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海族士兵十分焦躁,它们离开一望无际的无尽海,来到了陆地,无论是脚下踩着的泥土,还是人族居住的房屋,都让它们颇为不适应。而且,没有海水滋润,暴露在湿咸空气中的皮肤开始变得干裂,让它们很是难受。
可是这些外在因素却不是最折磨的,让那些海族士兵烦恼和恐慌的是最近海族士兵的无故失踪!
海族大军占领了从五十到五十四这五个战区,它们极其聪明的将兵力分部在五十战区和五十四战区,援军则驻扎在五十一和五十三战区,而五十二战区则作为存放食物、兵器等等的仓库。
每一个战区,海族都派了兵把守,甚至学着人族士兵站岗巡逻的架势,也采取了轮换制。它们的视力在白天的时候并不太好,所依靠的便是那敏锐的嗅觉和听觉。可是现在……
五十一战区城墙上的一个拿着斧头的海族士兵愤怒的嘶吼起来,如果翻译过来,它便是在跟同伴抱怨:“烟!哪里来的?我的眼睛疼,要流泪了!”
海族的语言较为简单,没有过多的形容词,说话一般都是简短的直奔重点。
“我也是。”另一个拿着钢叉的海族士兵回应着,拿五指间带着蹼的手擦拭着自己的眼睛。
“人族的烟!”拿着板斧的海族士兵怒声说道。它的意思是,这烟一定是人族捣的鬼。
“对。”拿钢叉的海族士兵重重点头,然后转身撒腿就跑,“我去告诉先锋将!”
看着自己的同伴跑的没了影,那个拿板斧的海族士兵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烟是自己发现的啊!理应由自己去告诉先锋将!怎么它跑了?
不过大多海族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倒是不会去揣测别人争功夺利的事。仅仅疑惑了一下,这个拿着板斧的海族士兵便继续边揉眼睛边巡逻去了。
不多时,海族先锋将就赶到了城墙上,与普通海族相比,海族先锋将的体型显然更健硕魁梧一些,最醒目的便是它的头顶有两个吐出的鼓包,配上原本尖尖的脑袋,远远看起来就像一个山字型。而海族大先锋的头上则鼓包更突出,甚至有的已经露出了尖尖的硬角。
在人族中一直有个传说,意思是海族是鱼人的后代,而它们的终极目标便是犹如鲤鱼跃龙门一般最终长出龙角,呼风唤雨。所以,海族实力的见证,便是看头顶上那对角修炼到了什么程度。
来到城墙上,海族先锋将嗅了嗅空气中那股烟味,眸中闪过厌恶的神色:“派人去查探一下!”这些弱小的人族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又不敢正面攻城,只会在这里放放火、吹吹烟。虽然海族士兵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害,但是却也出现了眼睛疼、由于休息不好而异常疲乏等等的症状。这样下去,迟早士兵们的身体会被折磨垮的。
海族先锋将之所以当上了将领,无论从修为还是头脑上自然都远远强于普通的海族士兵。它们懂得运用头脑分析,排出对自己不利的因素。
一个百名海族士兵小跑着出城,顺着烟味开始进行搜寻,而海族先锋将则站在城墙上密切的关注着它们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便会立即下令派兵支援。
“生意上门了!”布达一溜小跑,将百名海族士兵出城的消息汇报给了辛桂之。
辛桂之不由眼前一亮:“不错!大生意啊!准备吃了!”
就在他磨刀霍霍之时,就看到宛将军的人马已经先一步行动起来,在海族士兵前进的路线上设置好了埋伏,等待对方上钩。
又抢生意?辛桂之不由怒了,他命令布达带人准备,然后自己转身一溜烟的跑去跟墨星念告状。
“四十一战区的那帮人太过分了!前几次也是我们先发现的海族士兵,结果他们抢先动手给灭了!现在居然又跑来抢生意,这简直就是不给你面子!墨初牙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辛桂之说的义正言辞,仿佛在替墨星念打抱不平一样。
墨星念不由好笑的望着他:“你是不是抢不过人家?”
见到自己的老底被揭穿,辛桂之不由老脸一红,随后哭丧着脸说道:“墨牙将,他们有三百人,我只有一百人,怎么可能抢得过啊?要不你也给我加派两百名士兵,我保证一会比他们杀的多!”
“靠人数取胜有什么意思?就要人少还能抢他们的战绩才有成就感!”墨星念狡黠的眨眨眼,冲他招了招手,“过来,我教你!”
城墙上,海族先锋将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派出的士兵,时不时转动眼珠观察一下四周。渐渐的,它发现那只队伍越来越模糊,仿佛走进雾气中一般,最终踪迹全无,仿佛被雾气遮掩了一般。
“嘶嘶”海族先锋将叫了起来,吩咐巡逻的士兵快速集结军队,“事情不对!集合,支援!”
在海族先锋将发现不妥,想要派兵支援的时候,这边人族的士兵早已和海族交上了手。
这一次,主阵的人是唐春正将。尽管他之前犯过错,并且有些自负,但是阵法造诣着实不低。有他在,仅仅是一个五级灵阵便牢牢困住了那百名海族士兵,并且在空气中集结出了大量雾气遮掩住了它们的身影,更隔绝了声音,让海族先锋将无法察觉前方杀戮的场景。
唐春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如何遮掩战场和隔绝声音上面,当他把一切做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四十战区那个辛桂之竟然偷偷在自己的阵法中设置子阵法,并且带着人如鱼得水的在阵法中穿行,抢杀了不少海族士兵。
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动土!唐春正将来了脾气,准备给这些趁火打劫的家伙们一点教训,可当他的念力到达对方附近时,却忽然发现身为主阵者的他竟然无法破了对方的子阵法,更甚至他将念力凝聚成针的想刺进去时,对方的子阵法却滑入泥鳅,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躲开。
不科学!怎么会这样?主阵者无法掌控自己的阵法,那还叫主阵者吗?唐春正将的脸都黑了,有一种被挑衅了尊严的愤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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