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顺利拔出了箭,但阿景却一直都没有醒来,整整两天了,我一刻都不敢离开。
自从他受伤以来,我的心一直悬着,以前毫无畏惧的我,也有了恐惧和害怕。
回想起那一夜,几度生死边缘,都是阿景挡在了我面前。
轻轻用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这个男人,有的时候真的像个孩子,但有时候,却又像个英雄一样无畏。
“咳咳”
身后传来极其做作的咳嗽声,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回头就见段老头手里端着药,有几分尴尬地盯着脚下看。
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到底在尴尬什么?
接过药碗,用小勺一勺一勺喂阿景喝药。他还没有恢复意识,每次喂药都只能喝进去一少部分,一边喂,一边为他拭去唇角流出的药汁。
“丫头啊,那个……那个……”
一见段老头在旁边做小媳妇扭捏状,我就头疼。自从上次当着他的面催眠阿景之后,他时不时就要来这么一出,我连眼皮都懒得抬,完全不想理他。
“你那天,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血液流速变慢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跟老头子说说吧!”他在一旁低三下四做谄媚状,“只要有了这个方法,多少不治之症就有希望了!多少将死之人都能得救了!还有,还有,那个消毒,按照你说的做了之后,真的就没有感染发热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一说到医术上的事情,段老头就状若疯狂,一发不可收拾。
无奈,抬头给他看我堪比熊猫的黑眼圈,以及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我说神医大人,我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来烦我?”
“哎呀,早告诉过你要好好休息的嘛,来来来,我来照顾这小子,你赶紧睡觉去!”一边说着,一边要伸手过来接我手中的药碗。
微微侧身躲开他的手,冷眼看着他不说话。我生病时阿景时时陪着我,照顾我,如今他因为我伤成这样,我又怎么睡得着。
他讪讪地收回手,一张老脸笑若菊花。
这老头子平日里板着个脸活像人人都欠了他金山银山,一遇上医术上的东西就没皮没脸得连我都自叹不如。
一碗药喂完,仔细用手帕为他擦拭唇角。眼角余光中,却见他睫毛好像轻轻动了,虽然颤动地幅度很小,但真的好像动了!
“段老头,段老头!他睫毛刚刚是不是动了,是不是,是不是?”紧紧盯着他归于平静的眼睫,激动地问道。
“这个……”
不等段老头说完,阿景已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所有的词汇都无法表达出我内心的复杂和激动,眼眶发热,竟然想哭。
“让我看看。”
段老头说着坐到了床边,为阿景诊脉。
“嗯,的确已无大碍,只是有些体虚,再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了。”他说着起身,道:“我去给他熬些粥来。”
我眼里早已看不见其他,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阿景灿若星辰的眸子,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他看着我,微微笑了。
这真的不是梦,我的阿景,回来了!
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湿意,捂着脸又哭又笑起来。
“溪儿……”
他唇瓣开合,像是在说什么。
“什么?”
我把耳朵凑过去,想要听清他的话,却不料耳廓传来柔软的触感。
呆了一下,这是……侧脸去看,正好见到他嘴角得意的笑容。
他……什么时候学会撩人了?不过,我是这么容易被调戏的吗?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软软的,嗯……感觉不错。
抬眼见他呆呆的眼神,更让人想欺负一下了。于是,我也就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这样去做了。
低头吻上他的唇,这一次,试探性的把舌头伸进他口中,轻触他舌尖,柔软的,苦涩的味道,轻轻一触,便又退开,转而开始吮吸他的唇瓣,尽是苦涩的药汁味道,然而,我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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