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家吧”周梁栋对底下众人说道。“大哥,你住哪”。一旁的小孩问道,在邗瑾奒听来就是,“叽咕吉拉”,听不懂,“少侠”,一看是小三,昨天见过的,冲那小孩笑了笑,挥了挥手于是就跟着他回去了。
“驾驾驾”,‘呂’,在玄真前面有百十个尸体,有宋国的也有金国的,淡淡血腥味飘荡在空中,在这乱世中早已不再少见,“快到峨眉了”,“救命啊,救命啊”,听到呼救声玄真停下了马,见有四十来号人十三个女孩和汉子被捆住鞭打,看装束是饷马,一阵怒火中烧“可恶,看我剑诀‘剑斩芳华’,”纵身一跳,腾舞间淡青色的八卦图在身下飘荡,青白色的剑光四射,三个饷马猝不及防下便失去了性命。
“小子看你装扮为武当弟子,我们向来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须多管闲事”。玄真一阵不屑“笑话,如今战火四起。又有你们这群饷马为祸百姓,我玄真为武当大弟子又岂能袖手旁观乎,受死吧”!
“真是不知好歹”,双眼冒出杀气,“大当家的,不必跟他废话,咱们弟兄们这么多还杀不了他”一个头目提醒道。一个袒露胸脯,胸脯长着一坨胸毛,一个琉黄色的虎头腰带,手拿一把中间红痕的铁剑,剑意乍起,风云变幻,“想不到你个区区饷马竟然通晓剑意”玄真感叹道,“你个瓜娃子,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污言秽语,看剑”,玄真剑旋绕在身旁,带起阵阵蓝紫色的旋风,[看我‘玄真剑意’],一股超脱物外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一个张三丰虚影盘坐虚空,手持拂尘,拂尘随意一捺,便将丘颉的剑意破去。
玄真,踢雲步迈踏,一剑便斩破了丘颉的脖子。
“师兄你来了”清泉般声音响起,“师妹多日不见你越发(piao)亮了”。“师兄”低语一声,双颊两抹酡红。“师兄,前几人,我和师妹在那山下救了一个少侠”,“哦,那人是哪个门派的”玄真不由得问道。“听他说自己是逍遥派的”。“既是逍遥派的少侠那定是貌赛潘安之辈,师妹可曾中意他”一声挑逗。
“师兄人家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玄真扯开话题“那咱们去看看那位少侠”,“师兄这边”低头间一抹失落滑过。“噫,原来是你啊。虽然你受伤了但你这表情也太过悲伤了吧”。
“我受了内伤,可能内力永远也恢复不过来了”语气有些虚弱。眼前之人,一头银发,一个五尺(一尺=33厘米)高的青黑色长方天画戟放在墙边。
“雅萱师妹,他内伤这么严重”。“师兄既然你们相识,我也明说,这位少侠的内伤确实严重,必须要我峨眉派后山上的‘月华草’方能治好”。“那咱们赶紧去啊”。“师兄不是我,唉,说来真是不巧,前些日子忘忧谷谷主前来,说要炼些丹药需要大量的月华草,派中所存的月华草都被收换而空,除了正在闭关的丁荣戒律堂师伯有几株外,剩下的月华草还未成熟,根本就没有药力”。
“雅萱师妹,那月华草何时成熟”。“月华草得到中秋佳节了”。“什么,现在亦不过清明时节,它是什么草药长这么久”语气有些怒。“师兄你可知,那百年千年的灵芝雪莲为何具有让人起死回生之功效,就是因为吸收足够的天地之气,那月华草虽比不了灵芝雪莲但也得吸取足够的天地之气方有治疗内伤的功效”。
“那忘忧谷在哪里,师妹你可知晓”,“玄真师兄我跟你一同前去”。“好吧”点了点头。“我也去吧”。听到慕容华声音“你这样可以吗”。“没事。不会拖累你们的”。
“玄真师兄前面就是忘忧谷了”,“嗯,那咱们进去吧”。‘嗡嗡嗡’,“什么声音”丁雅萱嘟囔道。“哇土蜂,这忘忧谷怎还养着土蜂啊”,“御敌的吧”玄真猜测道。“那咱们还进去吗”?“那当然是进去了”,“好吧”,“雅萱师妹,快同我撑开护罩,护住幕容华”,“蛮烦两位了”闻言向二人谢道。
‘叮叮叮’,土蜂铺天盖地扑向三人,“惊雷斩”,一片雷光扫过。土蜂成片成片的掉落。玄真内力喷涌,又震死几片土蜂。“慕容华你怎么样。喎喎(wai)”,看着脸色有些发黑的慕容华便知他被土蜂蛰了,内力透指,在身上封住气血,“谷外何人在此喧哗”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峨眉派丁雅萱前来拜会忘忧谷谷主”。四名蓝边白袍头戴蓝帽的守护,迎上前来,“几位大哥,同我们来的这位少侠中了贵谷的土蜂之毒,还请施给解药”。
“姑娘,这两颗药丸可压制这少侠体内蜂毒”。接过两粒土黄色豆粒药丸,“这是何意,这不是解药吗”?“姑娘有所不知,谷外的土蜂被胡神医施增了毒性,胡神医并未给我等解药,只留有这压制毒性的药丸罢了,要想解毒姑娘还需找胡神医”。“胡神医可在谷内,姑娘来的不巧,胡神医前日说要寻一味药材便到那凌云峰去了”,“什么,凌云峰距此地少说有三百里地,骑上千里良驹来回也得一天一夜,更别提能不能找到那胡神医了”丁雅萱提高了几倍嗓子。
“师妹切莫气恼”。玄真拍了拍她肩膀,“三位可知这药丸可压制毒素多久”,一人开口道“我观这位少侠不久前受过内伤,怕最多能坚持两日”。“既然如此,那不如师妹你在此照顾他,我去寻一千里良驹去寻那胡神医”。看到玄真欲走,丁雅萱便拉住他的手臂,“师兄,你可见过胡神医样貌”。
“那师妹还是你去吧”两人相互看着。
“好,师兄那我走了”。“师妹出门在外定要小心,不可轻信他人”。“师兄放心吧”。拿着白边青刃的如烟剑便施展峨眉身法离去。
“这位少侠请进,谷主有请”。“嗯,背上慕容华,忘忧花在谷内飘零,玄真想起过往的事情,那时他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和邻居家的一个四五岁的粉嫩可爱的玩闹,她的名字就叫‘忘忧’,是她母亲给起的名字。
那年秋末,一队铁骑踏过村子,他们烧掉数十个屋子,掠劫地主,(jianyin)妇女,父亲和母亲被杀死,地窖中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在哭泣,他们不敢出去,二人睡去后,醒了发现房子都被烧了,二人手牵着手,寻了一块木板用烧焦的木炭写着卖身葬亲。
路过的纳兰潜买下二人,埋了他们父母,“谢谢大叔”,“嗯”应了一声,“我看你们透着灵气,就跟我回武当吧”。“是”二人答应道。“上来吧”,一棕色马匹上坐着三人。
未走多时,“纳兰潜看你哪里走”。“怎么是你”看着来人。“哈哈哈,想不到吧,两月前你砍我两刀,今日被我撞见了就休想走”。“早知当日就该杀了你”。“你还是这么啰嗦,呀咩啊”,一声咆哮,气浪滚滚,马顿时受到惊吓,抬起一双前腿。
马背上顿时失去了平衡,纳兰潜,手提两个小孩放到一旁,“你个恶人看我今日不斩杀于你,‘剑斩芳华”。“看我的霸刀七式”,猛踏地面,溅起一朵土花,明黄色的刀光劈砍翻转而下,纳兰潜掌中五尺长剑不断翻腾,射出道道蓝色的剑气。
“看我的[封天阙]”,纳兰潜纵身而起,剑身横摆,剑身翻转间手印结出数十,‘封’,一个三尺宽的封字透过屠刚的身体,屠刚身子瞬间喷洒出串串血珠。
“哈哈哈,纳兰潜这个女娃娃我就笑纳了”嘴角挂着血丝,一把扯过忘忧拉在怀里,“不要”,玄真歇斯底里的喊道,“玄真哥哥”怀中的小女孩刹那泪花翻滚。“忘忧,忘忧……”。
“贼子尔敢”。
屠刚扬了一把青灰,纳兰潜下意识的遮住眼睛,用绣袍扇着青灰,“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