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太子殿下累了,赶紧把他送回宫去。”墨非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手。
墨景楠怔了怔,他不顾形象的抬手抹干净眼泪,微微一笑:“阿黎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这孩子差不多要疯了。
墨非觉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不走,我一定要知道她的消息,我保证,只要她安好,我永远都不出现在她面前!”墨景楠直摇头,执拗道。
“你···”
“不好了!”
正在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墨非觉要出口的话,来人正是天牢的王二。
他迅速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跌跌撞撞的跪到墨非觉的面前,惊恐的禀告:“禀王爷,那些北晋人杀了狱卒要越狱!”
什么?于卓要越狱?
“备马!”
墨非觉二话不说飞奔去天牢,留下墨景楠跟青竹李勗面面相觑。
“各位还是回吧,有消息我们一定派人通知!”海生抱拳告辞,翻身上马。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他们也不便再呆下去,青竹和李勗相对一眼,冲他点点头,决定回去等待。
她临走前瞄了眼墨景楠,看在他痛哭流涕懊悔的份上,她开口劝他:“太子殿下还是回吧,省的有人吃味,日后你难做人。”
“我不走,我一定要等到阿黎的消息!”
青竹算是领教了他的执拗,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正好碰上宫里追来的内侍。
青竹回头去望,墨景楠疯了一般推开他,倔强的不肯离去。
天牢里,于卓守着已经昏迷的颜黎心焦如焚,伸手探她鼻息,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再无救治,恐怕这条小命就要葬送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了。
何新,秦阳浑身是血的握着从狱卒手里夺来的刀剑捍卫在于卓的身前,跟栏杆外的狱卒持续对峙。
别看他们人少,谁想动一下试试,拼了命不要,也要护得国师的周全。
“再没大夫,颜姑娘必死无疑!”
于卓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前两日以为她风寒,用酒涂擦果然大好,可是谁曾想她一觉睡醒还未说两句话就突然晕倒在地。
一连两日都未曾开眼,现在这脸蛋青白的简直不能看。
而狱卒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特别是对颜黎,那幅鄙夷的神态放佛她就不该活着。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我再说最后一遍,赶紧去叫大夫!不然我立刻杀了他!”
何新的剑隔着栏杆架在狱卒长的脖颈上,狱卒们手持刀剑,不敢上前。
墨非觉进了天牢,远远就看到这样一幕。
北晋人真够嚣张的,私自偷盐运盐都够无耻的了,竟然还敢大闹天牢,斩杀狱卒?
他大呵一声:“本王在此,你要杀了谁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狱卒们立马让出一条道来,墨非觉踩着三丈怒火瞠目圆瞪的望着何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新亦是不卑不亢的回瞪着他。
“你再不来,我当真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