重你,因为她说过,想留在新婚之夜。
原来,楚易寒把生活中的细枝末节都记在了心里,必要的时候会拿出来温习。
其实,在苏小槿的心里,像楚易寒这样地位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花花公子,哪一个不是借着自己的势力钱财而为非作歹。
这是她对一个公司总裁或者一个富二代的想法。
上学的时候没少碰到过这样的人。
可是楚易寒,他真的不一样。
或者说,自己认识的楚易寒不一样。
夜过半深,楚易寒从窗外黑沉黑沉的夜色里回眸,他的小女人已经在沙发上抱成一团而睡着了。
颦了眉,楚易寒从地毯上起身走向才几尺之远的小女人身边。
在她身前蹲下,均匀而细长的呼吸声微微传来。她白皙的小脸被头发遮住小半,却依然抵挡不住她天生散发的魅力。
想去剥开她脸上柔顺的发丝,骨节分明的手指越过半空最后不得不收了回来。
怎么办,他已经掉进了一个叫做苏小槿的坑里。
能解救他的,唯有苏小槿。
一万个舍不得,但是出去旅游这件事,想必也是苏小槿想过了很久的。
她小小的一团紧抱,这样的睡觉动作,应该是没有安全感的意思。
楚易寒好看的眉头一紧,便轻轻的用手抱起在沙发上的苏小槿。
幸好她是睡着的,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一个让他触碰的机会。
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抱她,她才不会像一只小兔子般不安分。
微微掂量,发现她体重有所下降,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更加的纤瘦。
而且,身子还有一些冰凉。
拧眉,楚易寒走进了他的卧室将苏小槿轻轻的放下,就像是对待一个新生儿般,生怕弄醒了她。
苏小槿只微微动了动,便又再次进入了长长的夜里。
在床边站立了一会儿,楚易寒便蹑手蹑脚的关了房门,进去了卧室。
没有告诉苏小槿的是,夜辰又打来了电话。
自从那次在伦敦传媒公司里的会议过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夜辰,一个电话也没来过。
而那次洛游召的party也是夜辰应下的,时常想,如果夜辰当时没有那么做,苏小槿也就不会……
只是没有如果。
夜辰已经成为了楚氏集团的股东。
虽然不及苏小槿手里的大半,但是相比于别的股东已经并驾齐驱。
夜辰打来电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佯装关心的询问了他生意怎么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楚易寒啪的挂了电话。
想必夜辰应该还在伦敦。
只是那次之后夜辰再无动作让他有些在意。
而楚氏集团在楚易寒的打理之下,已经蒸蒸日上。
这是楚易寒不眠不休几天的功劳。
这,也是楚铭的期望。
总之,一些看似回到了正轨,然而一切又回不到从前。
……
第二天一大早,苏小槿便与楚易寒一同去了楚氏集团,临时召开了股东大会。
在这次的会议上,当着众多股东的面,苏小槿将自己手里所有的股份交于楚易寒。
楚易寒的地位更加的巩固,无人能及。
因为他手上不仅有楚氏集团大半的股份,还有夜氏集团的股份。
曾经三大经济体,夜氏集团,楚氏集团包括洛氏集团。
三大只手便可以遮天的集团,此刻有两个集团在楚易寒的手上。
这样的势力无人能及,甚至是现在发展壮大的洛氏集团也忌惮。
随后便召开了记者会,至于苏锦云曾经下达的关于废除楚易寒的命令,此刻已经不起任何的作用了。
楚氏集团的股东已经唯楚易寒是从。
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是哪里有钱赚就会蹲守在哪一方,而楚易寒的能力有目共睹。
本以为和伦敦传媒公司的合作告吹,会危机楚氏集团,楚易寒力挽狂澜,冲破了阻碍。
作为S市最有财权的男人,自然也会被人羡慕,更会被人嫉妒。
楚易寒成为众多杂志的偏爱者,就光是楚易寒的外形条件就已经无可挑剔,更何况楚易寒还是楚氏集团的总裁。
财经杂志上更是对楚易寒大加赞赏。
而从楚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离开,苏小槿就已经乘坐飞机离开了S市。
苏小槿没有让楚易寒相送。
带着那张楚易寒给她的卡,苏小槿走了,一个人。
这段旅行,是卸下重负的她寻找自我的一个过程。
苏小槿不知道自己要走多远,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回到这个城市。
她不知道,所以她感谢楚易寒的不闻不问,那样楚易寒就不会有等待的失望。
她怕自己承诺后又做不到。
在飞机上,苏小槿插着耳机听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故事的歌。
猛然间想起一本书。作者是已经自杀了的日本作家太宰治。
那本书名名叫《奔跑吧,美乐斯》
苏小槿承认自己是一个文艺的人,所以此时才会想起那本发人深省的书。
它的意思也很简单。
“究竟是等待的人痛苦,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
苏小槿是那个让人等待的人,而楚易寒是那个等待的人。
谁更痛苦?苏小槿不知道。
也许是楚易寒更痛苦,他不知道她的归期,更何况,就连苏小槿自己都不知道那归期。
在未知的旅途中,苏小槿渴望自己得到救赎。
在机场的某个角落,直至飞机起飞,他才离开。
不知为何,心有些痛,是带着一丝期许的痛。
窗边楚易寒的眉头顺着飞机飞过的方向而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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