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魔的众人闭上了眼睛,任由意识被拉入那个虚幻的世界之中。
白芒照‘射’在作为八卦大咒节点的书架上,透过咒法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囚徒一并囊括在内,进入那个……为他而设的世界中。
湛蓝的石心闪烁了一下,然后归于沉寂。冰冷的水流像是疲惫了一样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把心脏包裹在里面,陷入温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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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塞特,森塞特?快醒醒,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少年睡眼惺松地抬起头,‘迷’糊地看向吵醒自己沉眠的青梅竹马,略带不满地说道:“萨库雅,不是说了让我休息一会吗?有什么事情大到需要你来吵醒我?”
如果不是萨库雅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握紧拳头合身扑上了。
既然之前答应了让自己休息半小时,那么惩罚违约者是合情合理的——在极重起‘床’气末期病患森塞特的思想里。
少见的满脸笑容的‘女’仆长没有因为少年无礼的责问而生气,只是向旁边挪开,‘露’出身后的那个小‘女’孩来。
戴着奇怪帽子的小‘女’孩欢笑着扑到少年怀里,明明只是一个**岁的孩子,弹跳力却出乎寻常的好。
不过森塞特现在没有那个‘精’力去注意那些,他只是惊喜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柔声说道:“芙兰?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和蕾米莉亚出去玩了吗?”
芙兰朵‘露’笑嘻嘻地回答:“因为想大哥哥了吗,我们可是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
“是吗?”明明昨天才见过的啊?
“是呢,已经好久好久了。”
小‘女’孩的声音之中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但是森塞特没有在意,他只是当芙兰朵‘露’在撒娇而已。
“芙兰说很久,那就很久吧。”
永远不会拒绝芙兰朵‘露’的少年顺着小‘女’孩的话往下说,被帕秋莉暂时封印了其他记忆的王暝只有“森塞特”的记忆,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有趣的是,封印住他记忆的魔法正是被七曜魔法使破解的邪神咒法。
“走啦走啦大哥哥,姐姐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小‘女’孩不断拉扯着森塞特‘胸’口的衣服,催促他离开书房。只是听到了那个名字的森塞特额头登时皱了起来,语气冷了三分。
“她?她等我干什么?又要拿我当出气包?”
碍于“姐弟”的身份,就算是蕾米莉亚对他抓挠撕咬森塞特也不会还手的,而发现这一点的蕾米莉亚也经常把少年叫过去指使他做这做那,颐指气使的模样总是让森塞特恨的牙痒痒。
当然,抓挠撕咬什么的完全是少年心中诋毁,身为高雅贵族的蕾米莉亚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
大概。
“不是啦,姐姐有事情要和你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吧好不好?”
小‘女’孩毫不犹豫地撒起娇来,对此毫无抗力的森塞特顿时把那些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就好像七曜魔法使夸赞过的高意志豁免长在狗身上似的。
“既然是芙兰要求,那就去吧。”
森塞特笑笑,抱住小‘女’孩站了起来。锻炼过的结实身体步伐稳健,‘女’仆长就在背后默默跟随着,一言不发。
“来得太慢了,庶民!”
“啊哈?”
看着脸上写满了“我很不爽”的蕾米莉亚,少年不由得向萨库雅投去疑‘惑’的目光——这就是你说的有话对我说?
萨库雅默默回望,仅凭眼神就传达出自己的意思。
大小姐吗,她的‘性’格你还不清楚?
清楚是清楚,不爽归不爽。森塞特撇撇嘴,表示老子大人不计小孩过,就不趁着周围没人把你吊起来打了。
而且萨库雅和芙兰估计也不让。
“那么,姐姐大人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微微弯腰行礼,森塞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我要带着芙兰出去玩,因为我们两个没什么自保能力,所以就开恩带上你这个庶民担任保镖,为我的仁慈而感恩戴德吧。”
蕾米莉亚得意地‘挺’起腰板,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明明是让别人为她做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天赋了吧?负面意义上的。
“是是,您的慷慨让我惶恐。”
随口敷衍着,对此已经非常熟练的森塞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她正冲自己‘露’出一个明‘艳’灿烂的微笑。
有芙兰在,忍忍她吧,权当是乌鸦在呱呱叫。
在心中给旁边的蕾米莉亚打上了“蓝‘毛’乌鸦”的标签之后,森塞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了,他也没在意仅仅是需要保护的话有了萨库雅为什么还需要他这个狂战士,回到房间换上正装就跑了出来,殷勤的样子和红美铃颇为神似。
出发之后他才发现不只是他们姐弟三人加上萨库雅,武术教练红美铃,只见过一面的老师帕秋莉·诺蕾姬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仆都加入了这个队列,一堆人浩浩‘荡’‘荡’地跑到外面,出去之后却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最后还是那个红发‘女’仆出主意,七个人去了游乐场把所有项目都玩了一遍,虽然森塞特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但是身边有人陪伴的感觉确实不错。
这种日常重复了三年零两个月,尽管森塞特经常奇怪父母为什么很少回来,可在奇怪的安心感下也只是认为他们事务繁忙罢了。
直到有一天,大家跑团的时候森塞特的传奇苍白甩手一发极效火球术把蕾米莉亚的风暴领主连带着一窝狗头人炸成碎片之后,这个刚坑完队友的‘混’蛋用一只手顶住鲜红幼月的脑袋防止她真的过来咬自己,另一只手摩挲着剃掉络腮胡的光洁下巴,环视众人,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们。”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