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离开玉封?多长时间?”一听到韦昭杰的声音,陈若依便是关切的问道。
韦昭杰安慰道:“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应该是蛮久的吧,放心吧,这次属于工作调动,等我在柳江市干好后又可以回来了。”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陈若依继续道。
“那我送送你吧。”
“嗯。”
挂下电话后,韦昭杰将出租屋里重要的东西通通装进行李箱,有些没多大用处的东西就扔掉。
这天早晨,空气异常冰冷,周义凯开着奥迪q7载着韦昭杰的行李开向火车站,一路上却没什么话聊。
“我给你带了位助手,到了那边他可以更好的帮助你,他是柳江本地人。”周义凯道。
韦昭杰道:“谢了,那他现在在哪?”
周义凯道:“我现在就去接他。”
周义凯应了声后,将奥迪开得愈发的快,没多久就停在了一栋小区前,小区大门处的一个年轻人看到奥迪车后就快马加鞭的跑了过去,坐上奥迪后,周义凯开始介绍道:“小张,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操刀了新宿舍楼和风景区的设计师韦昭杰了。”
小张伸出手道:“韦先生你好,久仰韦先生大名,小弟名叫张川,还请韦先生多多关照。”
“你好,我看你挺年轻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张吧,你多少岁啊?”韦昭杰问道。
张川如实答复道:“18岁。”
“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呢。”韦昭杰的眼睛有些诧异。
周义凯解释道:“他因为打了人,在高二那年被学校开除了,后来我在柳江出差的时候被小偷抢劫,是他替我追了回来,我回玉封的时候缠着我,我于心不忍,就帮他在玉封找了份工作。”
“哦,”韦昭杰微微点头道,“见义勇为,小伙子干得不错啊。”
张川笑道:“谢谢韦先生夸赞。”
“没事,不用谢,见义勇为值得夸。”韦昭杰道。
伴随着一阵阵轰鸣的发动机的声音,奥迪车快速的在马路上驰骋,韦昭杰在车上和张川聊了些许多,也渐渐知晓了张川的来历,中午时分,奥迪车准时开到了火车站,韦昭杰下车后,张川替他拿行李。
而陈若依也在候车室里等了许久,当她看到韦昭杰的身影后,便冲过去抱了起来:“怎么这么突然就要调去外地工作了?这才没几个月啊。”
韦昭杰拍拍陈若依的后背道:“这是公司的决定,人事调动,大概很快就能回来了,别担心啊。”
陈若依嘱咐韦昭杰道:“那你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身体,知道吗?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一头埋进设计图纸中,很晚才回家。”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韦昭杰安慰道。
这时,周义凯看着手中的手表道:“那个,陈小姐,火车快发车了,现在再不上去,等下就很挤了。”
韦昭杰和陈若依道别后,拉着行李渐渐消失在了陈若依的视线里。
候车室不远处,一个男的拿着摄像头拍下了这一切,秦付诚通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切,内心的怒火止不住的熊熊燃烧。
火车开始发动,韦昭杰看着窗外,嘴里忍不住的呢喃道:“这繁华的城市有时让人感到陌生,小张,你认为呢?”
张川答复道:“是啊是啊,呃那个,韦先生,我现在肚子饿了,可以去买包方便面吗?”
韦昭杰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可笑的想起来,自己和一个才十八岁的人说这些有什么用。
就这样,韦昭杰带着些许无奈离开了这个他自小长大,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城市,去往另一个未知的城市,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风景,他的记忆也在快速回放,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同伴们戏耍在湖边的场景,也想起了初中时和朋友结伴回家的趣事,以及初中毕业后的无助和迷茫。
他疲惫的双眼渐渐合闭,慢慢的睡熟。
“韦先生,韦先生,韦先生。”张川在轻声问道。
韦昭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道:“怎么了?”
张川道:“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到柳江市了,您先清醒清醒吧。”
“半个多小时?”韦昭杰诧异道,“那我大概睡了多久?”
“您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
“行,我知道了。”韦昭杰道。
这时,前边不远处发生一阵阵争吵声,把韦昭杰所剩无几的困意通通的给驱散了,韦昭杰问道:“小张,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张川道:“韦先生你在这等一下啊,我过去瞧一瞧。”
只见张川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男人在互相争吵,老总男指着大肚腩骂道:“要不是你不看好小孩,我的东西也不会被他弄脏!”
大肚腩回骂道:“是你自己不把你的东西收好,关我孩子什么事?”
老总男继续骂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收不收好关你什么事?都是你不看好自己的孩子!我的东西才会被弄脏!陪我钱!”
“放你妈的狗屁!”大肚腩回骂道。
张川眉头紧皱,他懒得再看下去,便跑回去汇报道:“韦先生,这两个男人在骂街呢,骂得特难听。”
“他们在骂什么?”韦昭杰问道。
张川道:“好像在骂什么弄脏了他的东西,另一个在骂什么没把东西收好,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骂的时候带了些口音,听得不是特别清楚。”
“我去你大爷陪老子钱!”
“滚开!滚滚滚!”
“我”
随着这两个男人的骂声越来越难听,越来越大声,围过去看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些年轻人非但不去劝架甚至拿起了手机将这两人对骂的样子拍了下来,发到网上瞬间多了很多个浏览。
火车内的服务员闻讯后连忙上前劝架,但没过多久却被怼了下来。
“韦先生,怎么办,这两人要打起来了。”
韦昭杰头有些晕,便道:“你去劝劝他们。”
“别啊韦先生,这万一我被打怎么办?按体格来说我都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啊,这不古话说得好吗?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张川极不情愿道。
一听到这句话,韦昭杰就非常不满:“这实际上是一种很冷漠的想法。”
此时韦昭杰的头有些晕,正是他需要休息的时候那两人却越骂越大声,眼瞅着那两个男人准备打起来的时候,韦昭杰却一步步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