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开启那门(1 / 1)

<>刚看聂阳那样轻松的就立起了肩上长剑,并还只是用单手,阿奇蓦然想起的正是皇甫澈——能单手挥舞双手剑作战的卫队一员。

“很好奇双剑的关可儿如果用了他那样的双手剑,会是个什么样子?”阿奇看向一旁,暂时忽略了聂阳接下来的举动。

关可儿轻笑笑,却带上一点儿怀疑:“恐怕你不是想问我使用双手剑的样子。而是想问我能不能拿得动那把剑吧?”

见她最后肯定着个人观点,阿奇只得承认一笑,虽然稍显尴尬。

“我理解。”关可儿大度着,“阿奇现在还把我看成普通女孩,认为我这个既普通又柔弱的女孩子不可能做到只有男生才能做到的事。”

“其实...”阿奇垂眼一想,“也不完全是这样。

“因为,”他示意地翘下嘴角,“自从我遇到那个一身白的少女,至今都不认为她是普通的。

“外表上的特殊,往往预示着这个人的特殊。而你,就属于这种人。”

阿奇郑重看向关可儿。

“这是我一开始的观点,也是我在接下来几天里得到印证的观点。

“然而,关可儿固然特别,但你身为女孩子这一点不会改变。既然这样,那么那些适合男生的事情让你完成,多少还是会有点儿力不从心,而我,多少也会怀疑。

“只不过…”阿奇忽然轻声一笑,“虽然你没有直接说明,但是你刚刚的回答让我打消了这种怀疑。

“因为...”话到这儿,他神色之间闪露些许顽皮,“我忽然想起一点:你的不同之处还表现在一说一,绝不在意面子去承认一件力所不及的事。”

“嗯~”关可儿轻轻点头,“不得不承认,阿奇,你细心观察事物同时,很果断地认同了自己的观点。

“嗯~不错!真的很不错。”她再次受用地一点头,身后长发也随之有了明显拂动。

前方忽然传来的一声“嘭”,引来关可儿、阿奇的直接注视,尽管前者刚刚结束了回复。

然而清楚那五步外的男生此刻已将手中黑色长剑插进地下,阿奇不经意这样一想:“就算如此,也还是无法代替他么?”

阿奇莫名感到失落,却于一秒后猛然回神,从心底为那所想一阵惊讶:“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不禁移眼一瞥正关注前方的关可儿,由此再次认定的,是刚刚所想的不正确和不应该。

注意那黑色双手剑的前半部分已经插入地下,阿奇失声自语:“居然把剑当成钥匙来用?!”话音未落,他眼角余光便确认了身旁少女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

“难道不是?”阿奇转脸,明显的不解。

关可儿收回目光,也就可以看出她并不准备有什么回应。

“不过,”重视前方时,阿奇暗想,“我之前居然没有想那双手剑的真实用处,真是难以置信!他让暗...暗力量凝聚成一把双手剑,到底想干什么啊?”

阿奇忽视了自己对“暗力量”一词的不习惯,只是注意着聂阳。

也正如阿奇刚刚所想,此刻他很好奇前面那将黑色长剑插进地下的男生,究竟想干什么。

一时同样直视聂阳的背影,关可儿却心说:“难道这就是阳刚才像是确认什么事儿似的,打量我和阿奇的原因?

“他想确认的是我和阿奇的确没有携带兵器。”

关可儿轻一皱眉:“阿奇可以忽略,因为他现在还不适合使用兵器。我嘛...如果我带了兵器,阳是不是就不用凝聚暗力量了?”对后一句话认定,关可儿望向聂阳的目光里便浮现了肯定的神色。

“但我还是看不出来,”关可儿闪露少许迷茫,“他究竟想用兵器做什么?”

“需要帮忙吗,阳?”一句话,顿时吸引了两个男生的注意。

“不用。”聂阳看着脚前那已经显露无疑的黑色五角形,“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无论看了什么,都要站在原地不动。放心好了,虽然我不是那么确定接下来的事,但我不会有事这一点,我还是非常确定的。”

“可你最少说明,到底想干什么吧?”阿奇不禁略显急躁。

聂阳一停,随后明有笑意地说:“本来是想让你们两个看着的,你这样问了,倒给我提了醒。可儿也想知道我究竟想怎么做吧?”

“嗯。”她应声。

“其实也没什么太夺人眼球的。”聂阳语气上出人意料的轻松,“和父亲当时做的一样,先以手指在地上画一个每条线段都是20厘米左右的五角形,而后用铁器准确插在五角形中央,并在手不离铁器的情况下维持5分钟。最后,离开这个空间的大门就会出现在五角形的顶点处。”

同时听一个人的一番话,关可儿、阿奇的反应却有着明显不同。

前者明白应声,回说:“的确没什么特殊的,但这么隐瞒就是阳的不对了。我刚刚还以为你要做什么有严重后果的事呢!”

阿奇一时沉默,因为心想道:“这...这种事真是...哎!匪夷所思。居然是以这种方法离开,聂翔可真敢想!”

阿奇不觉冷笑笑,虽说刚刚还有些发愣。

“但是......”念头闪现,有些呆傻的他神色顿时恢复正常,“具体方法让人难以理解,可单靠胡思乱想估计也想不到这么一种离开方式吧?反正我是想不到。”

阿奇一握右手,不觉垂视地面,尽管眼前已是纯粹的白。

“既然想不到,”他继续着个人思索,“聂翔是怎么知道的?”

猛然抬了目光,阿奇眼中的白色顿时由上而下消退。

看前方已然不见全部剑体的双手剑,他凭剑的颜色,回想起昨天在学校听到的那件事:“聂翔曾听命于索克,后来因为聂阳的母亲离开了索克。虽然有种弃暗投明的感觉,但是对于聂翔,他对‘暗’的了解,恐怕仅次于索克对自己的了解。

“如果这种观点准确,那么......”

对上一观点有了印证同时,阿奇却蓦然意识了另一件事。

他再次一睁双眼,可这次注视的,是整个白色空间。

聂阳随即意识并承认了自己的考虑不周:“可儿这样说...是我没有考虑的。之前只想着少说,以免你过于担心,可没想到现实正好相反。我道歉,可儿。是我考虑不周。”说着,她眼里的他低了头。

虽然事先已经想到听自己那么说的聂阳会道歉,但真正得到了他的歉意,关可儿却有些于心不忍。

“我这样说,”她略有一笑,“只是为表明内心,阳也不用怎么在意,毕竟你也有自己的考虑嘛!”

关可儿加深了几分笑意,尽管也暴露了此刻的尴尬。

聂阳一应声,刚准备开口再说点儿什么,却被左后方的阿奇打断。

“暂停下。”他没理会关可儿立即惊疑地一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设计这个空间的人是谁?不会是索克吧?”

聂阳一动嘴角,却轻声反问:“你都确定了,还用得着我证实么?”

“还真是他......”阿奇近似自语。

“怎么?”关可儿问,“你才想到这一点?”

阿奇本来只想着应一声,但声音未有,他临时就有了改变。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早就知道是他了。

“还有你,聂阳。你们像是早知道索克安排的这一切。”

“从现实来讲,”聂阳看看脚前那与手中长剑同色的五角形,“我没有刻意去想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想想,也只有他有兴趣安排这一切。可儿觉得呢?”话最后,聂阳象征性地扭了脖子。

“虽然一样没去注意这个,”关可儿直言,“但好像也只有索克有这种能力吧?”她示意一看阿奇。

突现聂阳脚前的黑色光芒,随即吸引了三人。由此,他们之间话题顿然终止,那近似在打发时间的话题。

并不算遥远的距离,让关可儿、阿奇在光芒亮起一瞬,便得知了亮光来源,是五步外地上的那五角形。

二人盯着相互交错的边都在散发黑色光芒的图形,不觉已是一脸的严肃与警惕。

此时,距离五角形最近的聂阳缓缓放开握剑柄的右手。

他起身站立,无声后退一步。

“真是奇怪。”左后方阿奇心说,“难道是我注意力集中了?竟然现在才发现之前还不见任何踪影的五角星,每条边都成了黑色,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染了似的。它...什么时候变色的?”

阿奇看向关可儿,虽不明显,但其中缘由,他开始也不清楚。

“想得不错的话,”阿奇让思想继续,“我...估计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无色透明的五角形已被‘染’成了黑色。不过现在看来,这明显是否定的。”不经意之间,他轻一翘嘴角。

当注意关可儿因面前情况发生变化,而轻轻皱眉时,嘴角已恢复正常的阿奇随即回看向前。

重新在意那有着黑色诡异光芒的五角形,即刻他便清楚看到了那扇门;那扇聂阳此前提及、此刻逐渐清晰的门。

和他说的完全相同,门底边的正中心的确位于五角形最上方,或者说最前方的顶点处。

其实准确来讲,称前面那逐渐清晰的长方形框架为一扇门,无非是一种大体上的说法。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随着地上黑色五角形光芒的维持,逐渐显露在图形顶点的长方形框架,只是一个长方形框架。

在没有任何实物遮挡的情况下,阿奇实在看不出那框架和通往另一空间、地点的门之间有什么联系。

它既没有门带给人的实体阻碍感,也没有任意门所必须的,用于开启它的把手。

阿奇细细看来,那的确只是一个形为长方、用细铁丝圈成的框架。

“这就是聂阳刚才说的那扇门?”虽然心里已经认定那“门”其实就是一框架,但真正开口时,阿奇觉得还是婉转一些比较好。

“接下来你是不是会说,”关可儿瞟一眼他,“‘怎么看着不像啊?’”

阿奇略有怔愣,浅笑道:“难道关可儿不是这样认为的?”

她明显一停,随后想通了似的说:“也是。外表上看,那的确和门联系不上,完全看不出门的任何特征。”话最后,不觉垂视的关可儿直望向五步外的那扇“门”。

“或许是我相信阳,而你不是我的缘故。”猛然听关可儿的这句自语,阿奇不多想的便确定了一点:她任何时候都没有怀疑过聂阳。

“最少,”阿奇心说,目光也随之转向前方,“现在是这样。

“不过也是,”他深呼吸,尽管并没有张嘴,“忽略她自己说的,单是我看到的,聂阳就没有一次对关可儿说过谎。

“可是......”阿奇再看那“有门之名,无门之实”的门,不觉就皱了眉头,“这扇门怎么解释?”

由于实在想不出相应答案,阿奇犹豫一下,便尝试性地迈了腿脚。

见没人阻止,阿奇迈了第一步,就接连有了第二步、第三步,直至第四步结束,阿奇已然站在聂阳身旁。

近距离看了地上那仅一步之遥的黑色五角形、位于它中心的那把黑色双手剑,阿奇随后就让目光照了照那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长方形框架。

“那个...这就是你说的...那扇门?”话落同时,他已看向聂阳,尽管一时面对的只是侧脸。

没有一丝表情,聂阳就那样静视前方,让阿奇看他第一眼便明显感觉了对方内心的紧张和警惕。

阿奇不理解聂阳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警惕,但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让阿奇想到一点:现在绝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他再次呼吸,便带上了少许歉意:“好吧,我知道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那么,现在我们怎么办?不会就这样一直等着吧?”

移眼看看阿奇略有期待的脸,聂阳一经停顿,抬眼就看向对方右面。

“或许,你应该学习一下你身旁的女生。”说着,笑意闪现聂阳嘴角,虽然谁都能看出来:那笑意不是针对阿奇。

“嗯?”语气上的疑问,表明阿奇并不十分理解聂阳的话。

“我...”阿奇转脸看去,“身旁的女生?”

后一字音消失,他直看右旁。

顿时,阿奇惊讶了。不是一般的惊讶,是那种足以让呼吸暂停的惊讶。

“再熟悉的人,如果忽然出现在你面前,那么惊讶是不可避免的。熟悉的人如此,那么一个还不怎么熟悉的人同样无声无息地站在你面前,那么你也许就不只是惊讶这么简单了。”——这是阿奇课间休息时,无意在一本述写人类感知的国外文学作品中看到的一段话。

阿奇没有刻意去记书的作者以及这段话,因为按照阿奇当时所想,这根本就是一句废话:“不要说人了,就是一只猫忽然出现在人面前,任谁也不可能保持镇静。”

然而现在,蓦然回想这段话的阿奇却为此惭愧。原因正在于那段话的内容与眼前情况、他此刻感受,完全一致。

“真是难以置信。”神色表露内心,阿奇不禁在心里暗叹,“这段话说得太详细了,作者肯定有亲身经历,不然怎么可能描述得这样细致?”

他端正表情,同时放松内心地轻声呼吸。

“你...”阿奇扭头再看身旁,却好似在尽量镇静,“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我一点儿脚步声都没听到啊?”

阿奇回看看身后,示意着,尽管那里已无一人。

“我刚刚还纳闷儿想不明白呢!”关可儿直言刚刚的顿悟,“我说我身上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怎么你一看我就像看了怪物似的一脸惊讶,甚至都忘记呼吸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嗯!不错,我过来时的确放低了脚步声。原因嘛,就是见阳一脸沉思,不想打断他的思绪。”关可儿示意地看看聂阳。

“不过我觉得你没听到我的脚步声,是因为你注意力过于集中。不然,怎么阳没像你那样,看见我就一脸的惊讶?”

阿奇回看一眼聂阳,不禁笑道:“好吧。你说得对,是我思想集中得过了,没注意你走来的脚步声。”

听出了阿奇话里的无奈与牵强,关可儿随后补充道:“可具体来说也不能全怨你自己。我的脚步声的确放得过低,如果有一点儿声响,你也不至于没有任何注意。只能抱歉了,阿奇!”

关可儿道歉式一笑,其清秀脸庞便立即增添几分灿烂,如同蓝天的白云,让人舒适。

阿奇回应似的动下嘴角,便看向身旁聂阳:“虽然你想让我学习她对待事物时的安静,但我现在还是想问你,开始叫我和关可儿远离这里,现在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我和她过来了?”

“如果想得不错,”聂阳直言,“你刚刚就一直在意着这个。说的不错,开始我的确叫你和可儿离开,因为我无法确定手中的箭插进地下时会发生什么事,虽说我曾经来过这个空间。

“至于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不确定的事情也已经不存在。可儿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事,你是对问题答案的好奇。既然暂时安全,你和可儿又想过来,我为什么要阻止?”

见阿奇有话要说,聂阳抬手示意:自己还没有说完。

“不妨先说说下面的情况。这扇门出现后,剩下的就只有暂时等待、等待大门开启。”

“开启?”阿奇心想,同时就打消了开口的念头,“这不像一扇门的门竟然会自动打开?哦~怪不得没有把手,原来是这样。

“可,它真的会自己开开?!”

自认为的现实情况与聂阳所说很难相符,阿奇也就对聂阳的话产生怀疑——可能不怀疑才不正常。

然而,正当阿奇因个人所想,不觉重新看那大门时,刚刚还想着难有的事,此刻就赫然出现在阿奇面前——伴随“咯吱”一声轻响,那不像大门的门竟真的自己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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