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如果你的秘密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的话,我会立即要了你的命。”就像是为了附和自己说的话语一样,林墨染将自己手中的药端在了林余皓的面前,那苦腥的味道,令他扭曲了脸来。
林余皓被吓得不行,根本就不敢说谎,只是却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信息究竟能不能够换一条命,这一瞬间他猛地像是缓过劲来。
咽了咽口水,警惕道:“不,我不能完全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林墨染微眯着眼来,倒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能够在关键时刻突然聪明起来,笑道:“那你也只是暂时死不了而已。”
“足够了。”林余皓现如今倒是想的十分清楚明白,只要暂时不死,那就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
林墨染倒是觉得不犯蠢的林余皓还是有几分的利用价值,面上有些可惜的朝着后面的位置退了退,随即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知道的值不值了。”
“值!一定值的!”林余皓知晓自己是成功了,连忙道:“你哥哥没有死,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爹娘是谁害死的。”
此话一出,林墨染顿时手中一个用力,那药水便就顺着她的手缝瞬间向下流淌出去,但是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一样,只是快步的来到林余皓的面前。
她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确定自己知道?”
“我……”林余皓瞧着林墨染那可怕的眼神,突然之间有些不确定起来,他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少年人,只是偶然之间听见了一些信息而已,当时没有在意,没有想到现如今竟然还能够当成是自己救命的把柄来。
见林余皓犹豫,林墨染却是没有了耐心,她直接伸出手去卡在林余皓的脖子上,随即一个用力,林余皓瞬间察觉到林墨染的杀意来,连忙张口道:“别!你听我说!”
林墨染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只是没有再继续用力,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卖关子,否则的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她没有说笑,而是认真的,她现在的情绪有些复杂,甚至是带着几分的失控来。
林余皓浑身一抖,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不敢说谎,连忙将自己当年撞见的事情说了出来,再也顾不上其它的。
“王家的人?”林墨染重复道,虽然信息不是很多,但是至少是划开了一个口子来。
林余皓连忙应道:“我敢肯定,当时那人就是王家的人,但是具体是谁,我却是记不清楚了,林墨染我说的都是真的,杀了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半分的好处,你若是留下来的话,我定然会帮你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林墨染便就再也没了兴趣,盯着林余皓那害怕的神色,不由嗤笑一声,随即便就松开了手来。
此时正好蝶翼引着夏侯九川进来了,正好看见林余皓鬼哭狼嚎的模样。
夏侯九川瞧着有些奇怪,不过倒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就林余皓做的事情,即便是被杀死他都只会是觉得死有余辜。
“墨染,蝶翼说你叫我过来用药的,为何如此之快,你可别因为我而伤到自己的身体了。”都到了现在的地步,他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却不想表达出来。
毕竟林墨染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排在了后面。
林墨染摇了摇头,朝着蝶翼喊道:“你叫人来将林余皓带出去,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身边的下人,叫余白。”
她说完这话,随即便就强硬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林余皓的嘴里,逼迫着对方不得不咽下去,然后才开口道:“这是什么药我想你也清楚,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晚一些我会帮你改变面容的,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林余皓,只有余白。”
林余皓伸出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脸上尽是绝望的神色,他知晓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办法跳脱掉林墨染来,便就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等到蝶翼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之后,跟着蝶翼走出了药房之中。
夏侯九川对此略带异议,“留着一个林家的人在你的身边,我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他已经不相信林家的任何人,总是觉得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去伤害林墨染。
对于这样的关心,林墨染是接受的,想了想便开口半是撒娇道:“我倒是觉得把他留在身边比较好,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下人,更何况我对自己研究的药丸十分的有信心。”
然而事实上那东西却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只是时不时的会让人觉得呼吸急促,就像是快要濒临死亡一般。
夏侯九川无可奈何,对于林墨染便就只能宠着。
直到夜里蝶翼才被叫进了药房之中,将已经处于半昏迷的夏侯九川给送回了院子里。
阿一瞧着夏侯九川的模样顿时担忧的不行,蝶翼连忙将林墨染说的那些注意事项给清楚的说了出来,让他好好的照顾夏侯九川。
等到蝶翼回到春日堂的之后,便就朝着林墨染已经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担忧起来,她可是知道小姐为了表少爷的事情那是日日夜夜都没有睡好过。
她虽然受命于表少爷看着小姐,但是始终小姐才是她真正的主子,究竟听谁的话自然是不言而喻。
瞧着林墨染疲惫的模样,蝶翼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前去,谁知就在她犹豫的时间里,林墨染却是悄然的睁开了眼来,展颜一笑,“你若是在这样看下去的话,我便就真的只能这样睡过去了。”
蝶翼被吓了一跳,有些嗔怪的撅了噘嘴,开口道:“小姐你又吓我,那我就让人将热水搬进来,然后再去准备吃的。”
林墨染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任何要拒绝的意思,她睁着眼看着下人们忙碌的将东西准备好,随即便就看见抬着木桶的人正是林余皓。
林余皓面带羞愤的将木桶放下,快步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