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甲言失神,心失而坚。
“你输了。”夜子夜转身,将刀插回那名死士的刀鞘中。
望着这高大的背影,或许他除了对修为感兴趣外,其他的真不在乎。不管是当年那两位地位崇高的男人随意笑谈,他在一旁随口应允的婚事,还是如今自己站在他面前,对他都丝毫造成不了什么影响。这些年阳甲言名声渐起,长得也是亭亭玉立,加上无人可及的身份背景。即使自己故意打扮的阳刚一些,但周围追求爱慕的青年俊杰,也是多如牛毛。近在眼前,却遥远无期。难以预测,这个骄傲的男人是否会为一个女子低下他那骄傲的头颅。或许有,但绝对不是她阳甲言吧。但这样倔强要强的西玄新一辈女战神,却也绝不会放弃,即使勉强跟着他的步伐,也要多看两眼他的背影。什么时候有的这不该有的情愫,或许是因为见他那比自己更狠的倔强,也或许是父皇错判的那段姻缘。总之,阳甲言始终是那个那般不会轻易认输的女孩,就算只能成为他的点缀。
“退。”既然输了,阳甲言也并未多做纠缠。说完便是向晴域掠去。这次的任务已然失败。
“大公主,域主那里?”一名晴域强者问道。
炎红莲不善的望了他一眼,“我和九月都无法对付的人,你来应付?”说完便向大公主追去。
想到刚才那恐怖的血鸢,打了个寒颤,那名领头的晴域强者向夜域众人抱了抱拳,随之退去。而那月神九月早已没了踪影。
“殿下。”贺槐柳试探着问道。即使眼前之人修为不高,明面上不为域主夜良非所重视。但总归有着主奴之分,况且夜子夜的脾气,心性很对自己胃口,也曾试着劝说域主收他为徒,却不料从来以兄弟相称的夜良非却是震怒。这使得很多夜域强者看着这个从小长大的孩子,在修炼途中遇到不少波折,却也只能缄默以对。在夜域,夜子夜是禁区。即使他是嫡长子。
“如果他们只有一人出手,有几分把握?”夜子夜看到夜域的这把屠刀,皱了眉头,呼了一口气。再说到:“你和后主联手!”
贺槐柳望了一眼昔日共同作战的后主,苦笑道:“大殿下,这两人没有想得那么简单,估计十分只占一分。”
夜子夜听到这话,不免有些惊讶。看来自己对那些老古董还是轻视了,十分之一的几率,而且是两人联手,这话能在万人屠的口中说出,那么其分量不言而喻。
夜子夜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阳云所在的方向,张嘴说出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五弟,保重!”
若你在这北州伤了一根毫毛,夜域将不惜代价倾全族之力,踏平这北州,天玄大陆的版图将不会再有北州二字!或许自己多虑了,毕竟那位只对夜域有成见。
“撤退,回夜域!”夜子夜终是压制了内心的躁动。
“是!”死士们便是向来之前一般跟在大皇子身后。
寒涧顶峰的阳云,“呵,被发现了。”没有发现此刻的辰域头发和眼瞳比以往更黑一些。“保重,大哥!”
如果说辰域的过往自己难以记起,而这明明是夜域的五皇子,却是不想再回忆。大哥夜子夜几乎对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不善言辞的他却唯独宠爱自己。虽然话也不多,但每次被他牵起小手,在东玄最高最冷的月下,俯瞰着茫茫东玄诸州。那时候,手很暖,心,很安全。
即使自己天生只有一魂一魄,即使被预言毁灭众生,他依然把自己当成疼爱的五弟。自己从小天赋异禀。修炼速度是寻常修士的数十倍,两岁就拥有天继黑炎,记事起便能看透别人的心,大哥,夜子夜,从来都是心最善的。既然自己已经死了一次,那么就不要大哥整日守候了。
远处高峰。“夜域不过如此嘛,居然被你这个一式不出的老头子给吓跑了。”邪剑戏谑道。
“君临啊君临,说起来我可算你长辈。君暮那老小子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小子天赋奇佳,二境时是否敢挑战虚玄修士的威严?”诛天子虽仍然是破衣破鞋,但自有一股长者气势。
“别摆臭架子。这些年可帮你做了不少事。只想问一句,那八位第三界强者是否真的还在?他们何时能够出来?”君临问道。
“健在!八位虚玄修士出现时,这天下早已大乱!可不仅仅是我天玄,你们第三界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真要问这天机,不妨去一遭水玄族。”诛天子双目看着这天玄的天地,或许几年后,这天玄可就不再太平。
“水玄族,洛醇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君临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