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颀长，清俊冷锐，气质如华。
和周遭的一切形成了强烈对比，小小民政局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更加亮眼了。
仿佛感觉到什么，莫斯楠转过身来看她。
目光有些复杂，既有着不舍，也有着担忧，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拖泥带水了。”林掩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要说的、表达的都在这里面，咱们签个字，走走流程，就两清了。”
莫斯楠看着她。
“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
她笑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但戴不戴是我自己的自由，你管不着吧？”
莫斯楠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掩掩，你真的要这样做么？”
“不然呢？”她问，“等你和言馨孕育出了新宝宝，我这个可恨的电灯泡再来退出？”
莫斯楠扶住了额头：“掩掩，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好好听我说话？”
“还需要说吗？”她将眼中的泪意压回去，庆幸他看不到自己的失态，“莫斯楠，好聚好散吧，我不想在为这件事牵扯，至少，请你把最起码的尊严留给我！”
“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尊严了？”他看着她，“就算嫌疑人判刑，也得给他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机会，你不肯听我解释，一句话就给我扣了出轨的帽子，林掩，你到底有多不信我？”
“我从来没有信过你，行了吧？”
莫斯楠闭上了眼。
“孩子我不会交给你，，涂涂和童童都不会。如果真的要离婚，那牵这一份协议。”莫斯楠冷静了一瞬，从律师手里拿过一叠文件。
林掩愣了愣，随即笑了：“好。”
她翻看着离婚协议，不知为什么手有些发抖，看到最后，利落的在女方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的财产给我一半，我收下了。”她说，“就当是你送给童童的嫁妆，以后在她嫁人时，我会全数奉上。”
莫斯楠只觉得心中闷痛，他看着上面签下的字，重重的吐出一句：“好。”
可那几个字太碍眼了，他看着看着，觉得眼睛有些涩。
“既然孩子暂时由你抚养，请你不要限制我看孩子的自由。”她声音越来越哑。
“好。”他拿过文件，犹豫了一瞬，在男方一栏划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到窗口办手续。
“确定要离婚了吗？”工作人员问，“两人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况且你们还有孩子。”
两人不说话。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那我办手续了啊。”
两人坐在那里，都没有动。
“林掩，你难道都没想过孩子吗？”莫斯楠问，“难道你不怕他们受委屈吗？涂涂那么爱你，如论如何也要和你在一起，打官司的时候，还特地写了一封信给法官，现在官司赢了，你又要抛下他了么？”
官司赢了？！
林掩的眼睛亮了一瞬，又暗淡下去。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她说，“你出轨的时候，有想过孩子么？”
莫斯楠沉默，随即苦笑。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是啊，我出轨了，我背叛了你，我不爱你了，可以了吧？”莫斯楠直视她的眼睛，“是不是我这样说，你放手才会放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