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此人前去偷袭我们,也是季公子的安排咯?”司徒浩然冷笑。不怕你认出季三,就怕你要弃卒保车。
显然,季语尘并没有放弃季三的打算,自己这位家仆十分机灵,而且在修炼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对自己也忠心耿耿。若是就此放弃,一是可惜,而是会寒了其他家仆的心。
细长的眉毛高挑起来,季语尘脸上满是诧异之色:“我确实吩咐季三在后面布置几个陷阱阵法,以防在破阵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包抄偷袭,这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你们这么多人,季三怎么可能明知不敌还去偷袭你们呢?我的家仆没有这么蠢吧?”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不承认?”司徒浩然果然受不得激,顿时有些恼怒。
殊不知,他这样一怒,反而让季语尘低看他了几分。身为皇子,竟然如此喜怒形于色,真是太嫩了。
墨哈修看着这几个人墨迹来墨迹去,不由有些不耐烦了。什么蠢不蠢的!偷袭了就是偷袭了!有什么道理可讲!
这位脾气火爆的少年上前一步,一脚重重踏在了季三的前胸上。本来昏迷不醒的季三惨叫了一声,竟然疼醒了。
看到季三醒转,眼神迷茫的望向自己,季语尘连忙抢先一步说道:“季三,你怎么样?我派你去布置陷阱阵法,以免后顾之忧,你怎么会被司徒公子他们抓住?说!你到底有没有偷袭他们?”
说到最后,季语尘的语气十分严厉,一副若是偷袭便严惩不贷的架势。
季三反应也是极快,他眼神原本还有些迷茫,但听完自家公子的话之后,顿时眼神清明,带着委屈的哭腔喊道:“公子,我发誓我没有偷袭。你平日教导我们对敌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小人都铭记于心。他们自己触发了陷阱阵法,小人还好心帮他们破了阵,谁知道他们竟然恩将仇报,派人偷袭。趁我不备,将我抓了回去好生折磨。公子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季三鼻涕一把泪一把,说的声情并茂,无限委屈,如果司徒浩然等人没有听过他在迷惑阵法中的坦白,恐怕还真被他骗了过去。
听了季三的痛诉,季语尘脸色顿时一变,凌厉的望向了司徒浩然等人:“如此说来,是你们偷袭了我的家仆,还将其抓住严刑逼供了?”
一瞬间司徒浩然等人就由被偷袭转换成了偷袭者,从原告变成了被告。
司徒浩然冷不丁被季语尘这么一质问,竟然语噎的没答上来。不是他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啊!
墨星念眼珠子睁得溜圆,视线在司徒浩然、拓跋决野、景星佑和季语尘之间转来转去。
“真是可笑!如果不是想要偷袭,你们又怎会特意派他设置陷阱阵法?”墨哈修陡然冷笑了一声,然后猛的一脚再次跺在了季三身上。
只听“咔吧”一声,季三的惨叫声响起的同时,肋骨折断的声音也相当清脆。
“你!”季语尘怒了,“墨哈修,你这是打定主意不讲道理了?”
“你若是讲道理,就不会在这里胡搅蛮缠了!”墨哈修轻蔑的瞥了对方一眼,虽然他的实力不如季语尘,但态度却十分强势,“我告诉你,他不是好心的破解了阵法,而是在控制阵法围困司徒浩然他们的时候,正好被我和墨星念坏了好事,这才仓皇逃跑!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你非要狡辩,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番话,听得墨星念几乎要拍手叫好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纵使你季语尘和季三配合再好,说的再天衣无缝,也架不住墨哈修这位打定主意认死理的性格,他心目中认定了这个事实,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给死人说活了也没用。
司徒浩然等人明知季三和季语尘在说谎,颠倒是非,但是却苦于拿不出证据来。虽然用了迷惑类阵法来审讯,但是这个暗地里做还行,若是摆在明面上来说就有点手段下作了。所以这几位端着架子的公子哥一个个的全都词穷的说不出话来,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墨哈修这么蛮横的一搅合,顿时把原本落入下风的局势又挽救了回来。
司徒浩然心情这个舒畅啊!他从来没觉得墨哈修这么可爱过!
原本季语尘还想拖延一会时间,看看能不能用言语激将把季三救回来,可是计划被墨哈修打算,他不由脸色一沉,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我也不介意手下见真章!咱们各凭本事说话吧!”
这番话说完,季语尘忽然消失在原地,随即四周的景色飞快的旋转变化起来,天地灵气犹如海底漩涡一样疯狂的旋转涌动着,被抽向一个诡异的黑洞中。
没想到季语尘说翻脸就翻脸,司徒浩然等人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落入了阵法之中。
确切的说,是司徒浩然、司甲、司乙、拓跋决野、景星佑、长孙婉柔和长孙承志没有做好准备。
墨星念、墨哈修和老灰却是十分机灵的闪躲出去,没有被阵法卷入。
但是不入阵法也有不入阵法的坏处,这三个人顿时成为了季语尘等人的主要攻击目标。
季语尘并未现身,想来是藏在某处控制阵法。
老灰虽然实力极强,但双拳难敌四腿,他被一个二级战武者和两个一级战武者联手拖住,一时之间竟然还落入了下风。
而墨哈修和墨星念则是被四个人团团围住,那四个人每个人都是星武者的实力,分分钟就可以把他们两人拿下。
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四人,纵使青春热血的勇猛少年墨哈修也心里发憷,他咽了口口水,边紧张的防备着四人边小声问身后的墨星念:“星念,怎么办?我打不过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