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石这样的局外人看来,秦桑耳和阴泽兰之间的这段孽缘,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倒不如趁早都放开手,否则最后也只是互相伤害。
秦桑耳沉默不语,看着远处天空。昨夜侧星辰早已褪去,泛起了鱼肚白。那躲在云层之后的太阳,正在努力的冲破束缚。阴泽兰在清晨的第一束日光中醒来,如同刚经历了一场劫难。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秦桑耳的回答,连白石也不在开口。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几乎已经超出了每个人可以预料的范围。她不知道现在的秦桑耳是否已经会后,若不是因为她,只怕秦桑耳的人如今已经越过了海洋,彻底的远离了这污浊之地。
阴泽兰正想的出神,秦桑耳和白石两人却已然来到门口,看到藏身门后的她都有些诧异。看她的样子,刚才两人的对话很有可能已经被她听了去。
泽兰回望着他,闷声回道:“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秦桑耳从阴泽兰的手里把自己的大衣借过来,然后将它披在阴泽兰的肩膀上:“若是不想在给我们添麻烦的话,就把自己照顾好。现在没有人有多余的经历去照顾一个病人!”
“因为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以后不会了。”阴泽兰说完便在白石和秦桑耳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了。
白石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墙角,才无奈的伸手拍了拍秦桑耳的肩膀:“你这又是何必呢!她心里不好过你却又要比她还难过,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才是个了解。”
她就这样负气而去,秦桑耳终究是不忍心的。便祝福白石让他先去青龙堂和周青青把刚才二人说好的事情交代一下,关键也要看看周青龙的意思,然后在开车到白家老宅来接他们。自己则匆忙跟上阴泽兰的脚步。
秦桑耳轻声走进去,站在阴泽兰的身后,看着那赌气坐在梳妆台前的背影,暗自偷笑。殊不知,阴泽兰早已经从梳妆镜里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瞧得清清楚楚了。
最终还是阴泽兰耐不住性子了,愤然转过身去:“你用不着这样,既然是我拖累了你们,那我立刻就收拾回家去,以后,桑枝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我自己去想办法。”
阴泽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一边的架子旁把手里抱着的黑色羊绒大衣搭在上面,固执说道:“多谢你昨日的照顾。”
阴泽兰挣扎了两下,却是徒劳。他的手掌那样的用力,似自此以后的经年都不愿意再将她放开一般。
泽兰不敢去看秦桑耳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唯恐它将自己所有的心事都看穿。
秦桑耳果然放开了阴泽兰的胳膊,不过却并不是打算放她走,而是一只手轻柔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手指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把她的骨头都揉碎,阴泽兰却还是固执的撇开视线,打定了主意要和他抗衡到底。
若是去别的地方阴泽兰勉强还可以理解,可青龙堂她却是不能去的。那周青龙和他背后的日本人为了地契的事情已经被阴家人视为仇敌了,她此刻若是在和青龙堂的人有瓜葛,岂不是太不应该了。
阴泽兰虽然并不赞成秦桑耳的做法,可事已至此在闹下去也没有意义,恰好白石在这个时候也回来了,泽兰便只能跟着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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