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楚一战大败,被占两城,实属屈辱,十万大军被覆灭,军力遭重创,即便想要报仇,也需要时间修养生息再战,虽然联盟不一定可信,但至少我们可以有口喘息的时机。”
墨非觉收起国书,递回给他。
“陛下说的极是,只是臣弟想不通,南楚大胜,形势大好,有何理由要联盟。”
墨镜摇摇头,把国书直接扔到了桌案上,端起一杯茶,吃了一口。
“此事却有古怪,看到这上面的意思了吗,具体要求还得等使团来人商议。”
墨非觉表示认可,“所以,谈不谈的拢还得另说。不是我多心,陛下,此事或许另有乾坤。”
“不管怎样,这次联盟是个契机,一定要全力争取!
只是礼部尚书马竺自病后一直空悬,副使并无外交经验,非觉可有中意任选?”
墨非觉摇了摇头,“陛下,臣弟常年在战场,大多数人不熟悉,何谈合适的人选?礼部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的好。
“也好,不过寡人尚有要事需要你去处理,永州现在发大水,黄河在雍州已经决口,此事不宜拖延,必须尽快处理,非觉自燕北归来一直呆在府里,不如这次帮寡人一把,代寡人去视察一下灾情,处治一下水患如何?”
墨非觉眉头紧皱。
他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如何去雍州治水?
水一占伤口,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皇兄,非觉自战场归来,一直身体不适,要不还是派工部的姜旭去视察吧?”
“姜旭还在负责修行宫呢,一来是走不开,二来他如何能代表的了皇室的重视?”墨镜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震的笼子里的鸟儿都扑腾直叫。
“景昀今早刚回荆州,景楠他刚刚大婚,景欢在荆州就没回来,马上又是南楚使团要来,又是秋闱考试,寡人两个人都忙不过来了,你不去谁去?”
墨非觉只恨刚才拒绝的太早,不然,最起码的还能留在镐京。
“臣弟可以去,可是,请陛下答应臣弟一个条件!”
墨镜歪着脑袋,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有什么条件?”
“臣弟要婚配自由,任何人不能干涉我的婚姻!”
他这是嫌弃他们多此一举给他做媒?
墨镜楞了片刻,眼轱辘转了转,点了答应。
躺在精致的贵妃榻上,墨非觉仰天长叹。这趟赈灾回来,他就可以娶颜黎了,心里莫名高兴。
“颜黎呢?”
海生一边为他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颜姑娘还未曾回来。”
“什么?”墨非觉一跃而起,惊恐万状,“她跑了?”
海生无辜的摇摇头,“属下不知。”
墨非觉气的要跳脚。
来不及换衣服,拿起刚脱下的外袍就往外走,边穿便吩咐:“去找,本王要带她去雍州!”
疲软的朱雀大街上,日头正毒,晒的哈巴狗软如无力的趴在阴凉地,不愿归家的摊贩三三两两的聚在路边一起说说笑笑,打打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