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房间之中,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通报的暗卫说完消息之后,便就不知如何是好,等待着主子的吩咐,谁知对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着实是让他不由的紧张起来。
苏正轩冷着一张脸,他暗自咬牙,十分用力,就像是想要将自己的牙齿给咬碎一样,他根本就不相信苏毓康的话,但是对方却没有要骗他的任何理由。
“我知晓你喜欢她,但是你难道就连妹妹都不想要了吗?白日里可否已经去见过绾绾了?若是你见了绾绾的话,还能够像现在一样毫无芥蒂的站在凉筝的那一边吗?”
苏毓康轻声说着话,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苏正轩难看的脸色一样,他当然知晓所谓的情爱,但若是危机到成国,伤害到他身边的人,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气氛顿时再一次的沉默下来。
就在那暗卫以为自己便就要如此继续跪下去的时候,却是听到苏毓康吩咐道:“去跟着王珊珊,若是有伤害林小姐的事情,随时来想我汇报情况,下去吧!”
“是。”暗卫随即便就松了一口气,快速的离开。
苏毓康叹息一声,他与苏正轩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在乎对方的。
“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是不会害你的,若是真的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能留下,但伤害绾绾,定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四哥,我还是不相信,也许这其中是有误会也说不定。”苏正轩摇了摇头,凉筝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那个可爱单纯的姑娘,即便是有些小心思,却都是为让自己过的更好而已。
苏毓康没有想到苏正轩竟然如此用情,倒也没有非要他现在做个决定出来。
“是与不是都是需要证据的,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想法,现在没有证据的话,便就是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所以便就拿出证据吧!”
“好,我定然会证明她的清白的,到时候还请四哥还她一个清白!”
苏正轩说完,随即便就转身离去。
瞧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苏毓康觉得有些无奈,对方都已经多少年没有叫过他四哥了,现在竟然是为了一个外族的女人,连续叫了他好几声的生哥。
不过他既然能够这样说,其实心中已经有数。
凉筝必然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真正下棋的人,还躲在背后,完全就没有想出来的意思。
王府内,王珊珊让人将从夏侯府带回来的熏香给点上,想着这股味道是成王殿下喜欢的,便就忍不住的凑近了一些,淡淡的香味散开,让她瞬间便就喜爱上来。
“来人啊!去将我明日要穿的衣物也拿出来熏熏,我要让这股味道一直留在我的身上。”
婢女低声应着,转身便就离去了。
只留下了竹心,她白日里已经听说了前去夏侯府的事情,心中便就觉得十分蹊跷。
“三小姐,小心有诈。”
王珊珊一听,却是毫不在乎,“她不过只是一个病秧子,大姐说了,姑母属意的人是我,绝不会是林墨染的。”
“可是成王殿下那边呢?”
竹心的一句话,顿时便就戳中了王珊珊的痛脚,她心里是恨极了。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林墨染差,不管是身世还是别的,她都是众人眼中最为完美的成王妃,为何偏偏要突然出现,做她的绊脚石。
“住口,你给我滚出去!”王珊珊气愤不已,但也没有想从前一样大发雷霆,因为她知晓竹心和别的婢女不一样,她需要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
竹心见对方已经听进去了一些,倒也没有十分执著,只是行礼之后便就转身离去了。
因着那句话,王珊珊现如今嗅着这熏香也觉得是浑身不自在,随即又想到了那绣帕来,更是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扔进火里面去,看着它燃烧殆尽。
而现在却还不是时机。
竟然是成王喜欢的话,她也能够绣出一模一样的来。
拿着衣物的婢女恰好进了房间,正准备熏衣服,却是被王珊珊招手过去。
“去,将女红拿来。”
“是。”
王珊珊自个儿拿起了衣服,细细的熏着,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来日里见到成王时候的场景来。
点燃的烛火不断的消耗着,王珊珊的闺房直到半夜才渐渐的陷入黑暗之中。
翌日一早,王家的内院便就被一阵尖锐的刺耳尖叫也惊醒,所有人都惊恐不已。
竹心连忙闯门而入,直接便就去了最里间的位置,一拉抓住帷帐便就想要掀开,却在关键时刻被人阻止。
“不!不要掀开帘子!你若是敢将帘子掀开的话,我就让你死!”
沙哑凶狠的声音从帷帐中传来,竹心下意识的一顿,她当然知晓这话说得出口,对方便就能够做得到。
“三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现在就去给您找大夫!”
“不能让外面的人知晓,你偷偷的去找大姐,让她找个嘴严的御医来!”王珊珊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就像是在抽泣一样。
竹心虽然不知何事,但也确定了对方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倒也松了一口气来,若是王珊珊出事的话,她与她的妹妹都是难逃一死的。
王珊珊听见脚步声渐渐的远了,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昨夜里她认真的学着手帕上的绣花,直到快要绣完的时候才上床睡觉,梦里还想着若是成王看见的话,定然会心中欢喜,谁知一睁眼睛便就觉得自己脸上奇痒无比,紧接着便就是手指与手臂。
她低头一看,入目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红疙瘩,她慌张的跑到了梳妆台的位置,同样也在她引以为傲的脸上瞧见了那些疙瘩来。
随即便就是忍耐不住的大叫出声,她快速的回到了帷帐之中,恨不得将自己给隐藏起来。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她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在她慌张的时候,便就瞧见了被放在枕头处的手帕来。
她昨日便就只是去了夏侯府而已,其它的地方都没有再去。
定然是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