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钱诗诗伤情,已经大好,可以提前出院了。
助理温小盈在帮忙收拾行李和办出院手续,宋沙沙亲自跑来接钱诗诗出院。
“诗诗姐,恭喜你,终于康复出院了。”宋沙沙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一旁,真心地说道。
钱诗诗微微地一笑,“这段时间多亏了沙沙你经常来给我解闷儿。我的伤回家再养养就好了,这快一个月了,躺得快发霉了。”
“医生本来说诗诗姐至少要躺半年的,是诗诗姐过人的身体素质太给力了,现在只躺了一个月,不是很好的事情吗?等回了家,慢慢休养就好了。”宋沙沙笑嘻嘻地拿起一只苹果削皮,打算让钱诗诗吃完了再走。
钱诗诗点了点头,坐在床边,随手打开了电视。
“据最新消息……翁翌的失踪,生死不明,或许是一场蓄意谋杀……”
电视上突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翁翌出事了?”钱诗诗惊讶地瞪大眼睛,焦急地问道。
“什么?”宋沙沙正在削皮的手一用力,手上立即鲜血淋漓。
“沙沙,你受伤了。”钱诗诗一惊,拉着宋沙沙的手,“小盈,快让医生来……”
“诗诗姐,你放手,我没事的,我要看新闻……”宋沙沙焦急地说道。
钱诗诗没办法,只有松开了宋沙沙的手,宋沙沙急忙拿着手机,给翁翌打电话,手机传来无法接通的机械声。
宋沙沙焦急地上网搜索翁翌的信息。
手中的手机,轰然倒地。
“翁翌出事了,他死了……”钱诗诗喃喃地开口,“连人带车冲进海里,不可能生还的。”
宋沙沙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她又继续打电话给宋眠眠,这是她这半个月以来,第一次给宋眠眠打电话,第一次,如此地心急,根本就忘记了俩人在冷战。
她的手颤抖着,按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宋眠眠的号码。
钱诗诗也望向宋沙沙,脸色难看地握住了她的手,“沙沙,你怎么了?”
“我要问清楚……”宋沙沙嘴唇颤抖地说道。
“不用问了。”温小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都问清楚了,是宋眠眠约的翁翌去云海沙摊,然后就出事了,翁翌连人带车冲入海中,不会有假,媒体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宋眠眠自己倒是安好无事。现在警方正在调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是等结果吧。”
宋沙沙脸色惨白,跌坐在地,抱住了头,尖声地叫起来,“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沙沙,你别这样。”钱诗诗抱着宋沙沙,“你别这样,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诗诗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有转机,连人带车进海,别说进海,就算是进入江里,进入河里,生还的机率都少。昨天晚上狂风暴雨的,是个神仙都难以逃脱。”温小盈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
“小盈,不要胡说。”
“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宋眠眠这个心机女表,约翁翌出去,怎么会害得翁翌葬身大海。宋眠眠这种女人,按我说就应该远离的,之前害得诗诗姐受伤的事我就不说了,反正只要和她靠近,肯定没好事,诗诗姐,以后你还是不要靠近宋眠眠好了。”温小盈眼里透着冷光,说话的语速也快。
宋沙沙哆嗦着嘴唇,“我不信翁哥哥会死。他不应该是这种下场的……”
“意外的事情,谁能说得定?说不定真像别人猜测那样的,是宋眠眠故意害翁翌呢。”温小盈嘟着嘴,冷冷地补刀。
“不会的,我姐不是这样的人。”宋沙沙喃喃地开口,眼泪突然就滚落下来,“我要去看翁哥哥,翁哥哥一定还在枫园。”
宋沙沙腾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跑了出去。
钱诗诗站在原地,眼里流转着幽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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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宋眠眠幽幽地转醒。
她迷茫地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时回不过神来。
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在医院?
翁翌……
宋眠眠的脑子里,迫切地回响了翁翌两个字。
可是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她却不知道,只觉得胸口被沉沉地压抑住,十分的难受。
翁翌是谁?发生了什么?
她皱紧眉头,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噩梦,她看到翁翌的车子,直直地冲入海中。
宋眠眠神情呆了呆,霍地睁大了眼睛,那不是梦吧?难道是真的?
宋眠眠霍地坐了起来,动作大得扯动了手,手背上一痛,宋眠眠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打营养液。
“眠眠,你醒了?”房门被推开,霍天泽沉着脸进来,看到宋眠眠的模样,眼神变得更幽深了。
“翁翌……翁翌他……”宋眠眠焦急地抓住了霍天泽的手,“翁翌他没事吧?他没有事吧?”
“眠眠,昨天晚上,翁翌的车子冲进了海里,今天专业打捞团队在海上打捞了一天,只捞上了一部车子,车子上有撞击的痕迹,但是里面并没有人。”霍天泽拍了拍宋眠眠的手,“眠眠,你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宋眠眠的脸,迅速地变得难看,声音微微地颤抖,带着破锣般的嗓音,“你说什么……翁翌他,死了?”
她呆的时候,如同做梦一般,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然后,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不,这不是真的!霍天泽你在骗我是吗?我昨天晚上遇到了几个混混,但是翁翌怎么会到那里?怎么会?”
霍天泽皱着眉,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拥住了她颤抖的肩膀,沉默不语。
霍天泽这样的举动,等于是默认了。
宋眠眠的双眸一缩,身体抖得厉害。
“不可能的……根本就不可能的……”宋眠眠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只觉得无限的冷意从脚底涌上来,她闭上眼睛,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刻,那辆车子,横冲直撞,根本就刹不住地朝着海里直直冲去……
车上的人,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可能捡回来。
宋眠眠咬着唇,竭力地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的寒意,她很想痛哭,却欲哭无泪。
“翁翌死了?”她喃喃地开口,“不可能的。或许是弄错了……”
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即使再怎么欺骗自己,也不可能掩盖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