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条半人多高的母狗,项雨也是感到哭笑不得。至于角马,是后来两人捣鼓出兽皮帐篷之后行李太多实在背不下特意去抓的。
话说当时离开小白的伤心地之后两人一狼紧赶慢赶的朝着从林外赶去。身上因为还带着死去雪虎的毛皮和…额…鞭,一路上倒也没有碰上什么凶猛的野兽。那天晚上,怀里揣着小白的项雨带着大牛两人,寻了一个隐蔽的洞口只有半人高,里面却很宽敞的小山洞钻了进去。升起火堆。又在火堆不远的地方铺上兽皮,把还在沉睡的小白轻轻放好,嘱咐大牛看好小狼,就出了洞穴,准备抓点小野兽回来充饥。
也不是多生事端。虽然说包里的干粮还有,但是不谈那玩意儿硬邦邦的,单就说吃了半个多月,就是山珍海味也该腻烦了。大牛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对着那冷硬的干粮也是提不起来兴趣,一到吃饭就垂头丧气的。项雨也是早就忍不住了,当下两人商量了下一拍即合------大牛看着小白,项雨出来猎食。
没走多远,项雨就看到让人心喜的一幕。两只看不出模样的野兽双双倒在不远处的大树之下------应该是两败俱伤。
小心翼翼的靠近战斗后的现场,借着天空姣白的月光,项雨看见半人多高的大狗满身伤口、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之上,怀里还护着一条通体白色早已死去多时的小奶狗。旁边则躺着一头差不多大小被咬断喉咙的豹子一样的野兽,已经失去生命的迹象。后来才知道死了的这货是七级兽王裂风豹王。
望着这一幕,项雨不禁叹了口气---又是一个悲惨的故事。转身跑回洞里,招呼着大牛用树枝和藤蔓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把母狗抬回了洞穴,放在兽皮之上。拿出临行前爷爷配置好的创伤药给母狗敷上。又用藤蔓牢牢的绑紧了母狗的四肢和嘴巴,然后把小白放进了母狗的怀抱内。
项雨这才转身回了刚才的地方,挖了个深坑把小狗埋了,又压了几块大石头在上面,这才向一边的死豹子走去。
等到把豹子拖回洞里,兴致冲冲的准备给豹子开膛破肚,突然发现豹子后腿上一处流着漆黑血液的伤口。“马丹!我说一豹子怎么被狗给弄死了!特么原来被蛇咬了!真晦气!大牛哥,这玩意儿不能吃,就扔这里晚上应该没什么不长眼的野兽敢来骚扰咱们。你把锅支起来再烧点雪水,我再出去一趟。”
大牛眼巴巴的点了下脑袋流着口水,满眼不舍的盯着豹子的尸体,表示知道了。
项雨运起内力一个转身出了洞穴,向远处的林子里跑了过去。不多时,带着几只被扭断脖子的山鸡跑了回来。
洞**藏在大牛硕大包裹内的金属锅早已架在火堆之上,锅内的雪水咕嘟咕嘟冒着水泡,蒸汽弥漫。
项雨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几只山鸡,用雪水洗净。用树枝穿了两只支在火堆边上烤了起来,剩下的一股脑扔进了大锅又扔了些路上顺手采集的药材蘑菇之类的东西,盖上盖子。不一会香气弥漫整个洞穴之内。
埋好野鸡内脏的项雨这才来到小白边上,看着双眼紧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含上母狗**正在不断吮吸的小白,一脸哭笑不得。又查看了一边已无生命危险陷入沉睡的母狗,项雨来到火堆之前跟大牛两人分食了已经烤好的山鸡,满嘴流油。末了,又解开了母狗嘴上捆着的藤蔓强塞了一些鸡肉和肉汤,捆好母狗的大嘴。招呼着大牛合力搬了块大石堵在洞口。只留下不大的缝隙保持洞内空气流通,看着小白在母狗怀里睡得安稳,也就没有动它,回到火堆边盘膝坐下开始了今天的修炼。
第二天早上,项雨是被被捆住嘴的母狗呜呜的叫声打断修炼的。
心里一惊项雨收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依旧被捆绑着的呜呜直叫唤却并未挣扎的母狗松了口气。又望向躺在母狗怀里和睡得安稳的小白,一脸哭笑不得。
喊起了大牛,让他做好战斗准备,慢慢的走到母狗身边。
看着靠近的项雨,母狗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原本不动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不要挣扎,那小子还睡着不要弄醒它。我现在就解开你身上的绳子。”说着,慢慢低下身子准备抱起小白。看着项雨伸向小白的双手,本来停下挣扎的母狗再次呜呜叫着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好好,我不动它,你别激动!我这就放开你,你要保证不能攻击我。”项雨缩回双手,举了起来朝着被困在地上的母狗道。
不要觉得项雨跟个傻叉一样,对着动物说话。那是因为,可能是灵气的影响,项雨发现这个世界的动物,尤其是那些在原来世界就被公认的通人性的动物在这个世界更加的聪明,这才试了试,没想到果真如此。
闻言,母狗停止了挣扎盯着项雨的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项雨大喜,轻轻的解开了母狗四肢上的藤蔓。刚解开,一只狗掌就亮着锋利的爪子朝项雨挥来。耳边听到大牛的惊呼,项雨一惊,双腿一蹬就朝身后滚了出去。蹲在地上的项雨,从怀里抽出短刀扔掉刀鞘,就要扑将上去。
可是看到已经用爪子划开藤蔓的母狗,龇牙咧嘴的摆出攻击姿势将小白呼在身下。项雨顿时有了一种便秘的感觉。连带着边上准备扑上来的大牛,也是一脸懵逼。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
这时,被母狗护在身下的小狼也被吵醒,看的项雨直抽抽。“特么的,狗儿子!真能睡!”
睡眼惺忪的小白,呆呆的望着将它护在身下的母狗,仿佛想起不久前刚刚死去的母亲。泪眼朦胧的蹭了蹭了母狗的前肢,呜呜叫了两声。等到母狗低下头来,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轻在母狗的下颚舔了舔,又呜呜叫了两声。然后站了起来蹒跚的跑向手持短刀的项雨。等到被项雨抱起来,小白又舔了舔项雨的脸颊,这才转头向母狗望去。呜呜轻叫了两声。
说来也怪,听到小白的呜呜声,母狗的眼神也柔和下来,不在对着项雨两人龇牙咧嘴。招呼大牛收起武器,项雨松了口气。又把小白放进了母狗身下“先给小白喂奶。我们出去找食物。”
说完也不管母狗能不能听懂,拉着大牛推开石头就跑了出去。
“小雨,这咋回事?咋就成这样了?”
此时还是一脸懵逼状态下的大牛,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
停下来的项雨,一脸无语道:“那母狗刚刚才失去孩子,可能因为昨晚上小白吃了她的奶,身上有了她的气息,这才错把小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不过也没事而,小白也刚刚失了娘,多个狗妈也好。最起码填饱肚子不用我们操心了,你说对不?看来只能带着小白的狗妈一起上路了。这叫个什么事儿。赶紧走了,准备早饭吃完赶紧上路。”
吃完早饭,项雨用刀子裁了快四方的兽皮用较细又足够坚韧的藤蔓给起名为奶妈的母狗做了个育儿袋绑在身上,然后把又沉沉睡去的小白,塞到了母狗腹下。笑着道“狗儿子!这下你睡饱了就能吃,吃饱了就能睡。”
经过一夜的休息,加上老人配置上好的创伤药,小白的狗妈只一夜伤势就好了大半。即使多了个育儿袋,也丝毫不能影响高大的狗妈的行动。做完这一切,两人一狼一狗就上了路。
当然,本来小白的狗妈是要带着小白离开的。为此,项雨和大牛差点和小白的狗妈差点干了起来。后来不知道小白呜呜和奶妈说了些什么,小白的狗妈也就同意跟着项雨一起上路。
一场人与兽的纷争也就这么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