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顿时朝着阿尔那隼而去,但是很快便就收敛起来。
阿尔那隼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反而是十分喜悦,“我知晓你们成国人都十分爱自己的家乡,不过这只是我王兄的个人看法,我倒是觉得成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若是你愿意与我合作的话,我定然会保证平昌公主的安慰,这平昌公主好像是成国唯一的公主吧?”
他盯着林墨染的神色没有半分的放松,不求林墨染立即答应,但是却不能与他为敌。
林墨染是个聪明人,她知晓应该选择什么。
“我不能相信你,所以我需要考虑,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与你为敌。”
“好。”阿尔那隼立即答应,随即起身,“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们便就出去,想来平昌公主也应该到了,明日便就是送亲使臣离去的日子,我们必然要在最快的时间出去。”
说完,便就起身离去,那关怀的姿态,像是两人十分相熟一般。
见人出去,明月这才低声开口道:“主子,这太危险了。”
“我们无路可走。”林墨染暗自咬牙,原本以为今夜便就可以得到沙漠花,却是没有想到撞上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
若是真如阿尔那隼所言,平昌定然十分危险,阿扎椰虽然已经将野心表露在面上,但是阿尔那隼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下大乱,谁都想着在成国虚弱的时候分杯羹。
西域多年没有冒头,现如今瞧着倒是韬光养晦,蒙尘玉珠。
翌日,天蒙蒙亮,众人便就踏上了回程。
一路上阿尔那隼依旧跟在林墨染的身边,完全就没有身份暴露而发生任何改变,每当林墨染张口拒绝的时候,总是会用救命恩人这样的话说回去。
林墨染知晓这人如何,倒也没有强求。
有了阿尔那隼等人,回程倒是快了许多,刚到城外便就看见了面目的鲜红,地上还有写红色的碎纸。
阿尔那隼弯腰将红纸捡起来,颇为遗憾的开口道:“看来送亲的使臣已经回去了,我们终究是晚了一步了。”
嘴上说着遗憾,脸上却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林墨染直接无视对方,快步朝着城里而去,她倒是不怕使臣已经离去,她怕的是苏绾绾等人已经离开。
阿尔那隼被忽视也没有半分的不悦,抬脚便就追了上去。
驿站中,苏绾绾诧异的盯着面前的侍卫,瞧着彩云的位置瞧去,似乎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原来应该离开离开的赵奕欢,却是换上了侍卫的服饰,手握剑柄站在苏绾绾的面前。
彩云立即上前解释道:“赵将军是奉命前来保护公主,还请公主千万不要暴露将军的身份。”
“保护?我需要什么保护,到时候进了卡达布,我便就是王后,难不成还有人敢进王宫杀我不成?”苏绾绾一听这话,心里是觉得委屈至极,说出来的全是气话。
赵奕欢在于之同行的日子里,早就已经习惯了苏绾绾的脾性,知晓对方只是在闹别扭,并没有将此话放在心上,只是尽职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以防有人以下犯上。
当林墨染来到驿站门口后,还未进去,却是正好看见了从不远处回来的王珊珊,顿时下意识转身拉着小憩到了一旁的位置去,心中诧异,来和亲的是苏绾绾,为何会见到王珊珊!
然而此时已经不能在等,于是她便就让小憩为她换上一张脸。
阿尔那隼见了不由觉得好奇,这林墨染到底是什么身份,见本国公主将人也要想易容一番,不过似乎是害怕方才那女子认出她的容貌来。
几人想要进入驿站,却是被阻拦,直到阿尔那隼亮出令牌之后才被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他半是得意的靠近林墨染,低声笑道:“看见没?就连进入驿站你都需要我的帮忙。”
林墨染只当自己是没有听见,而且毫无感谢之心,直言道:“我要见平昌公主。”
那指使的态度坦然到了一种境界,完全不像是面对一国王子,反而像是对待自家小厮。
阿尔那隼也是看出来了,这林墨染是真的半点不让自己吃亏,倒也是忍下,招人来说自己要见平昌公主,随即便就让人带路。
几人一同朝着苏绾绾所在的房间而去,谁知阿尔那隼还未走进,就被林墨染拦在了门外,“我有话与公主说,还请见谅。”
“林墨染,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况且就凭着这扇门,你觉得能够挡住什么?”阿尔那隼顿时阴沉着脸,身上的气势汹涌而出,像极了已经被激怒的野狼。
阿列顿时浑身警惕,两人便就这样对上。
林墨染轻蹙眉头,上前一步,冷声道:“我需要一个确定一件事情,见过公主之后我便就能够给予你答复。”
此话一出,阿尔那隼顿时恢复笑容,“记住你说的,这里是西域,就凭借你们几人,是没有办法将平昌公主带走的。”
他虽然是知道不可能,但是却是没有半分的放松,林墨染给他的感觉,竟是比王兄阿扎椰还要危险。
千万不能让对方成为敌人的助力。
阿尔那隼转身便就朝着走廊尽头而去,用行动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偷听。
明月等人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外守着。
几人在外面对峙着,里面的情形也十分紧绷,听见是阿尔那隼要见公主,彩云与赵奕欢两人都觉得奇怪,但是却又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忐忑的等待着。
苏绾绾也是紧张的很,脑海中全是画本里面的字眼,西域人是如何的杀人饮血。
当门扉被推开,却是只有一个女人进来。
苏绾绾没有立即认出林墨染来了,只是觉得自己被愚弄。
正准备张口呵斥之时,林墨染张口说话,“绾绾,为何王珊珊会与你一同前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愣,还是赵奕欢的反应最为迅速,连忙问道:“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