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人影一闪,黄裕挡在了窗口。
“让开。”苏唯沫大喝,不善争执的她急得眼眶都已湿润。
黄裕欲不闪不动:“公主就这般下去?视帝国皇威何在?”
苏唯沫一愣,脸色霎时嫣红,她方才情急,除了薄纱就只裹了一袭红袍,如今动荡间大片大片的春光便在衣襟飘动间浮现,锦衣卫都只敢看着头顶亦或是别处。
见她安静下来,黄裕方才道:“公主稍安,纵然我不拿他,也有人会把他挡下来,所以大可梳妆整衣之后再去寻他。”
却说那边于凌下了楼,气郁之下径直奔走,前方却是闯来一对人马,两行插肩而过
却在错过之后,那一行人猛然调转头来,冲于凌大喝:“站住。”
于凌转过头来,冷冷扫望,他其实早看见了,这一行正是之前的擂台评审诸人,以少林和尚当先。
那一行再三确认之后,却是慌张四散,将于凌围拢起来,一边大喝:“好你一个蟊贼,犯下弥天大罪,竟还敢公然露脸于众,快快束手就擒!”
于凌冷眼环顾四周,他的心很凌乱,此时却正好需要一场血战来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
耳中却传来了小茹的声音:“公子,你为何……将真面目展现出来了?”
小茹之前候在楼外,又因黄裕等实力高绝者亦守在楼外,从而不得不避开了更远一些,因此当于凌跳楼奔下之时,她也是花了点时间才能跟过来。
“露就露吧!”于凌淡淡一笑:“躲躲藏藏真不符合我的风格。”
“可是……在场都已是封师高手,你如何……?”小茹担忧道,便连她此时也只敢小心翼翼,稍又不慎就有可能暴露出来。
“凡事讲求个理,既不是我所为,我有何惧!”于凌冷然道。
而此时在场诸人听得于凌自顾自话,一时还没能理会明白,不过听得于凌说出不是他所为时,却是有人怒斥:“还说不是你所为,你所干的实都有峨眉亡故的芷情师太亲口指证,你矢口难辨!”
于凌闻言,却是面色一冷,眼中寒光迸发,望着那名不知哪家门派的老者,冷然道:“你看见了?”
那人被问得一愣,随之却是恼羞成怒:“和此等奸贼还有何话说,大伙上,先将其拿下再说。”
这人说罢便拔出了武器,却是一把五虎断门刀,径直朝着于凌的身前砍了下来。
而于凌却是不闪不避,却只是冷冷盯着那人。
却说那人奋力一刀斩下,却无从料到于凌竟然不闪,这一刀之势便难免打了折扣,只是刀峰却还是直直斩入了于凌的肩膀,直接入肉。
又在此时,那出刀之人却只觉得一阵心悸,却只觉得如被黑白无常勾去了七魄一般,突然间失去了精神,猛然乏力,那刀入肉三分,却如何也无法再进分毫,他自身反倒如一摊烂泥一般,连站立都显得困难。
于凌肩头挨刀,却若浑然不觉一般,眼光如电,从身前人身上移开,再次环顾四周,为他所望之人,却都只觉得心头一阵寒意袭出,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一刀,是我为自己的清白展现的诚意。”于凌轻轻说道:“此事我若调查,不难查个水落石出,只既已遭遇了你们,却只望你们能先将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定论。”
此声一出,却只听一人猛然道:“区区一刀,便想权抵你的罪过?当日峨眉沉心殿堂百余人武功尽废,一生功名付诸流水,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于凌望得那人,却不禁露出了苦笑,他此时施展了杀气,在场诸人见得他的眼神无不畏惧,可偏偏那人却是个瞎子!
不待于凌言语,却又听那瞎子大声说道:“大家千万别为妖言蛊惑,此人定然是想拖延时间,搬救兵,我们速速将其拿下,若拿不下,便要了他的命再论是非!”
此言一出,在场诸长老均为之一愣,醒了神,随之却是心头震怒,他们名门正派大权在握之人,此时竟为一个毛头小子的眼神所震慑,此事若传出去岂不是为人笑话。
顿所有人纷纷都已拔出了武器,朝着于凌围拢过来。
而于凌眼见回天乏术,却是手一提,夺下了身前之人的刀,只反手一划,却是将那人的头颅直直割下:“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当头颅传向天际,却只见得于凌身姿若舞:“小茹,开战了,来首音乐如何!”
在场之中,却是悠然传起了高山流水之声,在其他人为之疑惑之际,于凌已持刀而起,当先冲着身在最前的少林老者发出一刀。
只见刀光流转,却若实质,雪白的刀影冲少林老者袭出,老者避无可避,顿只能提气抵挡,却只见在他身周猛然浮现出一抹金钟,却是少林秘术金钟罩。
金钟罩乃绝强防御,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死角,可却奈何此时于凌的一招已发挥了过半的内力。
只听叮地一声,那滴水不漏的金钟罩影,竟是笔直出现了一条裂缝,刀影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划过了少林老者的身躯,随之穿过其身后的金钟,再冲出了三四步远方才消散。
而从于凌夺刀至此,却也不过是一两个呼吸间,周围已有不少群众本是为热闹所吸引,然在这一瞬,却只见得一人的头颅飞起,而另一人竟径直被斩成了两半,顿时都吓得屁滚尿流,哭嚎四散而去。
“还要玩吗?”于凌一招之后,冷冷扫视周围被震慑之人。
周围众眼见于凌举手投足之际竟斩杀了两名好手,显都已被于凌都神威震服。
此时乃是三门四派齐聚,虽外围援军方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抵达,但此时若是怯了胆,岂不是会为贼人所逃脱,是以在场之人明知生命堪忧,却仍没有推开。
却在此时,又听得那瞎子猛然喝道:“大家不要怕,他这一招虽然勇猛,却是耗力极大,他也用不了几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