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正将,那人好像是以前第三军的辛百夫长,他在叫你和墨初牙将的名字!”一个小都统提醒道。
旁边一名军官也小心翼翼的问道:“墨秋正将,我们……救还是不救?”
现在的海族士兵还没有衰弱到极点,不是对战的好时机。救的话,必然会将人族士兵提前暴露,而后果便是提升人族士兵的伤亡,而且加大了主阵念者的损耗;可是不救的话,一是有些于心不忍,二是会让四十一战区的人看笑话……
左右为难!
柳初秋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与海族渐渐拉近的身影,很快做出决定:“你们留在这里,按照原计划进行!我去救人!”
那个小都统刚想阻止,可眼前墨秋正将的身影却已然消失在原地。他愣了愣,无奈的叹了口气,口中嘟囔着:“墨初牙将可是交代过,一定看紧你,不让你不要命的冲在前面啊!这可怎么办!”
尽管有些担忧,但是这个小都统对于柳初秋的身手还是极有信心的!毕竟,墨秋正将可是第四军武道修为最高的武者,而且是他的偶像啊!
在辛桂之后悔的想死的时候,柳初秋宛若天神一般的降临了,将他拦腰扛起,飞快的使用身法武技逃跑。
这一刻,辛桂之感动的都快落泪了。
“墨秋正将……”他嗓子哑得几乎冒火了,闭上嘴努力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说出了后面的话,“谢了啊!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柳初秋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前行,口中冷冷说道:“如果下一次你再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我绝对冷眼旁观海族将你分尸!”
冰冷的语气让倒挂在柳初秋背后的辛桂之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保证道:“不会了!没有下次!我是想帮帮墨初牙将的忙而已……”这一次就够够的了!下一次他死都不上前线!这富贵险中求的代价……太特么吓人了!
海族士兵拼尽全力追击柳初秋,只可惜它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剧烈的跑动,加上一直上升的温度,让海族士兵流失了大量的水分,在柳初秋的身影消失之后,它们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精神上也萎靡起来。
带着辛桂之一路狂奔到安全地点,柳初秋把折腾的丢了半条命的辛桂之丢在地上,对着旁边的一名传讯兵说道:“带他去墨初牙将那里!”
那名传讯兵是四十一战区北炎大陆的士兵,是之前墨星念派过来给柳初秋传达战术的。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柳初秋等人围杀第三波海族士兵,于是就一直等到结束后才转达了墨星念的意思。谁知道还没来得及走,柳初秋竟然给他派了任务。
望着犹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辛桂之,那名传讯兵十分怀疑自己费劲带回去的会不会是一个累赘。但是,柳初秋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准备着手袭击海族士兵了,大部队悉数离开,就剩下了那名传讯兵和趴在地上吐酸水的辛桂之。
迫于无奈,传讯兵一脸怨念的将辛桂之扛了起来。
“唔……哥们,轻点……咳咳……顶着我的胃了……咳咳咳……”辛桂之被他这么一扛,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呛得直咳嗽,满脸通红的说道。
感觉到后背一片潮湿,那名北炎大陆的传讯兵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但是,战场上击杀友军是不合规矩的,于是……他只能挟私报复,跑动的更加颠簸一些!
两柱香以后,墨星念就见到了满脸鼻涕眼泪、直翻白眼的辛桂之。
由于此时不需要再控制温度,只需要封阵不让海族士兵进出,墨星念的压力稍微减轻了一些,于是用眼神询问那名传讯兵怎么回事。
那名传讯兵脸颊微红,朗声把自己去传达命令,柳初秋所答复的话以及后来辛桂之忽然出现,柳初秋冒死搭救,然后派自己将这个人带过来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冰雪聪明的墨星念一听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好笑的望着辛桂之:“还活着吗?别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都没捞到,自己就先挂了!”
别说,她这么一激,还真好使。原本跟死狗一样的辛桂之顿时动弹了一下,眼睛也有了焦距。
“墨初牙将!我可算活着见到你了!”辛桂之激动的就差哇哇大哭了,那种感觉跟他乡遇亲人一样,手脚并用匍匐着就想朝墨星念那边爬。
那名传讯兵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他的腿往后拖,口中喝道:“墨初牙将正在主阵,你别捣乱!”
辛桂之就跟在沙堆里游泳一样,扑腾了几下,把自己蹭的浑身是土,脸上的鼻涕眼泪都和稀泥了。他抬起头,满脸脏的已经分辨不出模样了,唯有一双眼睛所表达的内容极度丰富,还泛着泪花:“墨初牙将,属下是千里迢迢来投奔你的……”
“四十战区和四十一战区相隔一共两千六百米。”传讯兵抱着他的腿,在后面不客气的揭穿他的煽情。
这个时候,辛桂之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拖后腿。他回过头,怒视那名传讯兵,眼神中很明确的表达出这样的意思:这位兄台,我是招你惹你了吗?为何你三番五次的跟我作对?
传讯兵不愧是北炎大陆的汉子,性格直爽,爱憎分明。他可不会像辛桂之那样玩眼神,而是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张口说了两句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战场上不需要废物!”言下之意,你丫一大男人还整的满脸眼泪鼻涕的,简直就是个怂包!
辛桂之这个郁闷。自己愿意流泪吗?要不是你肩膀的骨头顶着我的胃,还让我倒挂在你背后吐,我至于鼻涕眼泪全给呛出来了吗?大家都是爷们……这……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
本来辛桂之还想跟对方辩解一下,但是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的腿还在人家手里,万一一句话不合再给自己整骨折了,实在划不来!他伸手抹了把脸,将那些泥巴刮下来一点,露出了自己的脸,然后用最关切的语气说道:“我的天啊!墨初牙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是念力透支了吗?属下能帮上什么忙,您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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