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笑声,脆生生的,时断时续,在半夜三更时响起最为渗人。.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手电筒发出的光在楼道间晃动,漆黑中看不到尽头,前方仿若有漩涡要将一切吞噬。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这层楼的厕所的灯坏了之后其他的灯泡接二连三的都不亮了,事发突然还没有找人来修只好拿着手电查寝。
“啪”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砸到窗户,手电的光晃过去,窗外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刚才的响动可能是风太大的原因吧。来回在楼道里巡视了三圈,不时提醒学生们快点睡觉不要说话。
借着手电的光去了一趟厕所打算回值班室睡觉,不料砸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大。
“啪啪”
“啪啪啪啪”
“啪”
其中还夹杂着婴儿开心的笑。
心里泛着嘀咕,是谁在搞恶作剧,大半夜装神‘弄’鬼的,欠收拾。
恼火的迈开步子走到窗边,越靠近越是清冷,感官在瞬间放大数倍,汗‘毛’一根根乍起。
“啪”
又是一下,动作太快只看到惨白的一块,小小的不规则的形状。近视加夜盲一时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壮着胆子走过去,稍稍弯腰,脸贴在窗户上举着手电往下照。
“咯咯……”
笑声像在耳边又像在身后,眼前有白有黑的,往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吓得手电脱手滚落,两‘腿’发软倒地,双手撑着地一点点的往后挪。
咯噔咯噔,小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平缓的走过一段路接着不慌不忙的踩着节点下楼梯,似乎合着音乐的节拍。
手电在地板上滚了几圈,灯泡忽闪忽闪着灭了。
“啊!!!!!”
刺耳尖叫仿佛能惊走房檐下安睡的鸟,惊惧到四肢僵硬,丧失语言功能。
眼前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死白死白,白中泛蓝,脸的边缘好像还镀上一层荧光,眼睛直愣愣不会转动,无神无光,瞳孔乌黑,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无声的咧开嘴笑了。
紧接着噗通一声,重物落地,鲜血弥漫到脚跟,目之所及之处,汇集成血海,浓重的铁锈味儿充斥周遭。
‘艳’丽的裙角夹带着风一闪而过,细跟皮鞋包裹着小巧的脚,脚踝纤巧,小‘腿’细嫩。
脚步声远了……
天亮之后的‘花’坛边上紧挨着的就是水泥地,没有血迹,晚上出现过的一切恍若幻觉,唯独草坪上出现的那个坑在默默记载着那一场诡异夜话。
匆忙的脚步踏上水泥地,这块寂静的土地短暂的喧闹后又是长时间的无声无息。
徐晚照经过这条路去教室的时候‘裤’脚被绊住,前前后后打量一圈什么也没看见,难道是自己绊自己?没时间多想,小跑着踩着点赶去上课。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到了一定的点肚子里总会空空的。
“想吃脆脆鲨,想吃脆脆鲨。”徐晚照不停的碎碎念,早上只顾着赶作业就喝了一杯小米粥,连加了两个‘鸡’蛋的灌饼都没吃几口,放了三节课凉的透透的。
“前几天你还吆喝着减‘肥’节食拒绝任何高热量的零食呢,怎么说变卦就变卦。”李鹏一板一眼的说,“巧克力吃多了长胖,江东得多伤心呐。”
徐晚照气笑了,问“你这话里面几个意思?”奇了怪了,谁都喜欢把她跟江东扯一对,没道理呀。他们就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再亲密点不过是江东跟她一样都能看见旁人不能见的东西罢了,哪不正常了?
李鹏‘欲’言又止,“大家,嗯……”停顿一下说,“都懂的,意会即可,讲明白不太好。”
徐晚照翻了个大白眼,好声好气的撒着娇说动陈浓跟她一起去小卖部买零食。
从教学楼到小卖部要经过小‘操’场,小‘操’场以前设有几个篮球架,现在改造成独立小‘花’坛,每个‘花’坛边都有绿‘色’的垃圾桶。
陈浓经过第二个‘花’坛时被一抹红吸引了目光,植被常绿,红‘色’太显眼,陈浓只是看了一眼就错不开视线。
“啊?”徐晚照退回来,好奇的问,“看见什么了?咋不走啊?”
陈浓没有立马回答,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只娃娃,拍掉它身上的土,指尖‘摸’‘摸’娃娃的皮肤,脸上有失而复得的惊喜。
徐晚照见状不寒而栗,连忙查看周围有没有不平常的东西出现。这双能窥见古怪的眼睛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徐晚照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唯一的怪异就是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布娃娃。
陈浓小时候很喜欢布偶,有一个从来不脱手的红‘色’布娃娃,橡胶是偏黄‘色’的,没有长睫‘毛’也没有好看的洋装,穿着整体的红棉衣。不像后来市面上流行的娃娃那样会哭会笑,会眨眼睛。后来,这只布娃娃丢了,丢在一栋无人居住的空房子里,是她在慌‘乱’中将娃娃甩了出去,头也不回了跑出那条幽长的小巷。
徐晚照没了去买零食的胃口,拉住陈浓的胳膊,说“你捡一个别人不要的东西干嘛,喜欢娃娃你去买一个呗。”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娃娃的眼睛似乎在怨恨的注视着徐晚照,但由于某种原因敢怒不敢言。
“可是我觉得她好孤单,我能感受到她的内心在哭。”被陈浓丢弃甚至遗忘过的娃娃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她看不清它的面容,想不起关于它的故事。她已经很久没有买过布偶了,看到丢在一旁的娃娃时心脏阵阵刺痛,她仿佛听见了娃娃内心深处的悲鸣,陈浓是在瞬间下了决定,她要带走它。
徐晚照翻了今天的第二个白眼,抬手‘摸’‘摸’陈浓的额头,抓狂道,“我去!”一把从陈浓怀中夺过娃娃扔垃圾桶旁边大声说,“你没发烧,我求你别做这么古怪的事情好吗?怪瘆人的。”娃娃的目光不怀好意,虽然它的眼睛是用颜料填充人工画上去的,但是会让人产生不寒而栗之感,让人感觉那双眼睛只是一个媒介。
“徐晚照,你干嘛!”陈浓恼了,眉头紧皱,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徐晚照,温柔的抱起娃娃,那眼神语调温柔的判若两人。
两个人因为一个旧娃娃耽误了时间,只好急匆匆的赶回教室。
徐晚照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急的剁了一下脚听见耳旁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安慰她,“姐姐,你不要生气。”
“谁!”徐晚照警惕的环视四周,入目的是‘挺’拔松树,整齐的冬青,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徐晚照看看头顶的太阳心道,是我太敏感,疑神疑鬼了?
回到教室苏微嫌弃的瞅瞅陈浓抱回来的布娃娃,挑眉说,“你们没去买零食去垃圾堆啦,这么难看的娃娃你竟然当宝贝?赶紧利索的扔了好吗?”摇摇头呼出一口气,“唉,真是对你无话可说。”
陈浓不以为意把娃娃用围巾包起来放进空无一物的桌兜里,做完这一切上课铃响了。
徐晚照在qq上给江东发消息:我总觉得陈浓跟撞了邪似的,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娃娃是不是有猫腻?
江东回:没错。
徐晚照发了一长串的感叹号,焦急的敲屏幕,飞快的打出一行字:我该怎么办。
江东开玩笑的回复:凉拌。
徐晚照不能回头咬牙切齿的使劲儿戳手机撒气:说正事呢,你别逗!
江东正经的回了这么一句:现在的你可帮不了她什么。
徐晚照,t城人,高三党,不务正业,爱好吃喝玩,常睡懒觉,不听课,妥妥学渣,是万千普通人中的一员,不是那个会抚琴舞剑,除魔渡魂的徐晚照。
有些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其发生,帮不上忙也帮不了。
陈浓真的像是中了邪一般,脸上带着‘迷’之笑容,口中小声的絮絮叨叨,徐晚照仔细分辨好不容易听清楚陈浓在说什么。
她说,“小红,我不会再丢下你的,你很孤单对吗?我会陪着你的,永远永远不分开。”
徐晚照觉得心酸,可她束手无策。她想扔了那个娃娃,每次掰手腕都输的陈浓死死抓住布娃娃不放,徐晚照根本抢不过来。
“徐晚照!”向来脾气好的陈浓第一次这么恶声恶气的叫她的名字,眼神好像在看仇人,警告道,“不要多管闲事。”
捡回来的红布娃娃似乎咯咯的笑了,身体闪动着红光,定睛一看那张画上去的脸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变化,三庭五眼是区别于现在洋娃娃的正常比例,嘴‘唇’尤其鲜红,眼睛是墨一般的黑。
徐晚照质问江东,为什么袖手旁观。
江东一脸轻松的说,“这不是我的职责。”
这话气的徐晚照一上午没理他。
放学吃饭回来,徐晚照的桌子上放了一包21块钱的脆脆鲨,好奇的问,“这是谁的呀?怎么放我这里啦?”问了一圈人,唯独绕过江东,最后无人认领,便话中有话的说,“莫非是有人爱慕我不好意思说,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意?”
李鹏狂拍大‘腿’,指着江东说,“无名氏在这呢。”
徐晚照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想了想还是拆了包装袋,脑子里蹦出好几个奇怪的想法。
我未来的男朋友可能是个闷葫芦?
如何拯救男友的一张冰山脸,在线等。
天涯贴,扒一扒我的腹黑男友。
巧克力在‘唇’齿间融化,心里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