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诚越想越气,不顾轩辕楠还在,扬手就朝一旁故作淡定,内心实则慌乱不堪的大夫人脸上,重重地打了下去。
“你个恶妇!”
大夫人毫无防范,硬生生地吃下了这一掌,当即错愕不已,瞪大着双眼,怒吼道:“夫君?!”
“父亲!?”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把跪坐在地的南宫柔吓得从地上一骨碌地坐了起来,而扶着大夫饶迎春早被吓破哩,将头埋得低低的,身子不由得打起了颤。
在这南宫府,大夫人作威作福早不是一两的事了,对此家主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二姐被接入南宫府后,但凡家主有那么一点点维护她的意思,二姐在府里的日子就不可能是如今这局面。到底,家主根本就是帮凶罢了!
迎春思来想去,家主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多数是因为大夫人这次动错了心思,错把轩辕楠当轩辕孤了,活生生的一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戏码。
迎春所想,亦是南宫柔所想。
“父亲,是那两碗红枣银耳羹!”
南宫柔忙跪到南宫诚脚下,扯着他身上的华锦,泪流满面道:“父亲,我和轩辕公子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来。是二妹,是二妹做的!
父亲,你可不能相信二妹的话啊,你难道不觉得二妹迟迟未现身,然后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大堂,也太奇怪了吗?”
南宫柔着,视线对上了刚好抬头看自己的迎春。
迎春咬了咬牙,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懂的。
也不作多想,她跪在地上帮衬道:“老爷,经大姐这么一,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事。那两碗红枣银耳羹是奴婢给大姐和轩辕公子送去的,途中曾被二姐拦截下来过,二姐非要问奴婢讨去看看,当时奴婢也没在意,就顺了二姐的心思了。”
大夫人听了,抹着泪,抽泣道:“老爷,我承认那孩子刚被接进来时,我的确是凶过她,那也是因为她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也只是略施惩罢了。
之后,我对她如何,整个府里的人都能为我作证。如今自己的女儿遭遇了这种事,自己还被抹黑,我这心里已是苦不堪言,你还不相信我,真叫我寒了心。”
南宫诚默,扫了眼妻女,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对于她们所的事,他其实是不太相信的,但牺牲一个废物来保全南宫家的名声,这点他觉得是值得的。
南宫诚转向跪在地上的轩辕楠,带有歉意道:“轩辕公子请起,让你见笑了,许是璃儿调皮,才会害你受了牵连。”
轩辕楠起身,还上前扶起了南宫柔,愤愤道:“家主大人,这二姐实在可恶,像她这样恶毒的女子,我轩辕楠是绝对不会娶的!我虽和大姐认识不久,但被她的善良和美丽深深吸引,若是能娶大姐为妻,我一定会待她极好,我们轩辕家也就能成为南宫家的亲家了。”
轩辕楠也不傻,有些事他用不着知道得太细,他奉命而来,来前就料想到了可能遇到的局面,当然也清楚地知道,南宫家图的是什么。他能成为轩辕家的义子,自然不可能是个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