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仙女你的订阅比例不够无法看到正文噢,三天替换。黑白分明的眼,澄澈又清明,睫毛又长又密。
三秒钟后,江御景别开眼。
从来没跟女孩子这么对视过。
喻言那边蛋糕举了半天,举的手臂都酸了,也不见人接,冲他踮了踮脚,“你到底要不要嘛?”
男人啊了一声,接过蛋糕,视线转回到她脸上,想了一下:“对不起是指什么,你承认自己跟踪我了吗?”
“我没跟踪你。”喻言秒答。
江御景哦了一声,一手提着蛋糕盒子站在原地,没再说话。
半晌,黑眸一眯,突然倾身。
男人个子高,肩膀很宽,一大只一点一点微微倾斜过来,身上淡淡一点烟草味道,和肥皂味混在一起,有点奇怪,却奇异的还挺好闻。
喻言看着那张帅脸和自己越靠越近,漆黑的眸子里都能看到她自己了,下意识后退一步。
江御景维持着倾身的姿势,歪了歪头,抬手指指她左眼眼角:“你眼线为什么要画出去一块?”
“……”
直男都这么可怕的吗?
喻言无语的看着他。
男人脑袋歪着,额前漆黑的碎发还沾着一点水珠,平静淡漠的脸,眼角下塌,好像有点困,眼底很重的黑眼圈,攻击性看起来非常弱。
于是喻言懂了,这人还没睡醒,此时战斗力只个小宝宝,毒舌技能点还在沉睡当中。
这样的江御景,不得不说,好像是比平时好玩那么一点点。
喻言勾勾唇角,想笑,伸手指指他的黑眼圈:“你就这么去吗?”
他没懂。
“你这个眼圈,快比你眼睛大了。”
江御景这次懂了,不太服气,“我眼睛哪里小了?”
喻言叹了口气,也没再打算解释,拉过自己的包包打开,翻了半天,拿出一只棕色的笔状物来。
她冲江御景招了招手,“过来。”
他没动,只垂眼看她,“干什么。”
喻言无奈,干脆向前两步,仰起头来看着他,“过来,低头。”
她表情看起来很正经,语气严肃。
江御景鬼使神差出奇听话地弯下了腰,凑近她。
女人拿着那支棕色的笔,扭出一点遮瑕来,沾到他眼下。
然后细白指尖触上去,点在他眼底皮肤上,动作轻柔,缓慢地一点一点的推开。
软软的,绵绵的触感。
有一点冰冰凉,有一点痒。
江御景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专注的脸,很慢地眨了下眼。
五月中下旬msi季中赛结束,德玛西亚杯开赛,一个星期后是mak对战au——春季赛的时候把他们打爆了的队伍。
au中单是个很有名的韩援,个人能力非常强,无论是对线还是打团都很有存在感,所以小炮可以说是压力非常大。
小炮没试训过程直接签了首发,这段时间也只打过几场训练赛,虽然实力确实不弱,但是实际的比赛经验却完全没有。
再加上年纪又小,这几天来,他都处于一种微妙的焦躁状态。
大家全部看在眼里,苏立明甚至特地把小炮叫到他房间里去灌鸡汤,时间久到胖子都准备去扒门缝了的时候,两个人才出来。
小炮振作了两天,又萎了。
因为当天晚上,他rank遇到了au中单权泰赫。
然后他被对面中野抓爆了。
于是,喻言店里忙了几天以后带了新品去基地,敏感的察觉到只几天没见,这小白毛好像不太对。
往常话痨又活跃,一看见他就蹦跶着跑过来的少年,此时正表情呆滞的看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
喻言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电脑屏幕,是游戏视频。
她站在少年椅子后面,无声和旁边倒水去正走过来的胖子比了个口型,问——这是怎么了?
胖子端着水杯走过来,垂头和她小声咬耳朵,“后天我们有和au的比赛,结果他前两天遇到人家中单被打爆了,不过当时是因为对面打野一直抓中,其实solo我觉得他和权泰赫应该差不太多。”
他说着冲小炮电脑扬扬下巴,“喏,权泰赫的视频,看了两天了。”
喻言了然。
想了想,去厨房把带来的蛋糕切了,一小块装盘走过来,放在小炮面前。
眼前突然出现一块芒果慕斯,少年愣了一下,仰起头来看着她。
大大的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然后嘴瘪了瘪,委屈巴巴,配合着一头小白毛,像个大萨摩,“言姐,我会赢的,你别开除我。”
“……”
喻言被他小狗一样的表情瞧着,觉得自己心都化了。
喻言摸着他的小白毛,温柔道:“你要是下个礼拜比赛上再被对面按在地上摩擦,你就不用首发了,去刷厕所吧,我一个月给你开三千块钱。”
“……”
小炮一脸惨白。
少年表情太惨烈,浪味仙看不下去了,头也没抬安慰道:“景哥有洁癖,他那屋的厕所是肯定不会让你动的,你能少刷一个了。”
小炮:“?”
一旁江御景敲懒洋洋的撑着下巴,扭过头来,言简意赅,“德杯而已,放心躺。”
小炮面如死灰嘴唇颤抖:“景哥让我放心躺,景哥已经放弃我了。”
喻言挖了一口芒果慕斯塞进嘴里:“中路崩了没什么,景哥carry啊,没有景哥翻不了的盘,翻不了扣工资,奖金也没有了。”
江御景动作一顿,“你那点奖金?还不够我三天油钱。”
喻言翻了个白眼,“那你以后奖金都别要了吧,奉献出来以后给大家买夜宵啊。”
小炮:“……”
那块芒果慕斯不是给我的吗……
mak和au比赛是在下午三点钟,南京举行,比赛前一天,小炮问喻言会不会来看。
喻言当时正窝在沙发里看日剧吃薯片,一口咔嚓一口脆,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去看,你如果真的被人家打成皮皮虾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刷厕所啊。”
——她是这么说的。
第二天中午,喻言独自一人下了上海到南京的高铁,一边刷百度地图打车找场馆,一边回忆他们订的是哪家酒店。
五月底,南京很热,又是正午,日光焦灼,烤的人好像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烫。
喻言拖着个小行李箱出了高铁站,站在陌生的路口一脸茫然。
所以说,昨天她为什么要装逼,说自己不来来着?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面色平淡。
语气认真的让人想打他。
喻言抬起头来,眼里还带着水光,瘫着张脸看着他:“擦点啥?”
“碘伏,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叫法?黄药水?红药水?”江御景顿了顿,继续道,“你要是喜欢,再涂个绿的。”
“……”
这个人都没有同情心的吗?
喻言蹲在桥头没动,就仰着脑袋,面无表情地提醒他:“是因为你,我才受伤的。”
江御景好像被噎了一下:“你没口腔溃疡过?”
“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
男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那怎么办,我给你舔舔?”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扯,彼此好像互怼习惯了,话没怎么考虑脱口而出。
只是字句落地瞬间,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
喻言先是呆了一秒,然后保持着蹲着的姿势,缓缓地,默默向后蹭了两步。
“……”
她眼神防备的看着他。
想了想,又往后蹭了一点儿。
江御景:“……”
“景哥,原来你是这种人。”
“不是……”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她说不下去了,一脸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闭嘴。”
本来还打算拉人起来的手干脆插回口袋,江御景深吸口气,板着张脸:“起来,你舌头破了腿也不好使?”
喻言好无辜的眨眨眼:“我腿麻了。”
“……”
江御景原本已经进了口袋的手再次伸出来,动作停顿了瞬间,伸到她面前。
男人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明晰,掌心有细腻的纹路,在夜晚斑斓的灯火下透着无法浸染的白。
喻言抬臂,与之相比小了一圈的手掌轻轻搭上去。
他五指合拢,抓着她略微使力,将人顺势拉起来。
小小白白一团被他大掌整个包起来,温热的触感,软乎乎,绵绵的,像是没骨头。
他将人拉起来,看着她站稳,然后松了手。
指尖被她的温度染上一点奇异的热感和酥麻,顺着神经末梢和毛细血管急速上窜,势头猛烈又安静。
江御景下意识的蜷了下手指,试图控制它蔓延。
喻言舌尖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依然满嘴血味,卷舌的时候酥酥麻麻的刺痛。
她咂咂嘴,感受了一下那腥甜的味道,又抬头,刚想说话,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偏过头,朝她身后看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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