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流逝,柳清照旧过着她平静的小日子,不是说世上有两种人最幸福么,一种是淡泊宁静的平凡人,一种是功成名就的杰出者。
柳清甘愿做一个淡泊宁静的平凡人,过着每天一样却又不一样的生活,充实而快乐。
但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彻底的打破了,柳清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床上浑身浴血昏迷不醒的人,神情恍惚,随即眼眶莫名的有些发热。
等回过神来,柳清沉默着出去打了一盆热水,拿了烈酒和干净的棉布进来,一言不发地给他清理着身上的血迹和伤口。
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她端出去,又一盆接一盆的水端进来,柳清直忙到半夜,才将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清理好,细细的包上棉布,这才疲倦的靠在床头闭了闭眼。
明明已经困了,但却睡不着,脑子里一团乱麻,至于这人为什么一身伤的出现在她的房间,她也不想去深思。
柳清睁开眼看向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神色复杂,时隔这么久了,再见面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老天爷还真是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天刚蒙蒙亮,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如墨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冰寒的杀意,条件反射般的摸向腰间的软剑,等瞧见靠在床头的人时愣了愣,随即放下了手里的软剑重新别在腰间。
“醒了就起来吧。”柳清疲惫的睁开眼,看向床上静静打量着她的人。
林彦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缓缓地坐起来,看着她轻笑一声“倒是机警。”
“公子都将剑搁在小女子的脖子上了,怕是头猪都要醒了。”柳清收回视线,起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
“没想到姑娘还是这般有趣。”林彦唇角微翘,眼里慢慢的染上了几许笑意。
柳清微垂了眼,推开窗子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迎面而来的冷空气,等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这才转过身淡淡的笑了笑“天色不早了,铺子里人来人往的,公子还是早些离去吧。”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林彦一愣,随即饶有兴趣地问道。
“公子为何出现在这里小女子并不感兴趣,也不想多加追问,小女子一家都是些手无寸铁之人,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早些离去,勿要牵连无辜之人!”柳清深吸口气,袖子下的拳头不知不觉捏的死死的,这番话说的很无情,何况曾经林彦帮过他们一家人,可她不敢拿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牵连你们,还是你早就知道些什么?”林彦眸光一闪,眼里渐渐的带了一丝冷意。
柳清在桌边坐下,看着他冷冷的道:“公子不用疑心什么,换做任何人有点脑子的也会这么做,公子深夜出现在这里,浑身带伤,小女子不得不多想,公子身上的伤口边缘整齐,一看就是被人用利器所伤,还有公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不然也不会让县老爷那般畏惧,何况刚刚公子所用的软剑,寻常人家根本不会有,也不会随身携带兵器。”
“这些,可够?”柳清一口气说完,神色冷然。
林彦静静的看着她,眼里的冷意渐渐的褪去,半响才道:“你很聪明,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们,等伤一好我就走怎么样?”
“不行!”柳清一口拒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的,我不能拿一家老小的命去赌你话里的真实性,我赌不起!”
林彦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这女人是在太过谨慎,以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浑身都是被戳的剑窟窿,想走也走不了啊。”林彦摊摊手,颇有一种耍无赖的意味。
那些伤虽说没有伤到要害,但伤势也不轻,一时半会的也好不了,他就算要走,也得走的动啊!
柳清看着他没有说话,内心的不忍也被她强压了下去,这个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一但牵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当中,想脱身就难了,可看林彦这个模样,恐怕还没走出门口就倒在地上了。
“那就请公子说话算话,莫要将小女子的家人牵连其中。”柳清叹息一声,她终归还是选择了妥协。
“姑娘放心就是,我相信我手下的人应该已经解决了后顾之忧,我只需等到他们来找我就行了。”林彦认真的向她保证。
柳清直直的看进他的眸子里,随后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