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命陪君子,她倒要看看他玩的什么花样。
颜黎立即坐了过去,刚刚在路上买的折扇一收,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发功。
小二拿了壶好酒。
给两人分别斟满,就识相的退了下去。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受了重伤,从房顶掉到了你的浴桶里,你没有尖叫,也没有把我出卖,还记得这件事吗?”
墨非觉端着酒杯,饱含戏谑的问她。
颜黎倒吸一口冷气,提那次干什么,又要以身相许?
“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淡淡的防备了一句。
“你觉得过去了,我没有。”墨非觉摆摆手,顿了顿,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去西北战场建功立业?”
颜黎摇摇头,她真的不知。
墨非觉笑了,“你恐怕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还小,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当时你跟景昀他们说,好男儿就是要金戈铁马,沙场点兵,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若是不能够建功立业,也不配做一个大好儿郎!
那个时候,我就在门外。”
颜黎募的想起,曾经的大放厥词。
“呃,那不过是年纪小随便胡说罢了。”
“你觉得是胡说,我却不是。
那个时候我在宫里并不得宠,难得进宫一次,也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你那个时候的话恰恰勾起了我心底的渴望,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自己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那我的一生也就只能继续窝囊下去了。
是以我求了陛下让我上战场,一来可以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二来,我需要建功立业,拥有自己的权势。
却真的没有想到,短短三年,我就成功了!”
“你真的很厉害,三年时间就成了东明的战神,这背后,一定经历了太多别人意想不到的煎熬吧。”
“是啊,太多太多!
从一个愣头青成为一个统领五万兵马的战神,吃了太多难以想象的苦楚,可是你一定想不到,我能成功,这里面有你的父亲很大的功劳!”墨非觉说。
颜黎讶异:“我父亲?”
墨非觉点点头,“是!
一开始地时候西北战场连连失利,我虽为陛下的兄弟,也并不受待见。为了保住原本就少的兵马,我特意写信求助你的父亲。
那个时候战战兢兢,怕他不肯回信给我,却没想到收到了他厚厚的包裹。
那里有他认为对我我帮助的兵书,布阵,还有他亲笔写的回信。
信里面,他把我每一场败仗都分析了原因,并教导了我许多未曾听过的用兵之道。
后来,西北小胜,再后来几乎就没有过失败!战神的名号就这么传了出去。”
“那也是你浴血厮杀,苦苦拼搏的结果,我父亲,顶多起到了引导的作用。”颜黎诚实的总结。
墨非觉把杯子送到了她面前,“不管怎样,感谢你,感谢你父亲,是你们救了我!”
颜黎执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抬眸就看他一饮而尽。
颜黎立马仰头,喉咙里满是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