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太叔小琴眼中促狭的光芒和阮天游欢天喜地的样子,墨星念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阮天游怕是……要中招了吧?
果然,在和苍羽书院比赛的这一天,孔雅歌确实没有第三位出场,但是第三场代表苍羽书院参赛的是一位三阶灵阵师,名叫季语尘。外表俊秀,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华丽带金丝线暗花的绸缎长袍,无论从外表还是从实力上都完虐阮天游。
当阮天游在幻阵中被人家戏耍的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时候,他就知道完了。孔雅歌要参加第四场比赛,现在定然将他所有的态尽收眼底。
灰头土脸的输掉比赛,阮天游一回来就跟愤怒的小老虎似的冲着太叔小琴发飙:“你这个大骗子!坑死我了!不是说安排一个实力悬殊点的对手让我出出风头吗?怎么是个三阶灵阵师啊?”
“你以为是市场买大白菜啊?想要多少斤就买多少斤?”太叔小琴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幸灾乐祸的说道,“我只是告诉你孔雅歌不会出战第三场!而且,你自己不是要个实力悬殊的对手吗?现在也算如愿了。”
是。实力悬殊……可尼玛是对方实力把我虐成渣好不好?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啊!阮天游心中默默流泪狂吼,却不敢再跟太叔小琴叫嚣。尽管他刚才愤怒的像头小狮子,可是太叔小琴发起火来却是真正的母狮子,自己跟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觉得自己被坑了的阮天游无限委屈,又因为输了比赛不敢多说什么,于是默默坐在角落低头对手指,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要说这阮天游,除了嘴碎一点,八卦了一点,其实内心还是挺善良的。墨星念难得发了善念,隔着牧白探头安慰着他:“阮师兄,反正前两场都赢了,你输了也不影响什么啊!”
阮天游垂着头,声音依然闷闷不乐:“不是输了的问题,这事关系到我男人的尊严!”
坐在中间的牧白噗嗤一声就乐了:“哎哟,就你,还男人的尊严呢?”
“哼!你这种沾花惹草的家伙根本不懂得爱情。”阮天游抬头斜眼看着牧白,眼睛微微发红。
“爱情?”牧白嗤笑了一声,抬手拨了拨刘海儿,开始给阮天游传授经验,“在我眼里,女人只有三种,一种是有胸无脑,一种是有脑无胸,最后一种既有胸又有脑的虽然堪称极品,但是强悍的已经不像女人了。我告诉你,要找女人呢,最好就找个有胸无脑的,既享受,又不累。”
这只大男子主义沙猪!墨星念在心中暗暗鄙视着牧白,却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有点起色的****。
另一边的墨哈修凑过来很认真的安慰她:“没事,可以分清正反面了!”
“噗”墨星念差点喷了,这二货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往自己身上补刀啊!分清正反面看那两个豆粒就行了好不好?
忍住想扁人的冲动,墨星念嘴角抽搐的瞥着那个正在认真打量自己发育状况的二货,恨声道:“你给我死远点!”
墨哈修咧嘴笑了笑,冲着墨星念挤了挤眼:“逗你的!在我眼里,女人也是三种。你、像你、不像你!她就不像你,也不如你,有什么资格骄傲的跟孔雀似的!”说着,他便伸手指向孔雅歌,撇了撇嘴。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贬低阮天游的品位吗?其实孔雅歌只是骄傲了一点,但却真的很漂亮很优雅。听到墨哈修口中女人的分类,墨星念心中暗暗欢喜,表面却装作羞恼的样子横了对方一眼:“去!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油嘴滑舌!好好看比赛吧你!”
单人赛第四场,柳初秋对战孔雅歌。
这算是寒池梅园和苍羽书院的重头戏,甚至很多别的书院的学子也跑来观战。
痴痴看着孔雅歌动人的身影,优雅的布阵动作,阮天游眼神都直了,喃喃道:“我喜欢她,跟她是不是有胸有脑没关系。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了……”
“哟,还很小的时候!”牧白调侃着,单手托腮侧脸望着他,吹了个口哨,“那你喜欢这么多年,有没表白过?”
阮天游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敢情还是暗恋啊!”牧白吧唧两下嘴巴,“你不告诉她怎么知道她对你什么感觉?要不要我帮你去说?”
“别!”阮天游连忙阻止,有些羞恼的瞪着牧白,“这种感觉你根本就不懂!别乱参合!”
“我不懂?你说说看,暗恋啥感觉?”牧白挑高眉毛,满脸不信的样子。
“那种感觉就像是……”阮天游眼神变得很深沉,思索了一下,打了个挺文艺的比喻,“比如终于有一个机会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像荒景里碰上了丰年,****夜夜地捞着那几句话颠来倒去地想着,非把那话里的骨髓榨干了才罢。”
墨星念听得暗自点头,心中确认了阮天游对孔雅歌并非一时迷恋,而是真的用心喜欢了好久。
可是对于爱情观完全不同的牧白,他的反应就鄙夷多了:“我的天!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什么感觉呢?天下是没女的了咋的?”
“所以我说这种感觉你不会懂!”阮天游说的异常认真,凝视着孔雅歌缓缓说道,“她送了我一片树叶把玩,我却当成一座森林栖息。或许她早已忘记,可我却一直铭记。”
“好酸好酸!”牧白受不了的打了个哆嗦,推搡了阮天游一把,“别肉麻了!你的女神布好阵了,赶紧看比赛吧!”
赛场上,孔雅歌的阵法已经布置到了尾声,柳初秋站在赛场边上准备时刻出战。
墨星念昂着头,看似望向赛场的双眸却完全放空没有焦距。牧白还没有碰上让他刻骨铭心的人,所以不懂得爱情。墨哈修这二货更是青春懵懂,心思全部放在比赛上了。可是墨星念不同,她能理解阮天游这种相思蚀骨的滋味,毕竟她也曾深深爱过啊!
荒景里碰上了丰年,所以非要把骨髓榨干了才罢休……墨星念心中把阮天游的话重复了一遍,想起曾经有人说过爱情可以是低到尘埃里还要开出花来的卑微,也可以是自此天涯不相问的骄傲。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前者都无法挽留,那么她必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从此天各一方、从此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